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乌万禄、刘亚雄、杜大鹏、温雪梅、韩世平在*牡丹厅又有饭局。乌万禄和每个人干过杯说，白钢和杨唯民都不懂政治。这是在玩火。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串联一些停产车间的职工，搞白钢一家伙，明天一早就动起来，不要怕事大，闹得越大越好，看他姓白的和姓杨的怎么收这个场……
下午1点10分，北药在厂第二会议室召开全厂中层干部动员大会。会上，首先由白钢讲VC增产改造和亏损车间停产方案，然后由杨唯民做思想动员。会议刚开到一半，衣学纯就被厂办秘书小贺叫出了会场。小贺慌忙地说，我刚刚接到公安处值班员小狄的电话，说六个亏损车间的工人都罢工了，很多人已经在厂办大楼前集中，点名让白厂长、杨书记出来和他们对话。并说，如果厂里不给他们活路，他们立即上街游行，去市委静坐。衣学纯听完，说我们赶快下去看看，就跟小贺往楼下跑。出了厂办公楼大门，站在台阶上一看，楼前的操场上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上千名职工，有的职工手还举着横额标语，什么“想白钢，盼白钢，白钢回来就下岗”，什么“我们要工资，不要VC改造”，什么“谁敢砸我的饭碗，我就砸谁的脑袋”，什么“乌厂长，我们好想您”……人群中还有一些职工代表模样的人拿着电喇叭进行宣传鼓动，公安处的人员正在前面维持秩序。一个职工代表模样的人用电喇叭冲着他喊：“衣学纯，狗腿子！快把你的主人叫出来和我们对话！”下边随即就有很多人跟着起哄。此时，这些车间的主任书记都在厂第二会议室参加全厂中层干部大会，各车间都是群龙无首，一切都是自发的，局面无人控制，而且人越聚越多。
衣学纯感到问题非常严重，转身就往楼上会场里跑。白钢正在讲话。衣学纯走到白钢身边，对着白钢的耳朵小声说了一阵话。白钢听了，脸色就严肃起来，又跟杨唯民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宣布休会。中层干部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都愣住了。
白钢和杨唯民出现在办公楼前的台阶上时，下面职工聚集了有三千多，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一个手握电喇叭的人冲着白钢喊：“白厂长，我们满怀希望把你盼回来，可你翻脸就不认人，回来就叫我们下岗，让我们白盼了。”又一个人喊：“姓白的，你凭啥让我们下岗？”又一个说：“白厂长，你还给不给我们工人活路了。”又一个说：“姓白的，你要让我下岗，我就天天去你家吃饭”……
这时，衣学纯不知从那里找来一只电喇叭，杨唯民接过电喇叭，冲着下面的职工喊：“职工同志们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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