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南市傍晚的秋风有些刺骨,摇曳中枫叶终究折断枝叉落得漫天飞舞。山腰石凳上,一少年身着单薄持笔静坐。西山头只剩半个脑袋的红日,散射出迟暮余光及其刺眼,少年背后一抚琴少女被日光刺的眯了眯眼。

“是杀伐太重,灵感全无吗。”

过了许久少年叹息一声,几只趴扶在肩头取暖的黑鸟,被突然冒出的声音惊飞了去,少女抬起头,一双冷冽的三白眼及其摄人心魂。

“少爷,你都静坐一天了”抚琴少女大概十八九岁,一席白裙显得有些淡雅脱俗。

“可惜身静了,心却不能定”

少年抚开玉板纸上的枫叶,想起来丽南城也已有将近两个月了。离开战火纷飞的伊克国,突然间再回到繁华都市,总是感觉难以找回当年的静心,总感觉有东西压着心里的那股劲与灵感。父亲说是杀伐太多影响了心绪,可自己感觉是又不是道不清说不明。

“少爷,或许你可以改变下生活的方式”少女想起小时候总喜欢跟随在自己身后的稚气孩童,如今却承受同龄人不可有的痛苦,难以想象这十几年,在外面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嗯,正好没什么事,也想去跟小龙他们玩玩。”

自赵灵烟走了以后,家里就让小时候的玩伴来到丽南照顾起居,虽然对于两人的记忆依旧那么真切,可与她那股沟壑,如同一道崖壁越来越深,或许时间真是杀猪刀吧。

两人回到庄园的时候,夜幕已经将天空都盖下,几份简单的家常菜,配上一壶上醉清风,少年有些喜欢孤独,一个人在凉亭下望着晚秋的弯月盏酒静坐。

少女倚靠在二楼窗口,静静凝视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少年,从小到大少女几乎也未曾有过什么朋友,楼下能算是朋友的少年,十几年未相处,也早已变得陌生不堪,想起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才是牙牙学语的两岁孩童。

“少爷,刚刚得到消息,王国阳被人围杀,幸亏张万邦也在其身边,二人才逃过一难。”院门口一黑衣女子急匆匆的赶了来。

“知道了,去看看”王国阳和张万邦都是自己的朋友,虽然不是时刻待在一起,但是男人的友谊,有时候就是那么简单,犹如一壶醉清风般纯粹。

白裙少女虽不知道黑子女子向他说了什么,不过看少年这么晚了还要外出庄园,便起身急忙拿了一件厚实的衣物来到门前。

“谢谢你,如雪”少年接过衣服稍微迟疑了半秒。

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越野车,在风驰电掣间消失在夜幕下,从庄园到市区大概半小时车程。

市医院门口,少年便直接下了车,吩咐女子停车后直接走向王国阳所在的病房,病房外十几个青年正戒备的盯着四周的一切。

“狄少,你来了”其中一人在两个月前曾见过此少年,所以知道他与老大关系匪浅,青年赶紧制止了准备去呵斥的同伴后便迎了上去。

打开房门,正见二人裹着绷带躺在病床上。

王国阳和张万邦死里逃生后来到医院不过一小时,刚随便处理完伤口便见到来人有些惊讶“姬狄,你怎么来了”

“医生怎么说的。”姬狄扫了眼二人的气色,心里有些诧异,丽南市这么小一地方,他俩人的身手虽不能算是顶天,但是可以让二人同时如此狼狈的人寥寥无几。

“狄哥,狄儿,狄狄,你要给我报仇啊”张万邦哭丧着脸,才踏入黑道半个月,正准备一展宏图。更想起王国阳也才踏入黑道一年多,就已是丽南黑道三巨头之一,而自己也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应该用不了多久也能有一方名气,可今晚要不是二人跑得快,估计这帅气的面庞就要被人毁了,那以后可真没法再去见和凝了,真是出师不利。

“胖子,说说到底怎回事”姬狄抽了抽嘴,张万邦还是那厚颜无耻的模样,三年前,他就总是拿着自己名义去欺骗那些无知少女,时隔几年,姬狄都不敢想象其无耻到了何种程度。

“与往常一般,我跟阳子刚巡完场子准备去吃宵夜,车开半道就突然被一老太婆碰瓷了,下车后正准备骂走,几个蒙面人就围了上来,说是要我们交出一个牌子。妈的娘希匹,我哪里知道什么牌子,就算我有也不能就这么给了,日了狗了。”张万邦讲完后也被带动了气愤,若不是伤口撕裂,他估计早就跳起来了。

“姬狄,我感觉他们来历不简单,应该不会是丽南黑道上的”虽然这一年来,黑道上三家人磕磕碰碰,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较大的火拼,这一方面是因为政府的压制,另一方几家人也是过惯了舒心日子,不会突然顶着政府压力与自己的凶名找晦气。

“少爷,监控显示几人在马街中段消失了”黑衣女子进来向姬狄汇报了这一消息。

“姬狄,我应该是知道他们要的东西。”

王国阳恍然想起,以前抄马街老大家当的时候,从其地下室翻出过一块铜质令牌,巴掌大小的令牌却很是沉手,因此王国阳映像有些深刻,其上的图案古老,虽然王国阳没读过什么书,不过感觉它应该是个文物,值不少钱便放在了家中的暗格。

也是因为如此,王国阳才敢猜测不是丽南黑道对自己下手,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聘请几个高手来这么一出,更何况这个什么令牌,他俩家也不知道。

“你把放令牌的位置告诉我”姬狄有猜测过是否是三哥对王国阳二人下手,毕竟二人算是自己踏入南夷的第一步。现今听到王国阳介绍这一块令牌,姬狄也跟着来了兴趣,既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那么顺道便来个引蛇出洞。

“你这么做太危险了”

王国阳虽然知道姬狄身手莫测,自己这一身本事也是从他那里学来,可还是难免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我对自己有信心,不用担心的。”

姬狄得到具体地址后,叮嘱二人在医院里养伤,转身刚拉上房门,张万邦就从屋里吼出句“狄老大,帮我干死他们”

“死胖子,看你可以出院了嘛”姬狄又突然回身开了房门,盯着张万邦一阵阴笑,吓得他赶紧爬回到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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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狄吩咐几个黑衣人暗中保护后,便独自驾车来到了王国阳的住所,丽春小区环境不错,入住率也很高,若不是王国阳担心家里人知道其混黑道,估计早就把父母接来这里。

打开房门,按照王国阳所说,将第十八块瓷砖移开,瓷砖下出现了一个铁质密码格子,输入密码后箱中出现了几串珠宝和一把手枪,还有那块奇特的令牌。

姬狄拿出令牌后就将瓷砖移回了原位,令牌入手的确如王国阳所说很是沉重,如此高密度的铜质品,姬狄也未曾见过,令牌上几行梵文,草木日月雕刻栩栩如生,这还真不是凡物。

……

“姥姥,刚一小子拿着锦盒从混子头家里神色匆匆的驾车走了。”

……

姬狄从王国阳住所出来后便驾车驶向了丽南城郊,如此光明正大的让暗中人见到,并给了如此机会,就看对方能不能把握了。

南口路,几个月前姬狄曾来过,也算是比较熟悉。将车停靠在路边便拿着锦盒下了公路,沿着小路一路向西急走。

“看来这混混是想把令牌藏在郊区,真是太天真了。”

暗中四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健步如飞,看着前方神色仓皇的姬狄有些讥讽,混混还真是世界最底层人士,虽然混子头有几分身手,不过也就几分而已,随便吓吓就把令牌暴露了出来,真是垃圾到了极点。

姬狄并不知道后面四人的想法,此刻心里正琢磨待会如何泡制四人,并从口中得知令牌秘密。

正准备露出爪牙之时,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运动劲装的少女,双腿笔直修长,一头到腰长发,苍白的月光将其俏丽如玉的脸蛋映射进在了姬狄眼球,明月般的大眼睛更是闪人。

“孙奕!!!”

姬狄从未相信过什么前世之说,不过此刻还是被一张经常穿插在梦境中的熟悉面庞惊住,脱口便喊出了名字。

“你认错人了”

少女名叫白月天,转学过来一中也才没多久,因为南口一共有两个高中一个职中,如此半夜见少年跑来此处也能理解,估计是网瘾犯了准备去解网瘾。

“对不起”过了片刻姬狄从失态中缓过神来,回头顾盼的时候跟在身后的四人早已不知去向。

“同学,等等我”姬狄见少女快走远便叫了下来。

“你有什么事吗”白月天回头就看到姬狄站在了身后,这人走路都不带声音。

“今晚可以借个宿吗”姬狄露出善意的微笑,配合上一股书生的气质和非凡样貌,很容易令少女失去戒备。

“不可以”白月天很是干脆,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遇到如此厚脸皮之人,深更半夜居然敢要求借宿,就算是自己发善心让其借住,被爷爷知道男女独处一室那还得了。

看着少女渐行渐远,姬狄抱着锦盒站在小道上,如此深夜,一个孤身少女居然敢独行,而且跟在身后的四人,也是因为遇见了她才自行消失,同时放弃了机会,说明其中必定有所关联,这少女应该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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