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撞见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脸红的如同关二爷的脸，手却还没有缩回去。
“滚开！ 她大叫一声，像一只母老虎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我这才羞愧地缩回双手，心想：“好大啊，怎么那么大？ 旋即开口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见你摔倒，想要帮你一把。 她一把推开我气愤不已，然后双手撑地站起身。这时，身后的两个男子冲上前来就要伸手抓住她，我想都没想爬起来拦在中间，张开双手大声喊叫：“干什么？干什么！ 这喊叫声同样在给自己壮胆。
“小子，别惹事！ 其中一个男子恶狠狠地告诫我，另一个男人轻蔑地对我说：“想要英雄救美，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滚开！
“我已经报警！你们不要胡来！ 我知道我的腿在抖，心在发颤，可是英雄救美的心理强烈地占据了恐惧。英雄救美？这位妇女也算美人？不过好像我刚才占了妇女的便宜，顾不得了，发扬了一下我的热心肠。
“滚开！不然对你不客气！ 两个男子听说是我报警的，脸色极其难看，眼看着就要使用暴力强行把我甩开，去抓躲在我身后的女子。巧了，我听见了这世上最有安全感的声音，警笛声！我的胆量瞬间大起来，一股英雄主义霸占了我的思维。这一刻，我觉得我就是身后的女人的盖世英雄。
“警察来啦！警察来啦！ 我趁机大喊几声，情绪高涨得意洋洋。果然，两个男人听见警笛声，犹豫片刻，朝我恶狠狠地瞪眼，转身就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跑去，很快就开着车离开这条巷子。一切都恢复到最开始的宁静状态，街上又重新回到我来时的模样，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
“呼——！ 我大吐一口气，紧张的心平静下来，这才察觉到我的头发里和后背，早已渗出汗水湿透。
“他们走了。 我一边说一边转身，身后空荡荡的没人。
“我去…… 我惊奇地叫道：“人呢？ 朝四周看看，哪里还有一个人，除了我。
“我晕，人呢？ 正在我纳闷的功夫，一个人站在巷口朝里面偷偷张望，正是那个女人。我朝她挥手示意说：“过来吧，人都走了！ 那个女人瞧见巷子里除了我没别人后，理都不理睬我地径直朝酒吧楼下墙角停靠的摩托车走去。
“喂，你走了？你就这么走了？ 我无奈地眼睁睁地看着她骑上摩托车启动，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这叫什么事！ 我那个心里气愤啦，正在独自生闷气的功夫，两个警察从我身后走来问我。
“刚才是你报的警？ 其中一个警察问我，然后上下打量我一番。
“是，是我报的警。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情了？
“刚才有几个人在这里骚扰一个女人，我就报警了。
“人呢，他们人呢？
“他们听见警车声就全部跑掉了。
“你为什么不走？
“我报警的啊，我走了，不是成了报假警的人了。
“做个笔录吧。
“不会要我跟你们一起去派出所吧？ 我心想，这么晚了，还要跑一趟派出所？我从小长到大还从来没去过派出所呢，除了办理身份证那次。
“你看这里漆黑的，做笔录又看不见，外面又有蚊子，就麻烦你和我们一起去趟派出所吧。 听了警察的话我只好认命了。得了，没办法，只好乖乖地配合警察。从派出所出来，我接连打哈欠，夜深了，人困死了，只想回家睡觉。好歹路边还有出租车，我招手上车朝家里奔去。回到家里洗个澡，就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日醒来，坐在床上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觉得像是一场梦。不过昨晚在派出所做笔录时，那个警察似乎闻到我从口中喷出的酒气，他那狐疑的神色一定以为我是个酒鬼，喝多了报假案。唉，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好歹做了一次英雄救美的大英雄，结果美人不领情，连声谢谢都没说就溜了，这叫什么事。
“昨晚我一定是酒喝多了，不然我为什么要吃力不讨好地救一个妇女？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妈走进卧室，冲我喊：“还不起来，都几点了！ 我从床上一蹦而起，下了床开始穿衣服。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穿好衣服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懒洋洋地嘴里叼根烟抽，我妈走过来看着我吊儿郎当的样子，眉头一皱，说：“这么好的天气你也不出去逛逛？整天待在家里！你那个小女友呢？周末你怎么不约她？ 我一听到我妈提起我的前女友，我就来气，本想顶一句嘴，可是忍下了，狠狠地抽烟不出声。
“你们吵架了？ 我妈关心地站在我身旁问我：“吵架很正常啊，你去哄哄就好了。
“行了妈，我的事你别管。 我来气地回一句，把烟头扔进烟灰缸。
“哼，我才懒得管你的事呢。 我妈一边说一边走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妈，爸呢？
“出去钓鱼去了！
“中午吃什么呀？
“等着吧，等你爸钓鱼回来！
“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怎么知道？
“那我们中午不吃了？我早饭还没吃呢。
“我没叫你不吃早饭的！你饿死了活该！ 唉，这就是亲妈啊。我觉得无聊之极，肚子饿的咕咕叫，从沙发上站起身跑到厨房里，在碗柜里找吃食，什么都没有。我妈正在水池边洗菜，看我在碗柜里找吃的，说：“饼干盒里还有饼干，你先吃点吧。
“饼干有什么好吃的，我去买早点去。 我出了厨房就打开大门出了家。下了楼走出小区，沿着巷子走出没多远，就来到了另一条街上，这条街的一条分岔路里有家菜市场。走进菜市场，路两边全是菜店小贩和做早点的摊子。周末菜市场里挤满了人，走路都不方便。看见街边卖菜的摊位旁有家海鲜馄饨店，伸头看见店里吃馄饨的人不少，于是走进去冲着正在店外摊子前下馄饨的老板喊一声：“一碗馄饨！ 我找个没人的位子坐下，拿出手机玩。没多久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我想吃又怕烫嘴，只能等着店里的风扇把碗里的热馄饨吹冷。好不容易一碗馄饨吃完，我也是热的出了汗。夏天嘛，真麻烦，吃个饭都出满头大汗。付了账走出馄饨店，朝街上买菜的人流瞧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人。都这个时间点了，菜市场里竟然还是人挤人。我低头看看手机，已经是临近中午的十一点钟了。太阳猛烈地挂在万里无云，蔚蓝色的天空中，整个苍穹如同一面蓝色玻璃。
“赶紧回家吧，还是回家吹空调比较舒服。 我迈开脚步挤进人流之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与身前身后的人摩肩接踵。正在我口干舌燥被人与人挤得透不过气的时候，瞧见就在我前方十米左右的距离，看见一位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显眼的女人，她头戴棒球帽披着一头长发，脸上戴着遮蔽脸的口罩，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手里拧着菜，挤在人群中无奈地扭头朝四周观望。好奇怪的感觉，怎么她让我如此地觉得熟悉呢？心急之余，我特想从人群中挤上前去看清楚她，可是我的挣扎是徒劳的，虽然我和她之间只有十米的距离，却是隔着好几个人。
“这个人太眼熟了，会不会就是我昨晚瞎了眼，借着酒劲救下的妇女？ 我心中暗想，盯着她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尖地发现有一只手，正在朝她的浑圆的蜜桃臀部摸去。
“我去！ 我叫一声，激动地就要冲过去，但是人挤人根本不能移动半步。
“让一让！让一让！ 在我强行硬闯的努力下，终于冲破层层人群的阻碍来到她的身后，这时，又巧了。我刚突破人群的阻碍来到她的身后，那个猥琐偷摸她的人用手狠狠地在她的肥臀上捏了一把，然后见到我挤过来，侧身躲开溜到了一旁，而这时正巧她感觉到了，我正要提醒她一句，没想到她以为是我偷摸她，转身就冲我横眉怒视，抬手又是出其不意地一巴掌，狠狠地招呼在我的脸上，第二次被她一巴掌打蒙了。这一巴掌够狠，够响，够脆！血红色的五指手掌印如同如来佛的五行山烙印在我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这妇女下手真狠啊，一脸委屈的我伸手轻抚脸颊的火辣辣的掌印，疼我的差点想要骂人。
“流氓！
“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站在我身边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贼眉鼠眼的样，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你要是个男人，就应该敢作敢当！ 她扭头就走，快速地挤出人群，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去了。 真是冤枉我了，我比窦娥还冤。真要是我偷摸的，挨一下巴掌我也认了，关键是就你这样的身材，我都懒得摸。现在是夏季，能下一场大雪为我喊冤吗？她都不容我说句话，刚才那个偷摸她的人，人呢？我这时发现，正在我迟疑的片刻功夫，不仅她早已没了踪影，就连那个偷摸她的人同样消失。
“好吧，算我倒霉！ 我咬咬牙，在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中，被痛打落水狗一样灰溜溜地逃离菜市场。回到家我憋了一肚子气，想了半天，决定今晚去那家酒吧找她当面对质。
晚上吃过晚饭，我凭借记忆，一路散步走到那家冷僻的酒吧。推开门就看见吧台里站着的老板，那个中年男人正在给一位顾客调制鸡尾酒，见到我走过来，冲我一笑，说：“欢迎光临！哟，我对你好像有点儿印象。 这都认得出来？我微微一笑，说：“我第一次来！
“这就奇怪了，我怎么觉得我昨晚好像见过你。 店老板朝我眨眨眼，说：“先生喝点儿什么？
“有二锅头吗？ 店老板一愣，再次冲我一笑，点点头说：“有。
“还是来杯啤酒吧，最好是冰镇的扎啤，要一大杯。 大夏天的喝二锅头，简直开玩笑。我找个空的高脚椅坐下，双手搭在吧台面上，等着店老板给我端来一大杯冰镇扎啤。今晚店里的顾客比昨晚多一些，大厅里圆桌边几乎坐满了中年人。
“怎么，小伙子又想到这里来猎艳？ 吧台里站着的老板对我笑笑说：“你一定是走错了地方，你的年龄似乎不达标。
“这里是酒吧，又不是老年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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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侃一句说：“再者说了，我只是来喝酒的，听歌的，我怀旧。 说到听歌，我想起那位歌手来，还有那两个够狠够脆够响的大嘴巴，于是说：“今晚的歌手怎么还没有登台？“快了，马上你就可以听到她的歌声。 老板话音刚落不久，酒吧里的张天王的歌曲戛然而止。从吧台后门走出一个头戴棒球帽，长发垂立遮脸，上身穿着白色T恤，下身穿一条黑色短裙裤，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的高个女人。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她独自默默地走上小舞台，站在麦克风前，伴奏响起，张开红彤彤的嘴唇开始唱歌。
“奇怪，这首歌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旋律和歌词似乎非常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歌声响起，我陶醉在歌曲中，脑子里狐疑地想着猜着，今晚的歌曲真的似乎以前听过。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我对吧台里的老板询问，他示意让我安静。直到一首歌完整地唱完，我再次忍不住地鼓起掌。
“我觉得我听过这首歌。 我一边鼓掌一边说，老板脸上挂着笑容，一副高深莫测。
“奇怪了，你听过这首歌？ 老板不经意地说：“这首歌有年头了，你竟然听过？看你的年龄也不过二十几岁，怎么会听过呢？
“真的，这首歌太熟悉了。旋律和歌词我都觉得非常熟悉，我应该听过，就是想不起来。
“辛苦啦！ 老板见舞台上的女歌手唱完歌走到吧台前，对她笑笑，掏出一包烟递给她。她熟练地抽出一根点燃，抽了一口，然后坐在我身边的高脚椅上。
“我请你喝你一杯吧？ 高个女人冷不停听我说请她喝一杯，瞅都不瞅我一眼，更没说话。我心里一阵羞愧，暗想自己不该招惹。这女人的样子看上去，估计都有四十岁了，都可以做我妈了，我居然还要撩她，想到这里我端起啤酒闷下一大口，然后掏出香烟点燃抽下一口烟，吐出眼圈。
“你喝什么？ 既然话都说出口了，覆水难收，何况大庭广众之下，老板笑吟吟地看着我出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疯卖傻下去。
“喝什么？ 我简直就是自问自答，她就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抽烟。
“来杯烈性的，怎么样？ 我继续试探性地问，她依旧不理不睬，就当我不存在一样。
“我是你的歌迷！ 没招了，我实在不能丢脸，只好硬着头皮冒一句。店老板冲那个女人笑笑说：“歌迷请你喝一杯，赏个脸吧？
“苏格兰威士忌，加冰块。 她还是无视我的存在，只是冷冷地说一句，然后继续抽烟。我赶紧说：“两杯威士忌！ 两杯加冰块的琥珀色的威士忌酒，摆在吧台面上的小玻璃杯里。说实话，我可从来没喝过洋酒，今晚有点儿托大。事已至此，我想反悔也没用了，自己点的酒，含着泪也要硬着头皮一口灌下去。我瞧见她用纤纤玉手端起小酒杯，轻轻地晃动，然后面无表情地仰起头一口喝下，喝完后把酒杯重重地拍在吧台面上，发出啪地一声响。看她的表情很平静，应该不难喝。我端起酒杯放在鼻子底下闻闻，一股浓烈的焦香烟味径直往鼻孔里钻，真想捏着鼻子喝，但是顾忌到面子，只能发狠地照样一口灌下肚子。一杯酒从口中进入肚子里，沿着一条直线落下，辛辣酸口直呛喉咙和鼻孔，使得我差点儿咳嗽，但是强忍住了。
“爽！ 为了表现一下我的男子气概，我喊了一声，借此壮胆。
“绝对伏特加，原味，两杯。 突然，她又对老板轻声地说一句，老板楞了一下，看她很坚决的样子，只好再次从柜台里拿出两个空玻璃杯摆在台面上，然后拿了一瓶700升的大白瓶伏特加给两个玻璃杯斟满。酒斟满的那一刻，她端起酒杯一口喝干。我吃惊地看着她，舔舔嘴唇，刚才那杯威士忌已经烧的胸口气闷，现在再来一杯烈酒，我怕我热。无论如何先把杯中酒喝下去再说，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虽然她不是我喜欢的女人，再次仰起头喝下一杯伏特加，我的胃像是着了火。
“怎么样，你行不行？ 她总算对我说话了，而且是挑衅我的态度，把手中的烟头熄灭在烟灰缸里，然后说：“歌迷请客，好难得啊。
“我是男人，男人的字典里没有不行两个字。还喝烈的？ 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酒劲往脑门里涌动。
“怎么啦？ 她转过脸对我说：“灌女人酒，不喝烈的，难道喝香槟？ 听了她的话我脸红了，也不知道是喝酒喝上了脸，还是心理的想法被她说破，还是觉得我是不是疯了，居然想要灌醉一个老妇女的缘故。
“没问题！ 我吐口气，对店老板说：“两杯二锅头！ 店老板一边笑一边摇头，说：“今晚有意思，有意思啊。 两杯二锅头斟满摆在面前，我抢先端起酒杯，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盯着她看她喝不喝。
“你喝不喝？ 她看都懒得看我，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抽烟，随口问我。
“又不是毒药，我怕什么！ 年轻人好脸面，又容易冲动，我脑子一懵，仰起头一口喝干，然后含着酒把空的酒杯倒置过来给她看。
“你咽下去了？ 她继续挑衅我，我倔强地一口吞下口中的二锅头，感觉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头发开始渗出汗珠，后背也出汗，浑身燥热，胃更是火辣辣地烧。
“傻缺，我要上台唱歌去了。 她看着我真的咽下口中的白酒，然后微微一笑地站起身，转身离开了吧台，属于她的那杯二锅头白酒静静地摆放在吧台上，和我一样孤单。
“你不喝？ 我转身冲她的后背喊一句，她连头都没回，说：“我没你那样傻。 店老板胳膊肘撑在吧台面上哈哈大笑，搞得我灰头土脸的感觉。
“送你一杯柠檬水，免费的。 店老板笑着递给我一杯柠檬水，我口渴地一口喝光，看着吧台上那杯孤独的二锅头，心有不甘。
“这杯算我的，别喝了，小伙子，赶紧回家睡觉去吧。
“那怎么行，你也是做生意。
“没事没事，一杯二锅头值不了几个钱。 店老板看我脸红耳赤的样子忍不住地笑，说：“赶紧回去睡觉吧，晚了我怕你受不了。
“你这店里没开空调，怎么这么热？有冰水吗，来一杯。 我的胃火烧火燎的难受，整个人燥热无比，想要脱衣服了。店老板笑笑，递给我一杯冰水，说：“我没见过她和别人喝酒，你是一个例外，头一次。
“她在这里唱歌多久了？ 我一口喝干冰水，胃里忽冷忽热，身体快要坚持不住了。
“不长，也不算短，大概有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吧。
“她为什么把自己妆化的那么浓？
“这个，我没问过。
“她的嗓子真不错，我觉得她窝在这里可惜了。 店老板笑笑没有继续接我的话茬，而是关心我地说：“你行不行啊？小伙子，几种酒喝下去，你受得了吗？赶紧回家去吧，再死撑下去对你不好。
“还行吧。 我勉为其难地逞英雄，胃里难受死了，脑袋眩晕。
“要是觉得难受的话，我建议你去卫生间里抠出来吐一吐。 听了店老板的建议，我决定试一试，我的胃真的很难受，酒劲已经开始涌上头了。于是我站起身，问了句卫生间在哪里后，独自跑进了卫生间里。一进卫生间，我就再也坚持不住了，不用手扣，直接哇哇地呕吐。一直吐到胃里的晚饭都没有了，直接从喉咙里冒酸水才停歇。一个人在卫生间的马桶边地上坐着，身体虚弱的站不起来，过了好久才勉强扶着马桶起了身，然后支撑着墙壁慢慢地走到洗脸池边洗一洗。从卫生间里出来时，发现她已经坐在吧台前，看见我走过来坐下，说：“歌迷，还喝不喝？ 我摇摇头，脸色煞白虚弱无力地说：“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她听说我要签名，整个人顿时傻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呆呆地盯着我，以为我刚才喝傻了。
“老板，有纸和笔吗？借用一下！
“你要我的签名？
“我是你的歌迷啊，要签名很奇怪吗？ 她真的以为我喝多了，醉了，看着我拿着老板递过来的纸和笔，呆了半天没回过神。
“给我签个名吧？ 我说：“等你出名了以后再想要你的签名可就难了！ 说完话，我把纸和笔递给她，她有些迟疑。
“你不会字写得很难看吧？ 我冲她一笑，她眉头皱了一下，接过纸和笔在吧台上龙飞凤舞地写下“江南 两个字。
“江南？ 我把这个名字默念几遍，觉得这肯定是艺名，或者说干脆就是假名字，然后接过签名的白纸，仔细地折叠好塞进钱包里。
“大明星，谢谢你的签名！ 我笑着开始付账，付完账转身我就朝酒吧大门走去，推开大门走到二楼，我就瞧见楼下两个男人朝二楼走来。等等，这两个男人好眼熟。我瞧着这两个男人飞快地想起昨晚的事，暗叫一声不好，急忙转身就往酒吧跑。推开酒吧门的一刹那，我瞧见那个女人还依旧坐在吧台前和店老板闲聊，于是我大喊一声：“快跑！ 店老板和她听见我的喊叫声，朝我看过来。我顾不得许多，一下子冲上前去，伸手一把攥住她的手，拉着她就朝对店老板说：“后门在哪里？
“你疯啦，喝醉了吗？ 她冲我大喊，想要挣脱我的束缚。
“小伙子，你干嘛？
“昨晚抓你的流氓来啦！ 我直接吼叫了，这时，酒吧的玻璃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个男人。她见到进来的男人这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后门能出去吗？ 我一边冲店老板喊，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吧台边的后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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