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昨天晚上没有刷牙，所以口腔里面难受。
去超市买个牙刷到网吧刷？他很快否决了这个念头，免得被人认为有病。
他起身上楼，这家网吧的厕所在二楼。
楼梯又陡又窄。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儿晕乎，脸上仿佛是溢出了一片粘稠的油脂。想想也对，昨天晚上他大概快要三点的时候才睡着，而且网吧又有人吸烟，还开着空调，室内空气质量很差。
他摇了摇脑袋。
洗了一把脸以后，感觉舒服了很多。他顺便用凉水冲了冲脚。头脑里面的意识也清晰了点。
这个时候他的诺基亚在口袋里，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一看，是刘梅给他发的短信，让他快点儿回家，给他爸认个错。
本来凌啸还真的打算回家，然而母亲的那句“给你爸认个错”激起了青春期少年的叛逆。
父亲打了他，凭什么让他认错？难道父亲就没错吗？
他心中恼怒，给母亲回了三个字：“不回了。”
然后，他的心中涌上来一股报复的快感。
下楼梯。
心里面想着事情，却没注意脚底下的路。
“小子，你踩我脚干嘛？”
闻声看过去。一个染着红黄头发的青年人正用一种非常戏谑的表情看着凌啸。
他的脸上长了很多青春疙瘩痘，带着耳环，穿着绿色的衬衫，牙齿在长期吸烟和很少刷牙的共同努力下变得黄黄的。眼神萎靡不振，整个人看着就一个地痞小流氓。
凌啸不吸烟。胖子说过，男人可以学着喝酒，但是不能够借烟消愁。一天小酌一杯，有益身心健康，但是抽烟就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了。
他恍惚间，记得，这个青年人昨天晚上也是包夜，就坐在他的旁边。整整吸了一个晚上烟，没停过。于是倒霉的凌啸也跟着洗了一晚上二手烟。
不知道哪个有关专家曾经说过，二手烟的危害比一手烟的危害还要大。
所以凌啸感觉胸闷头晕都是因为这厮。
网吧虽然里面贴有禁止吸烟的标志，但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年青人偏偏要在打着网游的同时，嘴巴里面叼着根烟，以显示自己的成熟。网吧老板有钱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去。
其实凌啸想说，他们不务正业，其实一点也不成熟。
“对不起。”虽然凌啸很看不惯这个土不拉几却自己以为打扮的很成熟的小青年，但是他还是不想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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