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者父母也。穷也好、富也好,不能忘了父母。每当杨近勇给父母钱时,总少不了对志娴说这句话。
杨近勇每年都要给爷爷、奶奶、外祖父母上三次坟:清明节、十月一送寒衣、春节前。孩子小的时候,说他讲迷信。他说,这是纪念祖先的一种仪式,让人们记住自己的根。“我的根就在这两个地方。”他告诉孩子。
腊月二十,是母亲的生日,杨近勇夫妇同一双儿女赵明、赵亮去了父母的家——杨家沟。
母亲早早就站在村头的大柿树下,等着儿子一家。
杨近勇望见柿树下母亲那被寒风吹拂的银发,心里一热,一树的红柿子模糊成一片。
“志娴,”母亲叫着儿媳的名字,“明明、亮亮,”
“娘!”
“奶!”
“天这么冷,冻感冒了。”儿子责怪道。
“哪能,习惯啦。”娘说。
“你怎么不绑个围巾呢?多冷的天!”儿子依然嘟囔道。
“明明啥时回来的?”她一手拉着明明,一手拉着亮亮,欢喜得满面皱纹。
“放的早,我会来的晚。”明明应道。“奶,这么多柿子,怎么没人摘?”
“不值钱呗。再说,年轻人都出外打工去啦,就我们这些老婆、老汉想摘也够不着呀。”
杨近勇夫妇推着摩托,一家人说说笑笑的向家里走。
村子里的熟人,见了杨近勇一家,纷纷打招呼,还打听是不是有什么事。杨近勇连忙说“没什么事,孩子们放假啦,来看看爷爷奶奶。”
父亲站在临街的门楼下,等着杨近勇一家。
“爷!”明明、亮亮向爷爷打招呼。
“骑车冷吧?”父亲说。
“不冷。”
“爹,你身体好吧?”志娴笑着问道。
“还不是老毛病,喘,气上不来。”母亲说。
进了家,杨近勇从编织袋里掏出蔬菜、肉来,还有“蒙牛”、水果等。父母亲见状,责怪起来。
“买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呀。”
“哎呀,明明、亮亮正花着钱,买这些多浪费!”
“奶,过年我就毕业啦,能挣钱啦。”赵明抓着奶奶的手说道。
“电视里说,大学生找工作难。你呀,有个工作先干着,可不要挑三拣四的。”奶奶说。
志娴忙着做饭,杨近勇在一旁帮厨,他们让父母跟孩子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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