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劫后重生

第一节沉重打击

祖母病了,股骨骨癌,辗转几大医院,有经验的老医生均告知说;老人年纪大了,经不起手术台上的折磨,还是备些减少疼痛的药回去好好养养吧。无奈又将祖母接回老家,住进了家中伯父新建楼房的西卧。

吴思含除了厂里遇到问题必须要他去处理之外,其他时间几乎全陪在祖母身边,晚上就在祖母的脚头搁张床睡下。每到夜深人静,听到祖母因疼痛而发出的*,吴思含就会立即爬起来,帮祖母在疼痛的地方轻轻地揉着,一边说着厂里的事、外面的事给祖母听,分散她的注意力,直到祖母再次睡着。

那天中午,祖母说嘴里好干,想吃点西瓜,吴思含二话没说,骑上自行车就往镇上跑去,因是五月份,本地的西瓜还没上市,在石桥镇转了一圈没有,打听到姚桥镇上有贩子贩来的西瓜,吴思含又骑车向姚桥奔去。终于买到了西瓜,吴思含满头大汗擦也不擦,就匆匆向家赶。回头他走了小路,想减少点时间,到了一处河埂上,因村民抽水在埂上挖了一个缺口,吴思含速度太快,来不及刹车,车头猛地一陷,连人带车翻落在河埂下面,夹在车后的西瓜骨碌碌滚出去好远掉进了河里。

吴思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顺着西瓜掉落的地方直接冲到河里,好在河水不深,吴思含将在水里若隐若现的西瓜抢救了上来。

吴思含到家没顾得自己的一身泥泞,匆匆将西瓜洗干净,一破两半,拿着一把调羹来到祖母床前坐下,挖出红红的一块喂进了祖母的嘴里。

看着吴思含一身的狼狈,祖母吃着西瓜是甜在心里,也疼在心里。“含含,奶奶让你受苦了。”祖母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这天傍晚,因厂里赶货期,吴思含正组织工人继续加班。伯母匆匆跑来找他:“思含,你快回去,奶奶不行了。”吴思含一听,心往下一沉,匆匆嘱咐了车间主任几句,就飞快地向伯母家奔去。

祖母已是奄奄一息,吴思含抓住祖母的手急促地呼喊着“奶奶,奶奶。”祖母已经睁不开眼,她的手指轻微地动了动,嘴唇微微张开,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在眼角流下两滴清浊的泪水,顺着耳沿,淹没在沧桑的白发里。

祖母走了,吴思含的脑海一片空白,两天他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料理着祖母的后事。直到祖母的遗体被推进火化炉的那一刹那,吴思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大喊了一声“奶奶。。。”泪水顿时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奔涌而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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