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云阴霾，厚重，沉沉的在这座城市上空逼近着，挤压着，似乎随时会坍塌一样令人压抑。
雨点渐大，越加密集的砸在车窗的玻璃上，随即溅开一个支离破碎的模样，凯莉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尽管是灰蒙蒙的雨天，她还是带上了一副黑超，用来遮挡那双泪肿未消的眼睛。
多话的洛克在见到凯莉之后似乎摇身一变，成了个害羞内敛的大家闺秀，就连看见凯莉新剪的假光头造型时，那忍俊不禁的笑意，都被控制在了不露牙齿的范围内。
车流密集的街道让卡烈不得不乖乖的排起了队列，而车内安静到不可名状的气氛，让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如同蚂蚁咬噬般极不自在。
“我是不是应该对你这么快就有办法出来而感到惊讶。”卡烈随便扯着，什么话题都行，总之只要能打破这小小空间内的诡异安静。
凯莉将头靠在车窗上的姿势久久僵持，丝毫未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可以切断一切现实里的声音，和画面。
卡烈伸出一只手，在她的面前来回晃悠着。
从卡烈的角度看，她藏在黑超眼镜下的双眼，虽然有着显而易见的红肿，可偶尔煽动的睫毛证明凯莉并没有睡去。
对卡烈来说，无论什么方式只要凯莉出来了，那就是值得高兴的，至于凯莉神智恍惚的原因，卡烈虽然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从后视镜里向后排的洛克投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便在后车催命般的嘶叫中，将车发动起来。
“警方那里所拥有我的一切身份特征都被S侵入修改过，我只需要翻供，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将我和凯莉的名字对上号。在我被关押之前，S已经down掉了他们的内网，等我完成了任务，我就退出，他就娶我，这都是计划好的，都是计划好的…”
凯莉的声音很轻，尽力掩藏声线里那悸动的悲伤。
偌大的雨点仍旧在拼命的敲打着车窗，在这空旷绵长的旋律中，卡烈也不禁回想起一些琐碎却又历历在目的过往。
……
“卡烈，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喜欢我们现在做的事情。”S笑容无论什么时候都像个大男孩般清澈，充满阳光。
“哦？你说做杀手吗？”
S的微笑不减，看着渐落的夕阳轻轻点了点头，“我只是想用我的力量去惩罚一些人，一些让这个世界变得冷漠的人，认识你之前，我一直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开，是你让我从一个懦弱，只会逃避的胆小鬼，变成一个拥有可以书写规则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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