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办公室在四楼,秦宾收敛了下心神。面无表情的敲开了经理室的门。

“颜经理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总部这几天在这开会,四楼那几个大户室的卫生这几天就不用打扫了。”

“哦,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事了。”

“没事那我出去了。”

“对了,你还住凤凰山那边吗?”

“是的。”

“是这样的,我最近在保利花园买了套房子,所以青年居易那个小户型空出来了。你要是不介意,这是钥匙。”颜经理轻轻放在桌上一把钥匙。

秦宾笑了笑,看着颜菲那双美丽的凤目,“颜菲,你可以卖,你总不能觉得我也可以这么不要脸吧?”

“秦宾,”颜菲气站了起来,曼妙的身材,职业装包裹着很有魅力的一个女人,“大学的时候,我喜欢爱情。所以跟了你。毕业了我喜欢钱,就跟了一个老男人。这都是我的选择。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大好的青春都给你了,你给了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羞辱我。”

“是你先羞辱我的!”秦宾不卑不亢。

“我就是想羞辱你,怎么了。你一个堂堂济大的本科生,硕士你不读。跑这来当服务员,你那点心思我就不知道了?故意在我面前晃悠这几年,不就是想恶心我吗?我今天还告诉你了。我呆在宝马里我就不会哭,住在大房子里我还会笑。想想我买个胸罩顶你两个月工资我还会得意的笑!你那点龌蹉的念头丝毫不会影响我。哪个像你一样,都毕业3年了,二十七了,到现在还住在没有洗手间民房里面。醒醒吧!你要真想羞辱我,就拿个大别墅的钥匙来砸我啊!你有那本事吗?”

秦宾看着颜菲那很美的脸蛋,起伏不定的胸脯。无力感油然升起。像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颓然转身,出门。

秦宾狠狠的甩了甩头,清醒的动作似乎没什么效果,脚步沉重的走到四楼的阳台。点了根烟。抬头看看天,最近的济南好像总是吝啬自己的好天气。难得见一个艳阳高照的晴天,可还不下雨。阴沉郁结的让人心直往下沉。也许自己是真的累了。再怎么样的人前嬉笑怒骂,自己是不快乐的。

秦宾苦笑着弹弹烟灰,曾经的伤痛转换成如今的茫然。自己做的真的有意思吗?

收盘了,一天的劳动结束了。秦宾浑浑噩噩的站在公交站牌下,等着回家的30路。想起来早上那个有着双很好看的杏眼姑娘。会不会可以再碰上呢!可不可以有点故事发生呢!

呵呵!人生就是不停的意淫。

一辆30路开过来了,秦宾犹豫了下,想起了楚泽说要一起吃饭。没上。看着30路远去,秦宾笑了笑,上了一辆1路。

青龙桥下来,下到了护城河,深秋的护城河两岸枝叶萧条。清澈的河水也似乎没有了生气,有个文豪只写了《江南的冬天》没写过的济南的秋天。记得小时候读了这篇课文后,知道的大城市除了北京,就是济南了。这个城市给了自己甜蜜的初恋,就在这个护城河下的黑虎泉边,初恋,初吻都在泉水哗啦中朦脓在某个从前的夜晚。这个城市给了自己伤痛,也在这黑虎泉边,诀别,眼泪和着泉水哗啦后缓缓流淌。

在那篇天下皆知的散文中,似乎忽略了这个城市的泉水。

在江南,再也看不到他笔下如画般的美景了。放眼望去,钢筋混凝土障目,齐烟九点难寻。唯独剩的,只是散文中那句让人温暖的:“因为这样慈善的冬天,干什么还希望别的呢!”

秦宾沿着河边一路漫步向南,向西一拐,就看见了泉声鼎沸的黑虎泉。依山而建,汉白玉栏杆方方正正的围住深幽一泓清泉。每当自己不开心的时候总会来这里走走,这是个痛并快乐着的地方。三个虎头咆嚣的泉水,坠入深潭,玉珠四溅,再落下,已是涟漪四起,蔓延开来。每次看到喷薄而出的水柱,似乎在敲击自己的心底郁结,晶莹剔透驱散了愁云惨雾。

夜色渐朦,华灯初上。琵琶桥披上光彩夺目的外衣,映照在清澈的河水中,光影摇曳,美轮美奂。不时逛过一对对情侣剪影,生发穿越的幻想,一羽扇纶巾书生雅士摇头晃脑吟道:

悬崖之下碧潭深,

潭上悬崖欲几寻。

石激湍声成虎吼,

泉喷清响作龙吟。

寒光一声常惊骨,

澄色千年可洗心。

最喜酒家多野趣,

相携同醉绿杨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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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楚泽站在了秦宾身旁。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秦宾回头道。

“打你电话你不接,就知道你会是在这发呆。你说你这脑子能不能休息下,一天到晚的想什么呢,电话都惊扰不了你。”

“想美女呗!想钱呗!还能有什么。”

楚泽笑了笑,“我看你今天又把颜菲弄哭了。”

秦宾不语。

楚泽接着道:“有这个必要吗?或者说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我愿意!”

“一直以来我也没说过什么,兄弟一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可是都已经三年了。你浪费了三年时间了。就算你是想故意恶心她,也达到目的了啊!何况你恶心到她了吗?人家起码现在换大房子了,开上奥迪了。你呢?”

“那你说我是可笑呢,还是可悲呢?”

楚泽又不语。夜色渐浓。不知不觉二人站在琵琶桥上,极目望去,护城河沿岸一直到泉城广场,灯火阑珊,波光潋滟!

秦宾笑了笑,“我觉得这里才是泉城的精华,比那什么天下第一泉更能代表江南。”

“理由?”

“她没有围墙。”

“是啊!多少大自然的恩赐被人为的圈禁,掺杂了铜臭味。失去了她存在的本来意义。”

“走吧!这不是一代人可以解决的,任重道远的东西只能唏嘘几句,然后该喝酒去了。”

“吃什么?”

“当然是烤串加扎啤了。”

二人相视一笑。过了琵琶桥,走向护城河南岸。

秦宾看着岸边的怪石嶙峋,突然道:“你知道我们营业厅那个前台负责开户的宁妮吧?”

“知道,长得挺甜美的,要是留一头长发就好了,典型的邻家小妹。”

“她今天跟我说挺仰慕你的,说你符合她一切择偶标准。”

“是吗!不错啊!我挺骄傲的。”

“我绝了他的念头。”

“这事好操作吗?”

“不难,我说你经常深夜来这里吹口哨。”

楚泽停下了脚步,“秦宾你很过分。”

“是啊,所以很快遭了报应,那小丫头就结合我们的关系,以及我的情况,得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结论。”

楚泽略一思索,旋即暴然大笑,“哈哈哈--活该!害人必害己。”

江南夜生活基本集中在泉城广场周围。迪吧,演艺,ktv该有的都有了。夜夜笙歌,歌舞升平。唱累了,蹦够了。自然少不了吃。回民街也在这附近。顾名思义,所以这里有最正宗的牛羊肉。有了客源,有了美味,想不火爆都难。

秦宾跟楚泽找了个角落,随着熙熙攘攘呼朋唤友之声,三五大杯原浆啤酒下肚,桌面一片狼藉。话也多了起来。

“秦宾,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今晚给我个答案怎么样?”

“先干这杯再说........”秦宾举起扎啤杯。

“谁怕谁啊!干杯!”楚泽一点也不含糊,咕噜咕噜一大杯又下了肚,一抹嘴巴,“爽,喝啤酒就得这么喝,从嗓子凉到肚子。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说你酒量很好,二比一喝都能放倒我。”

“去,哪次喝酒不是要醉都醉,要不醉都不醉。我喝多了也不会说这话的。你别叉开话题,我想起来了,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我,回答我......”一个酒隔突起。

“你把我灌迷糊了,想问什么问不出来。”

“也对啊!以前怎么没想到..........不对,你迷糊了,我也差不多了,我怎么问你?”

“所以啊,你就得练练酒量,练到我醉你不醉的境界,不就行了。”

“扯那干嘛!喝酒................“

再几杯下肚,两人基本都没正形了,东倒西歪醉眼迷蒙的看着对方。

楚泽晃晃脑袋,“你.....等会.....我去趟洗手间.....回头......回头有话问你。”

“一起.........一起........是哥们就得........一起,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还是....中间鸟事......”

二人摇摇晃晃相互搀扶走向卫生间。还没到洗手间,秦宾吐了一地,到了洗手间,楚泽吐了个稀里哗啦。在服务员的帮助下,二人收拾干净,洗了把脸。清醒了些。回到位子坐下。相视一笑。

我不是很清醒的回到自己的住处。凤凰山路北一个小村庄里,传统的北方四合院。不过是加高的四合院,一楼是房东住。二楼三楼都是刻意隔成的小单间用来出租。房东姓张,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典型的齐鲁大汉,一米八的个子,近一百公斤的体重,魁梧壮实。五十多岁。可人老心不老。跟这租房的小伙子们天天打成一片。喝酒打牌没有不参与的。典型的济南人,青岛人说江南人土。在我看来,土的定义就是简单跟实在。我在这住了三年,从来没见过老张催过任何人的房租。出过欠了几个月房租,偷偷溜走的房客。甚至欠了房租,顺便还借老张几百然后消失的都有。老张从来没生气过,依然故我,每天笑呵呵的跟租客打成一片。

我用脚踹了几下院子门:“老张,开门!开门!”

过了好一会,没反应。我使劲的又来了几下。

“踹什么踹,来了,你再踹门我就踹你。”山东汉子底气十足。

老张打开了门,“瞧你熊样,没有一回喝酒能好好的回来,不能喝逞什么能。”

“张大爷........”

“喊张哥。”

“你儿子就比我小一岁,我喊你哥,你儿子情何以堪。”

“我儿子来了你就喊大爷。”

“那不行,看见警察我就哆嗦,就想坦白从宽,好几次都差点说出来你没事就去洗浴中心。”

老张一把捂住我的嘴,“你小点声,我一世清名。老张从来不去那种地方。”

我一把趟开老张的手,“得了吧!你就那点爱好,谁不知道啊!北园新开的那家服务怎么样?”

“不咋的,没有漂亮的..........不对.........”

我没理会刚反应过来的老张,悠然上楼,“哎呀!我的一世清名啊........”

老张赶忙追上去,“你小点声,我的亲兄弟!”

我突然回头,一本正经的道:“张哥,你儿子是天桥治安大队吧?”

“是啊!”

“这可是扫黄的对口单位啊,你说哪天,真扫你头上,你儿子就真的情何以堪了。”

“去,去,哪里不都是这个德行,没过硬的后台,能开洗浴中心吗!”

“你要这么说,我倒是有个主意。”

“啥主意?”

“你儿子张家浩不正管这事嘛,你跟他说说,让他给你弄个打折卡啥的,说不定还有免单卡呢!”

老张一巴掌招呼了过去,“小兔崽子,拿我开心呢”

我赶紧跑上二楼。老张也追了上来。

“张哥你还有完没完,都挨你一巴掌了。还追。”

“谁追你,小武那屋正玩拖拉机呢,我得翻本去。”

我晃晃悠悠走到二楼最北头那间屋门口,“开门,开门!”小武大名桂天武,东北人。为人仗义,北园一带很有名。搬过来才一年。据说以前住在翡翠郡。后来家里出了点事。花了很多钱。就搬到这一个月3百的这里了。

“谁呀!干哈的!”一口地道的东北话。

“派出所的,临检!赶紧开门。”

“警察同志,这门可不能开,里面一共五个人,四个是省厅通缉的,还有一个是公安部通缉的,人命案子不下十条。对了,警察同志,你们来了几个人啊,我们这五个人,有三把*,两把AK47,还有刚从伊拉克捡来的几门迫击炮。你要人少赶紧呼叫特警队,还是直接通知武警部队吧!”

我笑着推开了门;“桂天武你小子就得瑟吧!哪天真来几个警察,你就这么说,看你怎么收场。”

一张小桌子为着五个人,为首的桂天武眼都没抬一下,手里忙着洗牌,嘴里刁根烟,“我你小子那嗓子冒充太监我信,冒充警察,别侮辱我的耳朵了。”

“桂天武,你不一向是鼻子比较好使吗?啥时候改练耳朵了。警犬改训练科目了?”

“没功夫跟你贫,手气正旺着呢!连收3把了,你要想送钱,找个地坐下来,没事,您老赶紧歇着去。老张,赶紧上,我琢磨着今天是不是下个月房租有着落了。”

“乌鸦嘴!指不定输的你明天连饭钱都么了。”说完,老张挤了个位子。

“宾哥,回来了。”旁边的马小龙招呼道。

“小龙,你说你一祖国九点钟的太阳,跟这帮祖国尾气搅合什么。起开,让你宾哥以割肉喂鹰的精神,舍身无畏的气势来感化,超度,乃至消灭他们。”

“宾哥,你没喝多吧,这么大的酒味。”马小龙起身让开。

“没事,我做小桂子对面,要忍不住吐了,我吐他一脸。”

桂天武看了看我,“你还别说,这小子上次喝多了,我们四个人抬他上楼,别人没事。就朝我歪了下脑袋,就吐了我一身。咱得防防。小龙你把我那炒菜锅给我拿来。关键时候,我挡--挡--”

一屋人笑的前仰后合。

小屋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占去了房间的一半,床上放着电视。电视本应该放在玩牌的桌子上,进门右手边放着煤气灶,煤气灶旁边的地上对着些土豆,大白菜什么的。墙上贴着些足球明星的招贴画,掩饰了驳离的墙壁。整个二楼三楼的房间陈设大同小异。异乡谋生者,在底层活着,挣的不多的钱,或者供养父母,或者供养妻小,大部分仅仅只是养活了自己。

拖拉机其实就是南方的炸金花。不过在江南,顺子比清一色大。一般在周末,以桂天武为首,就组织这种游戏。一元钱的底,五元钱封顶。输赢就是一百元左右。赢钱的管第二天的晚上的晚饭是这个游戏没有约定的俗成。桂天武赢的最多,每次他赢钱的第二天傍晚,就会扯着嗓子在一楼的天井里喊:“出来吃饭了,我赢钱了,我请客啦!快出来啊,有一个算一个。赢钱喽!”

忍不住有人问,“赢了多少?”

“不少,九十二。”

结果是,去了十几个人,路边小饭馆花了二百多。吃完还一边剔牙一边道:“拿别人的钱请客,这感觉真爽!哥几个别走,晚上接着来,明天的晚饭。”

“哎!小桂子你怎么今天没上班。“

“我老婆明天早上六点到,我得去接她。我那工作,今天要上班,早上还起得来啊!你跟不跟啊!五块!”

桂天武在一家商务会所当经理。也就是有陪唱小姐的KTV。娱乐场所一般营业时间都到凌晨两,三点。

“诈底啊!跟!还不开牌。你老婆这一来,你不就完了。听说弟妹很彪悍!”

“你听谁说的,诈唬我啊!”

老张插嘴道:“我这小子就喜欢诈唬人,不能信。”

“老张,张哥!我诈唬你啥了?”

老张无语。

“我也跟你五块,不开,这把你死定了!再彪悍的女人,小武哥也能让她绕指柔。你会看见的,咱不带吹牛的。”

“我实在不忍心赢你,5块开牌!我9.10,J顺子。”

“不好意思,我也9,10,J。一般大,你开的,你输了。哈哈哈!”

“这年头,好人不能做啊!输的真冤!”

“武哥,嫂子漂亮吗?”马小龙插嘴道。

“你瞧瞧你武哥这个帅气,你嫂子能差哪去。”

“我酒早醒了,怎么又想吐呢?”我不甘寂寞叉了一句。

“我,你没完了是吧!别怪我背信弃义,说说你的糗事啊!

“小武哥!您抽颗烟!”我赶紧讨好的递上烟。

“等会,小武,说说看,张哥听听。”老张赶紧叉了进来。

“小武哥,来我给你点上,好好抽烟,别说话了,容易呛着。”

老张一咬牙,“小武,你说,老张我免你一个月房租。”

“张哥,你没事吧!我的糗事这么值钱啊!这样吧,我坦白给你十二件原汁原味的糗事,你免我一年房租呗!”

“去!我就听小武说,说吧!趁张哥我现在还糊涂。一会我清醒了,就没这好事了。”

“桂天武你要敢说,后果自负。”

“好好怕怕哦!张哥,说话要算数的!”

“张哥是汉子。”

“好!故事得从三楼的婵婵说起.................”

“小桂子,你又想说我什么坏话了?”娇滴滴的女音传来,一个女孩子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浓妆艳抹,份外妖娆。粉白的脸还真看不出是三十还是四十。肯定的是青春不再。地摊香水特有浓且刺鼻的熏风。

“兰兰姐回来了。”小龙高兴的站了起来。看着婵婵后面那个姑娘。淡妆长发小姑娘。

“小龙,你个小色狼,眼里只有你兰兰姐,婵婵姐还站在这儿呢!你直接无视了,是吧!”

“婵婵姐好!”小龙脸红。

婵婵一指桂天武鼻子,“小桂子,我刚才听到了,你准备说我什么坏话?”

“婵婵,我正准备说说你手下那个挺水灵的姑娘跟我那晚上的事呢!张哥特愿意听。”桂天武看在一个月房租的份上,豁出去了。

婵婵一怔:“不就是小红钻........”

我赶紧靠了过来打断道:“婵婵姐,这事不能在这说啊!”

婵婵瞪眼,“为什么不能说?”

“婵婵姐不是号称北园第一妈妈桑吗?”

“那是”婵婵一挺胸脯。

“婵婵姐,一边说话。”说完就拽着婵婵出了门。低声道:“明晚楼下的饭店你随便挑。”

“婵婵姐这档次能去那种小饭店,北园大街随便挑还差不多。”

“再加上后天晚上。”我一咬牙。

“鱼翅皇宫听说不错。”

我剁椒道:“大后天也加上。”

“成交!”

婵婵看着牙疼状的我:“我不说,小桂子也会说啊!”

“他敢!明天他老婆就来了,他敢说,你不就可以上演一出被桂天武始乱终弃的弱女子上门索取青春损失费打胎费营养费的大戏么!”

“我呸!你才要打胎费呢!不过,我最喜欢演戏的,这个角色我肯定演的入木三分,小桂子你说吧!给我个进娱乐圈的机会。说吧!”

“我,我知道你以前很卑鄙,没想到你现在已经进入卑鄙的最高境界---------无耻的地步了。算你们赢了,我闭嘴。”桂天武恨恨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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