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妖艳女子
刘家寨的刘亮/文
1
给“小姐”留电话通常被认为是一种不成熟的表现 但赵二狗却是毫不在乎的 他只要有机会就会发放名片 管你是“小姐”还是什么人。有时候去夜总会玩 面对一大堆美女 他一样会满脸媚笑地每人发一张名片 嘴里说着“请多关照” 尽管他的名片制作精美价格不菲。他和游园离婚后儿子赵成成判给游园抚养 他一个人生活 不怕骚扰。他认为作为一个男人 尤其是一个成功男人 如果缺少点风流韵事 反倒不正常 反倒没有面子。在皇朝国际搭上桃桃后 赵二狗照常给桃桃留了名片。虽然桃桃是那么青春靓丽 但事后他一样很快就淡忘了 那不过是生活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一开始他就根本没有打算有下文。谁知第二天下午 他就接到了桃桃的约会电话 赵二狗自然是喜出望外。见面后没有经过太多的前奏 两人就直奔主题开了房。
在和桃桃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肉博战之后 赵二狗躺进了硕大的盛着热水的浴缸里 他的四肢不由自主地向上漂浮 每一个毛孔都舒服得要死。
突然 赵二狗猛地打了个冷战 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他条件反射似地扑楞一下翻身起来 连衣服也顾不得穿 连拖鞋也顾不得穿 几步蹿到了窗户边 手忙脚乱地开起窗户来。
赵二狗知道 对方又来了。
果然 赵二狗打开了窗户 他身后的门也被打开了。
窗外 灰蒙蒙的夜空中 半个苍白的月亮 冷冷地照着静悄悄的泡桐林村。村外是黑黢黢的连绵起伏的群山。
赵二狗向着茫茫的黑夜纵身跃去。对方也紧跟着他一跃而出。
赵二狗的身子就要着地的时候 他又吓了一大跳 身下是围墙 围墙根下 一只黑乎乎毛烘烘的庞然大物正张着血盆大口垂涎欲滴。原来赵二狗跃得太远 竟跃到村长何满筐家院子上空了 那庞然大物 正是何满筐养的那只大黑狗。慌乱中 赵二狗的双手攀住了围墙的顶 最后他跌落到了围墙外面的地上。
赵二狗爬起来 撒腿往村外跑去。他跑出了泡桐林村 跑进了村子前面的大山。对方也追进了大山。
大山上荒草齐腰 坟墓密集 处处飘飞着苍白的冥币。不时有冥币飘飞到赵二狗的脸上。突然 一个趔趄 赵二狗摔倒了。他爬起来刚一迈步
▢刘家寨的刘亮提醒：《爱情与黑夜》最新章节第六章 酒乡说酒免费无弹窗阅读将第一时间在快小_说更新，记住域名ｋｕａｉｘs◯cc▢(请来快小_说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
就又再次摔倒在地上。赵二狗低头一看 头一下子就大了 只见面前横着一座垮塌的坟墓 坟墓里露着一口朽烂的棺材 棺材里躺着一具白森森的骷髅 那骷髅的一张大嘴 正死死地咬着他的脚。赵二狗手忙脚乱地抓起一块石块 疯狂地将骷髅砸了个粉碎 发疯般地跑出了大山。对方也追出了大山、、、、、、“喂喂喂 怎么搞的半天都不出来呀？”这时候 响起了桃桃的声音。
赵二狗打了个激灵 他发现自己躺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 浑身痉挛不止 头上汗像雨滴。那汗 不知是被热水泡出来的 还是被噩梦吓出来的。赵二狗常常做噩梦。那些噩梦 都大同小异。在茫茫的黑夜里 他被死死地追杀着。对方比持刀持枪的歹徒还可怕 比青面獠牙的魔鬼还可怕 虽然赵二狗从未看到过对方的模样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甚至于很多时候 他都怀疑对方是否真的存在 但他仍是感到深深的恐惧不安 不敢停下来 甚至连头都不敢回 只能竭尽全力在茫茫的黑夜里不停地奔跑 奔跑 奔跑 永远是拚命的奔跑不止 永远是绝望的无家可归。
赵二狗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知道他是又做噩梦了。但他怔忡了几秒 方才记起他身在何处 是谁在叫他。他定了定神 朝门外说道 “就好了。”
赵二狗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桃桃正靠在床头上看电视。桃桃问赵二狗是不是在浴缸里睡着了 赵二狗说 “刚才流了那么多汗 是应该好好泡一泡嘛。”桃桃说 “也是。你那汗水 差点把我淹死了。”赵二狗说 “今晚你就不要想睡了 我要和你疯狂到天亮。”桃桃哼了一声说 “谁怕谁！”
上了床 赵二狗抚摸着桃桃那柔嫩鲜滑的身子说 “你好像还很小吧？”桃桃说 “也不小了。”赵二狗猜测说 “有没有十八岁？”桃桃说 “没。十七岁。”赵二狗说 “年轻就是好啊。”桃桃说 “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呀 就这么成功。像你们这些有钱人 可能也吃过不少苦吧？”赵二狗说 “是的。我就吃过很多别人没有吃过的苦 做过很多别人没有做过的事 很多很多、、、、、、”赵二狗的思绪 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2
泡桐林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村 那样的小山村 就如一株不知名的野花 在那里默默无闻地花开花谢 年复一年。
赵二狗本名叫赵曌。曌是唐代一位叫宗秦客的人为武则天造的字 喻日月当空 普照大地。赵二狗的父亲 虽生活在大山里 但读过几年书 还当过几年村长 有点见识 给赵二狗起名赵曌。至于“赵二狗”这个名字 自然只是乳名。不过人们都习惯叫乳名 赵二狗也习惯了人们的叫法 如果有人突然叫他赵曌 他反倒觉得不习惯 以为是在叫别人。
赵二狗的奶奶年纪很大 牙齿都掉光了 身体很不好 靠喝一点大米粥养命。家里有一袋赵父当村长时就有的大米 那袋大米只有赵奶奶可以享用 赵二狗和大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或者母亲 将大米粥一勺一勺喂进奶奶嘴里 将口水往肚子里咽。老人的食量虽然小得可怜 但日子久了 那袋大米也渐渐快见底了。赵父终于鼓起勇气去找村长何满筐申请救济粮。
说起来 何满筐能够当上村长 还多亏了赵父当初的举荐。何满筐高中毕业 是村里读书最多的人 而且据何满筐说 他高中毕业后本来是考上大学的 但他的名额被有钱有势的人搞去了。在赵父的举荐下 何满筐当上了村里的会计。何满筐不光有文化 还有心计 他当上会计后 使用种种手段 取代了赵父的村长位置。
何满筐见到赵父 很热情 他将赵父迎进屋里坐下 又是倒茶又是敬烟的 可是当赵父说明来意后 他立即面露难色 说政府倒是发下来一批救济粮 但他已经分发下去了。其实赵父清楚 政府发下来的救济粮 何满筐只是象征性地给他自己的亲信之人发了一点 大部分被他克扣了。赵父愤怒了 他大骂何满筐没有良心 何满筐不冷不热地说 老村长有良心 好得很 请老村长回家吃良心去吧。
没过几天 当赵父去给母亲喂饭时 看见母亲躺在床上 浑身不住地抽搐着 口吐白沫 脸上、手上全是汗 赵父慌忙将母亲扶起来。老人断断续续地说 活着拖累大家 她早该走了 她已经吃了耗子药了。赵父大哭 抱着老人往医院飞奔 然而还没有赶到医院 老人就死在了赵父怀里。赵父从此一病不起 不久也跟随老人去了。
3
赵二狗的大哥叫赵远大。赵远大小学毕业后升入了初中 但是他将成绩单藏了起来 他对母亲说他留级了 他不读书了。赵远大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 赵母自然是不相信他留级的话 而且后来她也知道了赵远大升学的事实 但是她无力改变赵远大的决定。结果赵远大辍了学 用他那稚嫩的双肩承担起了繁重的农活 赵二狗继续读书。
然而家里的景况 却并没有因为有了赵远大的辍学务农而好起
来。赵二狗升入初中后 学费增加了不少 赵母的身体又不好 一家人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无数次饿晕的经历 至今想起来 仍旧让赵二狗惊心动魄。那天 放学后的赵二狗饥肠辘辘地回到家里 赵远大神神秘秘地对他说有好东西吃 接着就变魔术似地端出一碗亮晶晶香喷喷的大米饭来 让赵二狗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浅浅的一小碗米饭 两兄弟你一口我一口 不一会儿就将它消灭光了。赵二狗舔净了碗里的最后一粒米饭后 问赵远大米饭是从哪儿来的 赵远大突然笑起来 说那是猫饭 是赵国发家喂猫的饭。原来 赵远大从山上割草回来经过邻居赵国发家时 突然迈不动脚了 他看到赵国发家的那只大母猫 正在舔食着一碗亮晶晶香喷喷的大米饭 嘴里叭嗒有声 像是在故意向人炫耀似的。赵远大发了一会怔后 突然下意识地几步蹿上前去 一把推开大母猫 端起米饭拔腿跑回了家里。
升入初中后的赵二狗 晚上需要上自习课。自习课结束后 天早已黑了 但赵二狗还得走很远的路 翻过村子前面那座坟墓密集的大山回家睡觉 不少离家比他近的同学都住在学校里 他没有住校 住校要多花钱。赵二狗是个胆小的人 当他进入那座大山时 他感到山上那些飘舞着苍白冥币的坟墓 那些镌刻着血红碑文的墓碑 都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鬼怪 不知道哪里突然响起的一声鸟叫 更是叫他毛骨悚然。不过当他抬起头来 看到山顶上的一点亮光 他就勇气倍增 不再害怕了 因为他知道 大哥正提着马灯站在山顶上等他 那亮光 就是大哥手里的马灯发出的光。每天晚上 当学校的自习课结束后 那灯光都会在山顶上准时出现 风雨无阻 雷打不动。直到赵远大踏上了打工路。
赵远大是赵二狗升入初二那年离开泡桐林村的。赵远大听说在城里打工 一个月下来 除去生活费 还能剩下几十块钱 他想来想去想了很久 最终做出了外出打工的决定。当时 虽然早已经改革开放了 但在闭塞的泡桐林村 还没有人外出打工 “打工”两个字 还是一个新名词。那天夜里 赵远大将自己要进城打工的决定悄悄告诉了赵二狗 他要赵二狗等他离家后才给母亲讲 他怕母亲事先知道后不让他去。两兄弟一夜未眠。第二天天还没有亮 从未出过远门的赵远大一出门 黑实实的两条腿突然不会走路了 木了好半天 迈开来 在灰蒙蒙的夜色里 战战兢兢地走了。
4
赵远大在家时 赵二狗可以和赵远大一起下他们自己制作的棋子 输输赢赢 乐在其中 也可以一起放他们自己制作的风筝 跑跑跳跳 笑声飘到很远 生活虽苦 却不寂寞。赵远大走后 所有的苦难 赵二狗就只能从自己的一个肩膀 换到另一个肩膀了。
何满筐家的那只大黑狗常常仗势追咬赵二狗。有一天 赵二狗放学后经过何满筐家时 捡起一块石块向凶神恶煞地对他狂吠不止的大黑狗砸去 结果被何满筐硬逼着给那大黑狗道了歉后 方才得以脱身。
这世上充满爱心的人很多 但像何满筐一样恃强凌弱的人也不少。赵远大在家时 人们的欺辱尚不至于肆无忌惮 赵远大走后 人们哪里还将赵二狗和赵母这一对孤儿寡母放在眼里。赵二狗家的园地里有一棵大梨树 每年都结满树的梨子 又大又甜。谁知突然有一天 赵大炮硬说那梨树是他家的 将那棵梨树 连同梨树所在的那块园地 一并强行霸占去了。
其实赵大炮和赵父还是未出五服的本家兄弟 但赵大炮是一个六亲不认的村霸 对像何满筐那样有权有势的人他与其交好 而对没有势力的人他则为所欲为。当赵二狗去找赵大炮据理力争时 被彪悍的赵大炮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提了起来 狠狠地掼在地上 如果不是赵母赶到苦苦求情 赵大炮仍是不肯善罢甘休。
全村人共用一口井。每到干旱季节 那井水就总是供不应求 需要排队取水。赵二狗总是被别人插队 他就常常舍近求远 翻山越岭去水源丰富的邻村挑水。那天 骄阳似火 将大地都烤焦了。赵二狗挑着水 正汗流浃背地往回走时 突然扑通一声摔倒了 一挑水全部泼了出去 在干涸的地上发出哧哧哧哧的声音 瞬间地上就只剩下一圈淡淡的水的痕迹。就在这时候 赵二狗听到一阵“摔倒了！摔倒了！成功了！我们成功了”的欢呼声 赵二狗抬起头来 只见路旁的大树后面 跳出了赵国发和他的几个“小弟” 正拍着手欢呼着。赵二狗这才注意到他之所以摔倒 原来是地上有一个新挖的坑 坑的上面用树叶什么的做了掩护。
又是赵国发搞的名堂。
赵国发就是赵大炮的儿子。受赵大炮的影响 赵国发从小就蛮不讲理 到处惹是生非 后来他还发展了几个“小弟” 越发横行霸道。赵二狗虽然比赵国发年长两岁 但已经被赵国发欺负过多次。这一次 赵二狗愤怒了 他抓起挑水的扁担向赵国发冲去。赵国发和他的“小弟”们见势不妙 慌忙鸟兽散。
赵二狗盯着赵国发穷追不舍 距离越来越近。最后 一向霸道的赵国发 一下子瘫坐地上 双手抱头直呼饶命。赵二狗一扁担将赵国发砍倒在地上 狠狠地教训了赵国发一顿。事后 赵二狗正和母亲吃着饭时 赵大炮气势汹汹冲进屋来 一脚踹翻了饭桌 一巴掌将赵二狗打倒在地上 全然不顾赵母的下跪哭求 对赵二狗劈头盖脸地拳打脚踢。后来 赵大炮还要赵母当着他的面教训赵二狗。在看着赵母给了赵二狗一顿棍子之后 赵大炮方才心满意足大摇大摆地扬长而去。赵大炮走后 赵母猛然扔了棍子 抱着赵二狗哭了。赵二狗没有哭 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 像根木头似的 他那铁青脸上的五道指印 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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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大终于来信了 还寄来了50块钱。原来 身无分文的赵远大一离开家乡就沦为乞丐 到处流浪 后来他流浪到了这座城市 被一位好心的老修鞋匠收留 再后来 他自己也摆了一个修鞋的摊子 成了一名修鞋匠。
此后 家里就常常收到赵远大的来信和汇款。
赵二狗一面肩负着各种家务和农活 一面继续着学业。他学习很刻苦——不 说刻苦是不够的 他简直是在拚命 常常连吃饭都在看书 连走路都在背诵课文。初中毕业后 赵二狗考上了重点中学。他揣着录取通知书坐上了开往赵远大所在城市的车子。
当见到阔别已久的赵远大时 赵二狗的眼睛湿润了 他看到的赵远大 不是他想像中的赵远大。这些年来 赵二狗的书学费以及家里的各种生活用费 都是赵远大在供着 在赵二狗的心目中 赵远大不是修鞋匠 而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是面前的赵远大 确实就是一位修鞋匠 只见风雨中的街头 赵远大埋着头 坐在一个由一架修鞋机、几件修鞋工具和一堆鞋料组成的修鞋小摊前 正在给一只女式皮鞋穿针引线 他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他的双手伤痕累累 他身上那单薄的衣服补丁连着补丁、、、、、、赵二狗深深地震撼了 原来赵远大就是凭着这样一个小小的修鞋摊子 一针一针 苦苦支撑着他们那个风雨飘摇濒临困死的家啊！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 赵二狗毅然将那张录取通知书撕了个粉碎 扔进了风中 虽然他清楚 作为一个毫无背景的山里人 要想出人头地 改变备受欺辱的命运 读书毫无疑问不失为一条好出路 这也正是他之所以拚命读书的原因。赵远大狠狠地给了赵二狗一巴掌。赵远大哭了。赵远大说找我修鞋的人越来越多 你那点学费算什么。赵远大说二狗子你就继续读书吧 我就是卖血 也会保证你读书。但是赵二狗不忍心再连累赵远大了。
赵二狗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打工之路。他先后在福建、广东、浙江等地打工多年 在工地上挥过汗 在工厂里流过泪 在采石场里受过伤 闹过罢工 打过群架 进过收容所 其间故事 如果一一说来 怕是会对大家的记忆 产生一点小小的麻烦 故略去不说。单说后来 他辗转到了海南之后的经历。因为海南的经历 与之后所要说的内容 有着太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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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狗刚到海南的时候 居无定所 举目无亲。一天夜里 在三亚街头 手头紧张的他 为了节省点住宿费 趁没人时一头钻进路边一台废弃的混凝土搅拌机里 打算在里面凑合一夜。
是夜 外面的寒风呼呼地吹 搅拌机的机身冰冷刺骨 赵二狗蜷缩成一团 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那不仅仅是因为寒冷所致 还有担心 因为他没有暂住证 那个时候农民工不光工作难找 工钱难挣 还需要办理暂住证 没有暂住证被抓到 罚款、收容、遣返原籍、劳动改造 甚至被殴打致死都有可能遭遇。
没过多久 赵二狗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朝搅拌机走过来了 赵二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人越走越近 最后在搅拌机前站住了 赵二狗屏住呼吸 连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候 赵二狗听见那人哗哗哗哗地往搅拌机上撒起尿来 赵二狗不由暗暗吁了口气 原来那人并不是冲着他来的。后来 赵二狗听见那人好像是扑倒在了搅拌机上 紧接着好像是顺着搅拌机的机身滑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 竟然响起了那人的呼噜声。赵二狗战战兢兢地钻出搅拌机 只见那人满身酒气 正躺在搅拌机下面的地上打着呼噜。
那人就是叶总。
赵二狗是犹豫了很久之后 方才决定帮叶总一把的。他蹲下身去摇了摇叶总 叶总哼了一声 继续呼呼大睡。赵二狗决定将叶总拖到路边的长椅上躺好 那样可以让他少受风寒。在拖叶总的过程中 赵二狗又吓了一大跳 他发现叶总的腰间 居然别着一把手枪——那个时候的叶总 还是叶警官。赵二狗最后还是将叶总拖到长椅上躺好 坐在一旁守候着他 直到他醒来。
后来 赵二狗和叶总 就成了朋友。
叶总有一位朋友符老板,经营着一个规模宏大的水泥制品厂。在叶总的帮助下 赵二狗进了符老板的水泥制品厂打工 之后当上了工头。再后来 赵二狗又经历了许多事情 比如发迹、结婚、离婚、、、、、、这些 以后再一一细说吧。现在 且说赵二狗正回忆往昔 感慨无限之时 听见桃桃说道 “你不是说要疯狂到天亮的么？”说话间 纤纤手指开始在赵二狗身上游走。赵二狗又来了感觉 他一面回应着桃桃 一面说 “过几天我带你去我老家旅游旅游 你有没有时间？”赵二狗觉得 回老家给母亲举办寿典时 有这样如花似玉的人儿作伴 当不失为一桩锦上添花的美事。桃桃说 “我的时间挺多的。”赵二狗说 “好！那就这样定了！”说着翻过他那黑肥的身子 一下子将桃桃压在身下。
大床上又是春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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