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园路密布两侧的广东警卫团岗哨和暗处的76号密探营造了一份幽静。
一份渗透着诡异的幽静夜色。
从周佛海住处走出来的一对男女挽着胳膊走在这份幽静中。
“你表现地越来越好了。周佛海夫妇的赞赏可是很难得的。你正在融入这个圈子。”杜少枫的轻语更像是一个丈夫在抒发着丈夫的温情。
“这是我的工作。”挽着杜少枫的胳膊，林若然越来越熟练。
“这不是工作。记着，这是真实的生活。。。对了，你用的什么香水？给我也买一瓶吧。”杜少枫还是一如既往的教训口吻。
“这是兰蔻香水。法国上市不久的新品。我是帮柯越先生推销的。怎么？你想买这一款女士香水？。。。你。。”林若然的兴奋突然涌进了反胃的酸楚。
“啊。。。那我找柯越吧。我差点忘了，他是租界有名的法国商贸代理。女人的奢侈品找他最好。”杜少枫的手轻拍着自己的额头。
“你。。。你有女人了？”林若然勉强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杜少枫的脚步顿住。
他的眉头皱起来。
“我有女人。。。呵呵，岂有此理！你不是我的女人吗？我这样身份的人有几个女人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拼着命做汉奸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享乐吗？以后不要说这样愚蠢的话。”杜少枫的语气烦躁起来。
林若然的眼前一下子朦胧起来。她拼命眨眼。
“对。你是主人、东家。。我听命就是。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女人？是养在外面还是把她娶进来。。。如果她来，我就离开。。。”林若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
杜少枫在路灯的昏暗光线里仔细端详着对方的表情。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这件事很重要、很急迫吗？这件事是你应该考虑的吗？你离开？去哪里？怎么对外解释？你脱离我的保护能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吗？。。简直不可理喻！”杜少枫轻飘飘的声音中住满了蔑视。
“你。。。那怎么办？总不能我伺候你们两个吧。”林若然实在忍不住反击的快意。
“呵呵。这也是你应该做的。好了，不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了。给我讲一讲你生意上的事情，看看有什么难题需要我解决。”杜少枫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林若然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
“我在贸易伙伴上有了很大的进展。西药、机械甚至军火都有了着落。可以这样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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