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承季绕过柜台，走进内院，院中一口天井，周边栽了竹子，院落不大，厢房里有几位学徒正在称药、煎药，堂屋里正是张承季的诊间，里面等了一位50岁左右的男子，面色灰暗，眼白泛黄，四肢细瘦，肚子却膨出明显，宁宇一看，这典型的肝硬化腹水，尚未进得屋门，宁宇就拉住张承季低声道：“此人肝脏已坏，命不久矣！”张承季惊到：“皇甫大夫何出此言？”宁宇明白了，肝硬化这个疾病估计古时候还不常见，本来古时候人的寿命就短，肝脏有病又能熬到硬化的就不多，而且此人虽然肝硬化严重，已经到了失代偿期，但是仍然能走能动，并未卧床不起，气息奄奄。张承季看来此人肝病较重，但尚无将死之兆，而且此人四肢纤瘦，腹部嘭隆，张承季搞不清楚病因病理，在里面半天没出来就是在研究这个疑问，这还没进门，皇甫士安就说这人要死了，实在是让他大吃一惊。张承季将信将疑，坐到诊桌后面的椅子上，让刘志星搬来椅子让皇甫士安从旁坐下，示意男子坐在桌前，道：“老王是我隔壁邻居，自我妻子生前就对我家很好，我忙起来顾不上家，有事需要出诊，一去有时候就是半个月，家里靠我妻子一人支撑，多亏了老王帮忙，只可惜我学艺不精，我妻子生如月的时候失血过多，早早的走了，我立誓不再出诊，这个家现在就被我经营成了医馆，如月也多亏了老王照顾，一转眼已经成了大姑娘，哎！~~可惜我的爱妻看不到她长大成人.......张承季说道动情处掉下泪来，老王也在旁唏嘘不已。皇甫士安要不是觉得这个场景笑出来不厚道，早就笑翻了，这是经典的隔壁老王段子啊，现在他开始怀疑这如月应该姓张还是姓王了。张承季抹抹眼泪，言归正传：“老王从前年开始面色发灰，身上发黄，做事提不起精神，没有力气，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眼看着越来越瘦，不过这肚子却越来越大，我以前觉得是肝气郁结，用了几个方子，吃了半年药，完全不起效果。皇甫大夫可有验方可用？”皇甫士安心说这肝硬化多数由乙型肝炎所致，这古方中草药也有部分本来就影响肝功能，吃了半年，等于火上浇油，看这老王现在已经是肝硬化失代偿期，现在最怕的就是门静脉高压导致的食管胃底静脉曲张出血了，一旦出血在这个条件下，根本没得救。
皇甫士安问道：“王叔，您现在哪里最难受？”老王摇摇头：“我其它的没什么，就是这个肚子胀的难受，我现在吃的极少，但却腹胀难忍，有时候想拿刀把肚子切开才得舒服！”皇甫士安看了看张承季，道：“张大夫，这位王叔肝病已入膏肓，神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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