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天桥下,人潮川流不息。
偶尔有几个人回头,但却很难看到人群中谁是谁,哪怕是就在你的身边,也很难发觉。
这里是闹市区,人挺多,住的大都是从外地来的。只有几个依靠街头卖艺为生的人才会蹲坐在路旁,卖力地表演着。
徐半梦提着一个巨大的琴包,笑了笑,放在路旁。
吸引着一些好奇的人来凑热闹。
“小兄弟,这是吉他?”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问道,又往琴包上瞅了几下。
徐半梦笑而不语,默默拉开了拉索,取出吉他。吉他是黑色的,在烈日下闪着金色的光泽,一根根琴弦闪着银光。
徐半梦用被茧子包裹着手指拨了一下琴弦,琴弦发出一阵连续的清脆声。
徐半梦皱了皱眉头,开始挨个在琴弦上拨动。
“这是干啥啊?”
一个人说道。
“不知道啊,不过这动作挺像那样的。”
旁边一个人笑笑,指着徐半梦说。
终于,徐半梦的眉头舒展开来,将丝弦的旋钮顺时针旋了三百六十度,又拨了几下,又逆时针旋转大概三十六度。
“今天,为大家带来一首《董小姐》。”
徐半梦说了说客套话,便认真地弹道。
徐半梦天籁般的歌声和高超的琴术吸引了众多群众。
“董小姐,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兰州……”
歌声到了这里,突然有个人拍手叫好,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谁会不厌其烦地安慰那无知的少年——我会和你一样,忘记那些,所以。”
声音如同海浪碰击礁石,激起千尺浪,人们欢呼起来,场面有些过于夸张,但徐半梦的技术绝对可以达到职业级!
“燥起来吧,董小姐……”
徐半梦用拨弦结束了这首歌,给人意犹未尽的感觉。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人群的声音不断传来,虽说夸张是夸张了点,但是还不错。
徐半梦低下了头,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
“OK,结束了!”
徐半梦抓起头上的鸭舌帽,向四周探探,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演出结束了,要钱。
结果人群一刹那间就散了,只有几个“好心”的人施舍了几枚硬币或者揉皱了的纸币。
“唉!人人都这样!”徐半梦收起吉他,背着吉他沿着天桥前行,此时太阳已经移位到了正空,徐半梦拦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
司机熄灭了嘴上的烟头,烟灰缸上还冒着缕缕白烟。
“宏福小区。”
“五块。”
徐半梦掏出五块钱,递给司机。
“小伙子,这街头卖艺,不好当吧!”司机发动汽车,汽车缓缓开动。
“哦,嗯……”
徐半梦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琴包。
“唉!人生在世,干什么不好,非干这个。收入跟乞丐差不多吧!”
“……”
徐半梦说不出话来,想反驳,而又确实这样,早上收入七块五,车费用了五块,一上午两块五,看来下午还要忙活。
“到了。”
徐半梦开门,下车。
“小伙子,希望你听我的话,转行吧!”
司机摇上车窗,走了。
徐半梦背着琴包走到B栋301面前,拿出钥匙开门。
“咯吱——”门开了。
“回来了?”
周耀河拿着一本书,躺在铁皮床上,看着徐半梦。
“那么闲?”徐半梦放下琴包,“不工作?”
周耀河笑笑,说道:“刚回来,说什么店长要跟上时代的步伐,要搞什么慈善,下乡扶贫?!”
“假慈善!”
徐半梦毫不客气地说道。
“对了,今天上午多少钱?”
“唉!用去车费五元,还剩两块五。”徐半梦有气无力地瘫倒在了另一张铁皮床。
此时徐半梦喉咙发痛,嗓音略显沙哑。
“要不来我们饭店工作吧!”
周耀河的身体一下子弹起来,说道。
“哈?”徐半梦整个人瘫在床上,笑了笑,不想说话,今天也是够累的了。
周耀河不语,看了看门,走下床,把一个相册翻出来。
相册是木头封面封底,上面还有些雕花,写成了:那些年,我们在一起。
“呼——”
周耀河吹去了上面的灰尘,翻开相册。
第一张是一张合照,上面写着:C班毕业合影留念。
下面是名字,按站位排列。
有些人的名字已经被画上了方框,表示已卒。那是周耀河自己找当年同学时,搜到的信息。周耀河是正好来到A市,发现了身为同学的流浪歌手徐半梦,并和他住在了一起。
“对了,我们下周去C市,你要不要去?”
周耀河合上相册,笑着对徐半梦说。
“我是去,但你的工作怎么办?”徐半梦说道。
“放心吧,他们有分部,我可以要求调到分部。”
“哦。”
徐半梦回答道,看了看远处的幢幢楼房,闭上了眼睛。
周耀河摇了摇头,推门走了。
“呃呃,几点了?”
徐半梦睁开眼睛,看了看墙壁上老旧的挂钟,短针赫然指着九!
徐半梦扫视了一番,周耀河没在家,外面的颗颗星辰在闪烁着。
“咯吱——”
铁门被打开了,周耀河走了进来。
“醒了?”
“怎么我睡了那么久?!”
“我怎么知道?”周耀河爬上自己的床,盖上了被子。
“呼,那么晚了,还是睡吧!”
周耀河补了一句,随即关上了灯。
黑暗中,徐半梦黝黑的双眼发亮。
“为什么?为什么?”
呢喃声中,一颗晶莹的水珠接连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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