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有些肃然,这杆银枪是林泽的传家宝,无论是其父还原先林泽战死沙场之时,都是紧紧握住枪身,不曾让此枪倒地。
这是林家的精神,是林家的传承,同时也是林泽新的使命。
漫步向前,林泽双手握住枪身,冰凉的触感传遍林泽的全身,让初夏的热意消失无踪。
“擎起此枪,不堕林家之名,不坠北方军荣耀!”林泽不知为何,拿起这杆银枪之后,脑海中不禁想起其父的谆谆告诫。
不堕林家之名,不坠北方军荣耀!
林泽心中默念,右手持枪,倒立身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
来到村口,所有的青壮,包括田豫已然等待在此。
看着林泽前来的身影,田豫心中震荡,这种感觉田豫也在别的武将身上见过,那边人,都是世之虎将。
“出发!杀敌!”
林泽见所有人皆是准备妥当,右手银枪擎起,口中字符吞吐,一字一句。随着杀敌二字从林泽的口中脱口而出,众人只感觉,眼前的林泽不再是先前玩世不恭的青年,而是久经沙场的战将。
“杀敌!”
“杀敌!”
似乎是受到林泽的影响,又似乎是这些北方军血液里流淌的热血在激荡。众人纷纷扬起手中兵器,奋力高呼。
不需要多余的话,不需要战前动员,众人的战意已然高昂,直冲云霄。
田豫眼中光芒更甚,赞赏之意更浓,即使眼前的这伙村民没有进过真正的军事化训练,但是,每个人皆是有武艺傍身,皆是子承父,是北方军魂的延续。
再看着走在最前面的林泽,田豫心中对林泽先前话语中的感觉全部推翻。
一句话、一个动作,能够计划士卒战意,这样的人,乃是世之良将。
看到这,田豫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半柱香的时间,牛饮山山谷之内,一条驰道从山谷之内穿过,驰道之上,许多尖锐而坚固的树枝或树干捆绑在一起而形成的鹿角摆放于驰道之上。
鹿角一侧,身着绛红色军服的汉军,在这绿林之内极为显眼。
而其身前,就是此次前来寇略的匈奴。匈奴如今没有绝对的领袖,只是每个部落单独行事,眼前就是匈奴一部,人数约莫千余。
与匈奴相比,汉军人数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仅仅五百不到的汉军,已经是南行唐守军的全部,更加上了那些衙役。
幸得有鹿角、路障阻拦匈奴前进的脚步,林泽率领村民到达之时,短兵并未相接,只是有着百名不到的弓箭手,似有似无的放着所剩不多的箭矢。
这些箭矢都是士兵自己制作,驻守在这牛饮山的官兵,除了粮食,是没有任何的后援的,包括兵器、箭矢、铠甲。
每次战争之后,这些箭矢、兵器都是要回收的,稍加修葺,再发放下去。
而这修葺工作,都是由附近的山村所帮助解决的。
林泽近前,已经有着几个村子的村民携带者兵器,前来听候县尉的调遣。
“子渊!”县尉此时也是看见了林泽的身影,快步上前,拍了拍林泽的肩膀,感慨道:“几日不见,子渊愈发英武雄壮了!”
这不是县尉的错觉,自从上次林泽受伤回去医治,这一月来,每次见到林泽,县尉的感觉都是不同。
原先县尉感觉,林泽只是有些气力的乡野村夫而已,但是,这两次战斗中,林泽对战机的把握,以及出击的迅猛,都让县尉叹为观止,这是县尉自负自己并不能做的向林泽那样出色。
此次匈奴来势汹汹,县尉自知凭借自己麾下的那数百士卒,难以抵挡匈奴,无奈再次征兆附近的村民,前来助战。
“县尉谬赞了,泽一匹夫耳,英武雄壮之说确实过奖了!”林泽抱拳,自谦道。
“子渊无需自谦,现在匈奴压境,不是聊天之所,依子渊观之,匈奴如何可破?”县尉也不扭捏,直抒胸臆。
这牛饮山谷之内两边皆是峭壁,但是峭壁之上有看不到山谷之内,于山顶设伏依然是不可能的了。
再者,县尉也是不敢再山顶设伏,如此少的兵力,伏击也是不能全歼匈奴,若是放匈奴进去,那匈奴就更是难以剿灭,附近的村子可就遭了殃了。
所以,县尉只能于进谷出谷的路上节节抗击,试图让眼前的匈奴退去。
县尉也是不只一次的央求县令,联系临县县令,请其出兵前后夹击,击破匈奴,奈何县令只是以临县乃并州地界,非冀州本土,无法联系为由,拒不答应。
而临县的县令也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物,只想着自己地界不出事就行,并没有主动帮忙的意思。
就这样,前前后后,县尉与匈奴拉锯了数年,县尉已经驻守此处数年没有归家。
看着对面正在竭力破坏鹿角的匈奴,林泽眉头紧皱,这么一条官道之上,无遮无拦,能有什么办法?若是不在这谷中据守,平地之上,匈奴的骑兵能让眼前的这些人,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林泽见此摇头,道:“泽并无良策,唯有一战而已!”
县尉叹息,县尉何尝不知道,刚才的询问只是有些希望奇迹出现而已。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匈奴,县尉收拾心情,开始下令:“匈奴贼寇将至,官兵举盾向前,村勇两侧策应。备战!”
“诺!”
官兵闻言,皆是十分熟悉这样的战争,刀盾手居前,长枪居中,弓箭手居后,两侧形形*的百姓拿着不同的武器,也是充满着战意,眼中有的只是嗜血的眼神,没有丝毫惧意。
数年来的拉锯战,让无数的人丧生,几乎每个人都与眼前的匈奴有些大仇。
杀父之仇、丧子之痛,让人疯狂。
这也包括眼前的林泽。每当林泽看到这区别于汉人的面容匈奴,厌恶是林泽从心底发出的第一感觉。
痛恨其次奔涌而出。
看着渐渐逼近的匈奴将要突破最后一层鹿角,林泽内心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国让节制村民,泽去去就来!”林泽面无表情的看着迎面冲来的匈奴,对着田豫淡淡的道。
而后,林泽挺枪,直面冲向面前的匈奴。
林泽所在的北村,被县尉吩咐到道路右侧,随时补上官兵的缺口。
鹿角告破,一瞬间,兵器交接的闷响声丛出不穷。
战争从来都说不是赏心悦目的事情,有的只是断臂残躯,满腔热血。
林泽上前,口中大喝:“杀!”
银枪在手上翻飞,透过树林投射下来的阳光,照射在银枪之上,使得银枪烨烨生辉。
银枪连点,枪头闪过,鲜血如泉涌,几名匈奴惊骇之间,脖子上已然出现血洞,数名匈奴不自觉的丢下武器,双手拼命的捂住脖子,并且发出呜呜的*。
见此,旁边的官兵,手下毫不留情,手中武器递出,了结几名匈奴的性命。
不等官兵看清何人出手,林泽已然继续持枪上前。
银枪犹如有着生命的银龙,上下纷飞,翩然起舞,所过之处,匈奴无不倒伏授首。
看着面前突然空出的地面,官兵来不及惊讶,练练上前跟上林泽的脚步,了解那些还未断气的匈奴。
看着鲜血不停的从自己手上的长枪前涌出,林泽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内心那奔腾的战意更甚,让林泽不吐不快。
“杀!”
一声闷喝声随着枪头刺出,从林泽的口中不自觉的迸出。
枪如惊龙,直取匈奴要害,眼前的匈奴,无林泽一合之敌。
刹那间,面前的匈奴,摄于林泽身上的战意,无不快速退后,相视环顾,皆是从旁边的人眼中读出惊惧二字。
“杀!”
又是一声高昂的大喝声传来,林泽不理会眼前匈奴的退却,疾步向前,冲锋!
“杀!”
旁边的官兵,何时见过此等情境?皆是心头一震,拿起武器的手不自觉用力,快不上前,高声大喝。
喊杀一声在这峡谷之内震荡,让其面前的匈奴更是惊惧,后退的步伐,丝毫不见停止。
“呔!休得猖狂!”
就在此时,匈奴阵中出现一人,雄壮异常,手拿匈奴独有的长刀,直取林泽。
看着本来的匈奴,林泽不惊反喜,林泽只感觉自己仿佛又是置身于那个曾经的南方雨林,出现了值得自己出招的人。
“死!”
没错,对于这样的敌人,林泽认为,似是他们的唯一归宿。
能死在我的脚下,是上天给予你的恩赐!
双手持枪,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破空之声传来,枪头以至匈奴面前。
匈奴大惊,没有想到,眼前的汉人,出手居然如此之迅速。仓促之间,只得招架。
咚!
一声闷响传来,这匈奴只觉一阵巨力传来,双手之间的长刀瞬间脱手,虎口迸裂的疼痛,紧接着被麻木的感觉取代。
不等着这名匈奴有所反应,只觉胸前一阵疼痛,俯首望去,只见血红的枪缨开放在自己的胸前。
如此的美丽,如此的妖娆,如此的惊艳。
这是这名匈奴脑后中最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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