第九章 要命的电话

老赵很少会用手机给杜伟打电话。

在杜伟印象里，老广可能是最有“勤俭”这一中国传统美德的。任何事情只要牵涉到付出钱财代价的时候，他（她）们一定会本能的采用成本最低那种方式来完成，而对于别人不屑的目光，却丝毫不在意。比如能用座机的时候，是一定不会用手机。至于为何如此的务实，甚至有时现实到“金钱至上”，而导致很多内地人觉得他（她）们缺乏人情味。

对此杜伟私下里有过一番思考。得出了一个他自认为准确的结论。也许是因为珠江三角洲地区有相对内地来说，更久远更直接的海外贸易历史；再加上香港澳门被西方人统治了百年，西方思维、行为方式已经扎了根，进而影响到了毗邻的他（她）们。总之，这些属于商人的本质特色，就这样潜移默化成了当地人的一种基因，顽强的留在血脉里了吧。

此刻，杜伟沉吟不语，手机任它不知疲倦的响个不停。以他的酒量还没到喝醉程度，头脑依然清醒口齿还流利，用不着担心老赵会听出什么。他心里明白，老赵肯定是问自己上午的事办的如何。

在不清楚公司意图的情况下，一个毫无进展的事，他不知道该怎么来汇报。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单独处理的案子，现在搞成不尴不尬这个鸟样，好像还是难以交得了差。这一顾虑使得他在上午完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向老赵汇报，他认为得先想好应对的策略才行。

午饭还没吃完，老赵的电话就来了，追得还真紧。杜伟现在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来推脱不接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事情办的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进展，他也没什么过错，他觉得只有闭眼咬牙先挺过去再说吧。

“喂，赵总……啊对，我还在吃饭……哦没关系没关系……嗯……她在，我们一起在吃饭……”

一阵长时间沉默，显然电话那头老赵在说着什么，杜伟拿着手机，边听边走出饭馆来到街上。

已经是午后一点，小街上过往的人不多，车更稀少，很安静。台风似乎也开始影响到了这里，正午时分天色已经有些阴沉。

赵先裴不是一个人。他穿着浴袍仰卧在一张按摩床上，一双纤细柔软的手在轻轻抚按着他那窄窄的额头。房间里灯光幽暗，靠里另一张按摩床上也躺着一个人，冒着腾腾热气的白毛巾盖着脸一动不动，就好像是具摆放在停尸房的死尸。同样有一个小姑娘在轻轻给他做着按摩。

赵先裴把他的翻盖手机开了免提。杜伟的声音在安静的包房里无比清晰。

“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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