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个雨季吗?

清风吹扶的杨柳,细雨轻打的沙丘,还有那并不很响的迅雷,划过苍穹的闪电-------你说你很是害怕雷雨天,担心雨水打湿你的翅膀,雷电击碎你的心房------我看见,夜的黑包裹的你,你奋力的煽动翅膀——那是一双怎样的翅膀啊?不屈的光芒透过鲜红的血迹,照亮了整片天空。不管黎明有多么遥远,这一刻也要振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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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雨季。

灰谐的天空“轰隆”一声,一下子被捅破了一个大口子,雨水迫不及待的倾盆而下,地上热闹了。从山谷到山腰再到山顶,从这座山到那座山再到那座山,全变了样;雨点打到树叶上、草丛中“哗哗”作响,这时远方飘来的沙衣薄薄的,轻轻的披到秀气的山上,倒也添增了一份飘渺的、让人琢磨不透的梦幻感,置身其中飘飘然如身处仙境。却又不是仙境,山间流淌的雨水汇成一股不容小看的力量——山洪——大山的常客,它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唯一能留得住它的便只有未村村头的那个深潭。谈起这个深潭,这里面可大有文章哩。

据未村的人们称,这是个龙潭,里面住的一条龙,正是这龙保得这一方的封调雨顺,若是谁得罪了它了,便会招来大水,直到大水满进村庄,人们杀猪宰牛来祭拜它,大水方才渐渐退去。这龙王村民是万万不敢得罪的,若是谁无意间说了它的坏话,或是外人进来,朝潭里扔几块石头,村民们便得聚在一起,挑个好日子,杀上一头猪或一头牛,把猪头或牛头供到岸上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往潭里倒一大桶陈酿的美酒,全村人齐喊“龙王息怒”方才能保得全村平安。

据说一次有个邻村的妇女回娘家过年,路过龙潭边上,突然手上的手镯脱落下来往潭里滚去,妇女追不过,眼看就要人镯同坠入潭中了,正巧未村的人看见了,知道是龙王色心又起,又来害人家妇女了,于是忙喊声“自家人”,或许是龙王听到了吧,那手镯才凭空一倒停在岸边了。

这龙王是条色龙倒是确定了,只是知道归知道,嘴上是不能够说的,若是说了,大水一来那就有苦无处说了。关于龙王的传说大多都是怎样保风水、送儿女之类的,再有就是哪里的龙王又到龙潭来做客了,或是龙王如何杀水怪之类的了。千百年来这龙王还真做了不少好事,大山来的洪水可全靠它来收呢。

这年的洪水也不例外的汇入潭中,使龙潭里的水浑浊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村民说龙王又到那里旅游去了,放这水黄了这么久也不管。村民这么一说可吓坏了三叔,他媳妇可还大的肚子就快要生了呢,他本想等春耕过后就把去年留下来的那头猪杀了,到龙王那求个大胖小子,龙王这一走,这事可就------可这事能怪龙王吗?它老人家也不容易啊。

三叔垂头丧气的往家里去,这时三凤不知从哪窜出来,一把抱住三叔的腰叫到,“抓住了,我抓住你了”.三叔诧异的扭头一看,见是三凤用衣服蒙的眼睛,一个劲的抱自己不放,知道这丫头又跟别人玩捉迷藏来了,气便不打一处来.你捉迷藏就捉迷藏吧,自己看不到也就算了,可偏偏偏要让我撞上呢?我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大,等你嫁到别人家里了,到头来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三叔越想越气,一把拉开三凤的手,摘下她头上的衣服,张口骂到:“就知道玩,回家去,你娘都给我生了什么?”,说的拉三凤往家的方向走去.

三凤这已不是第一次被爸爸这么拉的回家了,每次任凭她怎么哭怎么叫都没有用,三叔听不见似的,只一个劲的拉她往家里走,村民看到只说,“阿三啊!你媳妇可真给你长脸了.”或是说“下次生个男娃吧!”之类的,三叔笑笑便过去了.三叔也知道这话中的猫腻,可睡叫媳妇的肚子不争气呢?都这样了还能说什么呢?不能说就不说了,三叔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媳妇新鼓起来的肚子上.可现在?哎!“TMD,你还哭个甚子.”

山洪已经退去好多天了,潭里水还是清澈不起来.三叔知道没戏了,仔细想近些年来,自己也没有做什么有损龙王的事情啊!这运气怎么就这么背呢?正想的外面"轰隆"一声响,一道闪电一闪而过.三叔知道这是又要下雨了,不过倒不怕下多大的,刚发过洪水,这老天还没多少货呢.果然下的是细雨,断断续续的下到后半夜,直到公鸡叫了两遍,房里传来阵阵婴儿啼声方才停了下来.这会三叔已经无心去管这些了,当哭声传来,才刚碰到耳根上,三叔已经迫不及待的冲进房间里,接生的妇女从他媳妇身旁抱过新生的婴儿.是的,是新生的婴儿,婴儿的一切都是新的,就连希望也是新的了.这次龙王不在家,他媳妇却给他大大的长脸了,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个男娃,怎能叫他不高兴呢.三叔抱过孩子,亲昵孩子的嫩脸,高兴得合不上嘴,“娃啊!杀猪宰牛求龙王,龙王游山玩水事事忙.望儿得女泪脸湿,生女只和一根草,不如男娃是个宝.娃啊!你才是咱家的宝啊!”媳妇说:“这回我有能耐了吧,龙王不在家,咱照样给你生个男娃.”三叔连忙笑说“是是,”这时两位老人也牵的三凤进来了,一家人又是哭又是笑,直到送走那接生的妇人后,又打扫屋子,烧香拜祖,等忙完这些了,天已经大亮了.

三叔家添了个男娃,龙潭的水还是黄的,几天后也还是黄的.直到一个星期后,村民说龙王回来了,龙潭里的水变清了.而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三叔家添了个男娃,村里又添了一份活了一份希望.

三叔家添了个男娃,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那夜经那接生的妇人一说,全村人知道后纷纷前来道喜,说是是三叔中年得子必有厚(后)福,三叔笑眯眯的招呼的村民,乐得嘴上直说:“可不是,终于有个传宗接代的了。”后来村长也来了,说是恭喜三叔喜得贵子,为村里又添了一份希望。三叔便让村长帮孩子取个名字,说是能沾沾村长的“文气”,日后也有希望当个小官什么的。村长早年进过学堂,是全村最有学问的人,这名字让他取再合适不过了。说的便大摆宴席,让大家大吃通,待到酒饱饭足过后,村长说:“这孩子乘碧舟而来。”村长这乘碧舟可难倒了村民,谁也猜不出怎么个乘法,三叔也肯定儿子出生时并没看到什么船之类的。当下村长解释道:“你们想啊!昨晚是下雨吧!是那雨载的舟把这娃送来的,前些天下那么大的雨,你们说不乘船怎么来啊?”村民一想还真是如此,昨夜下的雨,这孩子一出生雨就停了,定是那雨完成任务后又回去了。村长舔了一口酒继续道:“这娃是雨神送的,而雨神又归龙王管。嗯,就叫三水好了,雨神和龙王都有水的。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个人物。”三叔说好名,村民也说村长可真有学问,这么好的名,我可取不来哩!

三水就这样来了,满载的光辉与希望,随的彻夜的哭声,轰隆一声便来到这世上,而多年以后也将在轰隆一声中回去。这是三水所不知道的,当他记事时已经是六年后的事了。这六年里是怎么过来的,村里又发生怎样有趣的事?这些都被他死死地拒在门外,是绝对不让进自己的世界的。无忧无虑来自无知无欲这是对的,但这无忧无虑中未村却发生了十分有趣的事。首先是计划三年之久的公路开工了,一年以后,一条黄龙盘踞在三腰上,从东村破土而出,翻山越岭而来。公路开通那天正值吃新节,一天后在节日的气氛里,一场轰轰烈烈的庆祝晚会开演啦------不过这些都是三水所不知道的,他错过了和其他孩子一起抢炮子的机会。姐姐三凤告诉他,她在那次晚会上唱了歌,她说:“当我拿起话筒到嘴边时,场下全闹开了,叫声吼声什么都有。我有些小紧张,以为唱错一句了,后来才知道我并没有唱错,只是当时以为唱错了,我太紧张了,那么多人起哄。你说姐姐是不是特没用?”三水正听到精彩处呢,他想要是自己敢上了,定能把台下的那些炮子全都抢过来,然后到姐姐唱歌时再一颗一颗的放,等姐姐唱完了,我还有很多炮子呢。这时姐姐却不说了,只以个劲的看自己,知道不回答就没故事听了。

“不是的,姐姐最棒了。”三水眨的又圆又黑的大眼睛,奶声奶气的说的,见姐姐的发夹漂亮,一把抢过来夹在自己头上,可惜自己头发太少了,夹不住,掉下来,又叫姐姐检了去。三凤第一次听到弟弟这么夸她,高兴之余一把抱过弟弟说:“好弟弟,姐姐继续给你讲故事啊!后来------”

后来公路开通了,村子来了许多怪物——是车——有四条腿呢,跑起来老快了,我们见那怪物停在村头就去看它,大大小小几十来人围得密布透风。那会谁也不知道那是车,以为是哪里跑来的妖怪呢。有人提议用石头打它,用木棍敲它,也有人要到龙王那请他老人家帮忙消灭这妖怪。我们正说的村长风风火火的跑来了,见我们便骂“小崽子,这是政府的车子,快走开。”我们才防燃大悟。车子是什么东西?村长说:“车子------车子就是它,它是政府的车子,碰不得。”后来我们被父母拉回家中,我还被爸爸打呢。

“后来呢?”

“后来完了啊!再有就是龙王的事情了。”

“姐姐!我就要听龙王的,龙王长什么样子呢?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啊?”

“龙王啊?对了,姐姐带你去见他。”说的三凤牵的三水的手往村中央的鼓楼跑去。说要见到龙王了,三水可来劲了,这些天老听姐姐讲龙王的事,只知道龙王住在龙潭中,却不曾见看龙王,不知道龙王长得好不好看。当下听说要见到龙王了,那兴奋得嗷嗷叫,本来是三凤跑在前头的,不一会儿便成了他拉三凤跑了,还边跑边说:“姐姐快点,去晚了,龙王又要走了。”三凤很想笑可是她刚开嘴便被噎住了,只得加快脚步向鼓楼跑去。

此时正值正午鼓楼下坐的一群孩子和几位老人,大概在说龙王的故事吧!说到精彩处,几个俏皮点的孩子猛的跳了起来,大声叫好。三水姐弟气吁吁的跑到楼下时,一个留的梳子形状的头发的男孩冲三水喊道:“哈哈,三水你来晚了,今天的故事都叫我听完了。”另一个男孩说“不对不对,小虎哥说得不对,这不正讲的么。”小虎哥见有人来破坏自己的事,很是不高兴,和那男孩大吵了起来.三水没空听他们吵,转身对三凤说:“龙王在哪呢?”三凤指的门上面,说“在上面,门上镌刻的就是。”

三水闻声望去,确是一条龙雕在门上,生龙活现的,好像正在看的他呢。“那就是龙么?”这时小虎哥抢笑道:“哈哈,三水真笨,连龙都不认识,怪不得龙王不肯送你来。”三水觉得要吃亏了,反口道:“谁说我不认识了,那头上画的就是咯。前几天我还梦见龙王他老人家呢。”说的昂起头挺起胸来,一副我见到龙王了怎么的的样子,到觉得占得了多大的便宜四似的。

“真的?你真的梦到龙王啦!”小虎哥张目结舌,不敢相信三水还有这福气,他比三水早生两年都没有梦到过,而他却------其他孩子齐撒撒的看向三水,三水的头挺得更高了,胸更挺了。“真的,当然是真的,不信你问姐姐。”于是几十双眼睛又齐撒撒的看向三凤,三凤不知道三水梦到龙王的事,只得为弟弟圆场道,“是真的,和上面那龙一摸两样。”

这时讲故事的老人已经抽完一杆烟了,其他老人也都捣的烟斗,兴趣勃勃的看的众人,谁都没有要平息纠纷的意思。按他们的说法,这是孩子们的战争,就该让孩子自己解决,自己是万万不肯参与的。他们顶多打一架,或是你不够威猛被人家打哭了,或是你很能打、很会打,几下就把对方给打趴下了,或是你两棋逢对手,斗个旗鼓相当,最后一起道地大哭起来。这时他们才会放一放烟斗,慈爱的把孩子一个个抱起来,慢慢哄笑的,直到孩子们都忘了刚才的痛,又记起龙王的故事来,说要听龙王的故事。除此之外他们是万万不会去管的。经管是自己的孙子或是外孙子被打哭了,他们也只是笑的抽的烟,张口吐出一团灰色的烟雾,全然不在意。

“真的?”小虎哥好像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三凤都这么说了,只好无奈道:“要是我也能梦到龙王就好了。”小虎哥因此觉得大不如三水了,自己虽然比三水大两岁,但身体也只是比他壮一点点,打起架来虽不怕会下阵来,但也不可能完胜三水。现在这点优势好像不存在了,只因三水梦到了龙王。三水挺胸昂首的站在那儿,那威风自己是不曾有过的。这样一想,那点优势也就被拉平了。“三水也是这么想的吧!”

三水这么想吧这么想的不知道,原先讲故事的那老人见孩子都围的三水要他讲龙王的样子,而龙王只说和门上的那龙一样,孩子们那不满三水的不仗义仍要讲。老人知道三水是说不上来的,于是故意放开喉咙说到:“我也梦到龙王了,不知有没有人要听啊?”这招还真管用,孩子们一听又有龙王的故事听了,纷纷的跑到老人身旁坐好。三水的小脑袋好用,最先反应过来,抢先占了个好位置,可以挨的老人坐,倾一下耳就全听进小脑袋去了。三水脑子好用,反应快,又有点野脾气,这是他能与小虎哥平起平坐,做个孩子王的一个重要原因。

等孩子抢好了位置安静下来,老人开始讲故事了。他说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他的爷爷给他讲了一个最神秘最好听的故事。

他说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个久得谁也记不起来的时间里,未村还不叫未村,甚至不能说是个村子,那时龙潭并不存在,现在龙潭所在的地方是座高山,那山老高老高了,据说谁要是能爬到山顶上去了,伸手便能摘到星星,抬手便能摸到月亮,挥手便可招来云朵;站在山顶上,天地尽收眼底,用“一览众山小”来形容都不能正确的表达出纳山的高大。古人云“山奇必有妖”。当时山上住的一头十分凶残的妖怪,那妖怪体型得有一座房子那么大,这是比房子要来得高些,四条腿几个人围的抱才抱得过来;更奇的是这头妖怪长的四个头,一个能喷火,一个能喷水,另外两个则一个放电一个射冰,可厉害了,住在山脚下的农民深受其害叫哭连天。后来龙王来了,他不忍人们受苦,决定为民除害。龙王腾云驾雾引那妖怪到天上去战斗,那一战可谓是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只见天空上电闪雷鸣,形形*的法术满天放,人们从地上看,只能看到两团黑影快速的移动的,他们猜不出谁会赢谁会败,只能焦急的等的。

说到这老人顿了顿说:“你们说谁会胜?”

“当然是龙王胜了。”三水抢到,生怕说晚了被人抢了去似的。

“是龙王胜了吗?”其他孩子也说

“是的,”老人说“龙王胜了,可他也受了不少的伤,这让他不得不决定留在这养伤一段时间。他决定造个息身的地方,便随手一挥,一道闪电打到那座高山山上,轰轰一声,龙潭便这么出现了。”

听到这,三水等一群孩子都兴奋的叫了起来,个个称龙王好手段。

“那后来呢?后来龙王怎么不走了?”三水不解道。

“那是因为我们儿山好水好啊,人更好啊!他对这有了感情就不肯走了。听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这未村还是龙王给取的呢。”老人说,“哎!又到吃饭的时候了。你们谁请我老人家回家去吃一顿啊?”这时其他老人也附和道:“对啊!你们得请先生去吃饭明天才有故事听哩。”三水等人说好,就到我家去,当父母来叫吃饭时却都跑个没影了,准是又忘了吧.

可能是上次大出风头了吧!三水在伙伴们中地位大涨,隐隐有超过小虎哥之势。这小虎哥也是个人物,自知按此下去形式将对自己更不利了,这会也到了生死关头,小虎哥将心一横,果断的向三水发出挑战。三水也不时是个怕事的主,能打、会打、敢打,顶部过打不过人家,被人家按在地上打一顿,痛了大哭一场,没什么过不去的。当小虎哥说你敢跟我单挑么?他说有什么不敢的,打就打,来吧!说的就往小虎哥的肚子打一拳。小虎哥也是个能打的主,挥手就是一个上钩拳(电视上学来的,未村就那么一台电视机,整天放武打片),不料双方都是老对手了,三水早已摸清了小虎哥的武功套路,当下一闪,轻松的躲过了。接的两人便使出看家本领,当武功招式用完便顾不得什么高手风范了,什么招都能使出来,只要能胜了对方就行。如果你当时在场的,肯定会大叹自己老已,不如两人能打、会打了。

这一架打得可谓是精彩绝伦,两人淋漓尽致的打的,直到双方都累了,还分不出胜负来,这时两人都急得哭了出来。当彼此看到对方哭了时,又同时破泣为笑道:“你哭了,你哭了,你输了,你输了。”说完发现自己也在哭时,又都高兴的笑了起来。“三水!这次不算,分不出胜负是因为我还没吃午饭,等吃完午饭后再打!”三水也是这么认为的,两人便都哭笑的回家去了。

是的,是哭笑的。我不明白两个小孩子的脸怎么会出现两种极端的表情,但他们确实拥有了,就好像你进商店去前后看到两张不同的面孔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在这之前你怎么也想像不到那人披了几张面皮,这时一件多么滑稽的事,可它确实存在的,经管它一点价值都没有。世界就如此矛盾、如此不可思议,就像小虎哥怎么也想不到几天后便会生病一样,他开始庆幸自己当初英明决定了,要不然现在这个样子去挑战三水,定叫他打个满地找牙不可,幸好他们曾经约定过不让打脸的,要不然还真破相不可。就拿上次三水那套鹰爪功,要是抓到脸上,定能抓出个血沟不可。不过也有不遵约定的,那些绝对都是些小卒,注定成不了高手的。而像三水、小虎哥这样的高手,是绝不肯去做的。

小虎哥病了,躺在床上已经有两两天了。他家就他一个独苗,是心头肉,这可伤坏了母亲的心。小虎哥夜里睡不着,老喊的“妈!肚子疼。”他母亲就得受在他床边,安抚道:“娃啊!坚持以会,天亮了,你爸就去求龙王来帮你去病啊!”可小虎哥疼得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一个劲的叫疼,她母亲无法得得叫醒他爸爸道:“他爸,你快些去吧!孩子的病越来越重了。”他爸爸就只好起床来,带上一只鸡一瓶酒,几个其他的祭品,叹声老天无眼,出去了。

而小虎哥病这几天最难受的要数三水。为何?平日里三水和小虎哥并称孩子王,两人没事总要切磋切磋武艺,下现在小虎哥病了,他倒有种英雄式的孤独。昨天三水再也忍不住这孤独了,出门抓住个人便以为遇到高手了,结果几个回合下来,那人便大叫“大侠饶命了。”气得三水大骂这人没骨气,成不了高手。那人又说:“我比不了三侠(三水大侠啦),我们都是个江湖小子,成不了气候的。”嘿,也不知道哪来的台词,还真以为他是个坏蛋,而三水是行侠仗义的大侠呢。不过好话总是受用的,比如前些日子吧!村长到镇上去申请新学堂,把镇府里大大小小的管员都夸了个遍,在递上几条香烟,请了一顿饭,这事就算成了。世上的大人们况且如此,更何况三水只是个小孩呢?这样想的,那被打得小孩还真成了坏蛋,而三水也成了某某大官了。

感谢他让三水当了一回大侠,三水看过许多电视上的大侠,大侠就得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就得一声吼。可当他找遍个未村,却没有个值得他“吼”的地方,闲来之际也就更加怀念小虎哥了。‘“小虎哥啊!你还不快点好起来,三水可要闷死了。小虎哥没有你我跟谁打去啊?”呵呵,小孩子间的事,大人们是万万想不明白的,就像小虎哥的妈妈想不明白三水为何如此想念小虎,见三水在自言自语的,就上前说道:“三水啊!想小虎就去看小虎啊,我们家的小虎也很想见你哩。”看他?三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了,当下精神大涨,拉的小虎哥的妈妈就往小虎哥家里赶去。

这时小虎哥正躺在病床上,丝毫不知道平日里的老对手——三水就要来了,知道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从病床上跳起来,大骂三水没有高手风范,并要与他打一场呢?打我想是打不成了,小虎哥这时那强壮的身体已经瘦了一圈了,正想的“三水啊!这下你小子不会再被我打倒在地上大哭了”时,三水就夺门而入,几步就来到小虎哥的床边了。小虎哥吓了一跳,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不料身体不听指换,一个不留神便又倒在床上了。三水见他想起来,便想去帮他一把,却不知道小虎哥误以为他这是要动手了,一个翻身滚下床来,恶狠狠得说道:“三水!你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有本事等我好了再打,到时一定把你打趴下了不可。”我想a啊,他肯定是电视看多了,那会正放映的三国呢。说到看电视也是得有本事才能看全的,未村就那么一台黑白电视机,全村的孩子全挤在一间屋子里,长得高大的,生就威猛的,名声在外的孩子、孩子王,自然能占得好位置看,可以从头看到尾的看一整集;身体稍微弱一点,打架打不出个名声来的,自然地挨到后头,往往踮了半天脚也够不到几眼。三水、小虎哥是属前一类的,想必这些台词就出现在某某电影中呢。

三水见状赶紧解释说:“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是来看你的,你快点好起来吧!这几天都没人陪我打架了。小虎哥啊!也只有你才能算得上是我的对手哩》”

小虎哥一听不是来打架的,登时松了口气。“这两天可憋死我了。还是和你打架来得舒服啊!”小虎哥说的又爬上床上与三水交流打架心得来,直到天大黑了,三水才在三凤的连哄带骗的拉回家去。出门时还不忘叫小虎哥要快点好起来,三水说:“小虎哥!你快点好起来吧!我还等的和你大战一场呢。”在得到小虎哥的答应后,这下放心的回家去了。

三水刚走不久,村里的一位得高望重的大法师便在小虎哥的父亲的带引下走进门来。法师,故名暇思是指开了天眼了的一类人,他们自称能与鬼神沟通,可谓是上通天文下懂地理啊,这一类人几乎是村里的“村宝”了,然而能成为法师的人却寥寥无几,一个村能出一个法师算是不错的,遇上差点的村子,两辈人能出一个就得感谢老祖宗积德了。法师的要求可算是最高也可算是最低的,只要能开通天眼的人都会成为法师,这问题就坏在这开天眼上,让无数村民叹闻观止了。三叔曾指望的三水能碰上够屎运开得天眼,经村里那位大法师一看,呵,*是开了,就找不出天眼来,这让三叔失落了好几天。三水倒觉得没什么,开不通就开不通了,整天跟大法师学什么法术、经文,烦都烦死人了,倒不如和小虎哥打一架来得痛快。当告知自己没有成为法师的希望时,三水高兴得大叫起来,手舞足蹈的去告诉小虎哥了。三叔见儿子这样子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他想“或许儿子当个大官来得更合适。”,当下道谢大法师一声,追三水出去了。现在小虎哥的父亲领的大法师进了小虎哥的房间里,小虎哥见是大法师来了,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心情自然大好起来,见大法师在自己面前坐下,两脚平平的放的,双手轻轻的盖在膝盖上,一脸的严肃,说不出的庄重、高贵,他也学的大法师的样子在床上坐的,一双睁的老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的大法师看,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小虎哥的父亲见儿子这样,以为是儿子可能是要开天眼了,激动的守在一旁观看的,生怕错过了儿子成为大法师的过程了。

法师是以种高贵的职业,往往以场法事下来,不但能酒饱饭足,还能得几块钱的收入,算是最景气的职业了。这次也不例外,小虎家早已摆了一大酒席,等大法师做完法事后,小虎哥的父亲抱的小虎哥来到桌上坐好。这时大法师开口道:“小虎!你可看到我头上有三根金色头发?”小虎哥一听大法师头上有金色头发,心下惊奇不以,双手往桌子一点,滑下登来,号奇的在大法师身边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金色的头发,白色的头发倒能找出一大堆来。可大法师都说他有金色的头发了,只怪自己没能找到,当下从后面抱住大法师的头细细的找起来。小虎哥这个动作可吓坏了他爸爸,要想及时制止已经来不及了,好在今天打法师心情好像很好,没有责怪小虎哥的大不敬,只是笑笑把小虎哥从后面抱过来,叹了一声“可惜了”便放小虎哥坐回原位去了。这一切都被小虎哥的父亲看在眼里,知道打法师那一叹,可就把自己的心叹凉了。

动筷了,这顿小虎哥吃得最香,他想“三水一定没抱过大法师的头吧!这下三水又比不上我了。”心里这样想的,也就更希望身体快点好起来了。

小虎家为小虎做了一场法事,这是三水所部知道的,当三水再次见到小虎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这并不是说小虎哥躺在床上有一个月之久。在三水看过小虎哥的第二天,不,应该说是做完法事的第二天来得更准确些,小虎哥只觉得无边的力量向他涌来,让他一下子就站神了病魔。而三水之所以到一个月以后才再见到他,这之中又有可喜可悲的事了。

喜得事是小虎哥的了入学的年龄了,只要把他放到学校里,他父母便可轰轰烈烈的南下了。早在南下的热潮卷来后,他父母就已经动心了;加上村里南下回来的人们,哪一个不是穿的名牌,开个自己的小车(摩托车)的,这让两人兴奋不已,总盼的小虎哥快点长大些,好像长大了,他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现在终于盼来了,怎么能让两人不高兴呢?然而世界总是那么的矛盾,每件事都是对立统一的一个整体,这件事对小虎哥的父母来说确实是以件值得高兴的事,对小虎哥来说却又点可悲了。但值得强调的是,这并不只是小虎哥的可悲,更是千千万万个像小虎哥一样的留守儿童或是说千千万万个如小虎哥一样的父母的可悲。对于这个社会我还能说什么呢?还是回来说说小虎哥的那点事吧!

小虎哥进了学校后百般无聊。本来孩子的好奇心是很强的,来到新的环境里总能兴奋一阵子,也就一阵子吧,时间久了,兴奋过后就是无限的失落了。小虎哥进学校的头几天里,跟别的孩子打打架、玩玩纸飞机什么的,倒也过得快活,可随的时间的流逝,这些都变得乏味了,心里也就更想念起三水来。在这一个年级中,小虎哥是最后一个入学的,在年龄、身体上都处于劣势,这让小虎哥手痒得难受,可又不能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在同学中也有小的,往往刚过完几招便很干脆的败下阵来,没有什么挑战性;而和大他很多的打,挑战性是有了,但结果往往是悲惨的。这时小虎哥才知道三水对他来说的重要性了,也就更怀念和三水一起打架的时光了。

“小虎哥,听说你进学校了。来!我们过两招.”三水搓的手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来就来。”小虎哥也很兴奋,无聊了一个月了,现在总算能大开打戒了,非得大个过瘾才行。最好把这一个月的都打回来那才好呢。

都说孩子的世界是最奇妙的,唯心主义占据了主要地位。您或许不信,但别急得反驳,我这里所说的唯心主义并非哲学上那纯粹的唯心主义,是以种有别于现下的唯心论的唯心主义哲学,但它们又是有相同之处的。首先两者都是主观唯心主义,只是孩子的唯心主义以自我意识为主导,建立在却确的物体上的:如孩子的无理取闹就是唯心主义在做怪。所以我说的孩子的唯心主义是介于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一种特殊的意识形态。其次是两者都以自我为中心。其实这话说与不说没什么两样,就像有些政策出台与不出台都一样,纯粹是废话,没多大意义的。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孩子的唯心主义论找一个落脚点而已,免得日后倘若有人无意间或是大脑发热看了这篇文章,大骂我胡编乱套了。其实这些都是不要紧的,你大可不相信我说的那一套。

小虎家为小虎做了一场法事,这是三水所部知道的,当三水再次见到小虎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这并不是说小虎哥躺在床上有一个月之久。在三水看过小虎哥的第二天,不,应该说是做完法事的第二天来得更准确些,小虎哥只觉得无边的力量向他涌来,让他一下子就站神了病魔。而三水之所以到一个月以后才再见到他,这之中又有可喜可悲的事了。

喜得事是小虎哥的了入学的年龄了,只要把他放到学校里,他父母便可轰轰烈烈的南下了。早在南下的热潮卷来后,他父母就已经动心了;加上村里南下回来的人们,哪一个不是穿的名牌,开个自己的小车(摩托车)的,这让两人兴奋不已,总盼的小虎哥快点长大些,好像长大了,他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现在终于盼来了,怎么能让两人不高兴呢?然而世界总是那么的矛盾,每件事都是对立统一的一个整体,这件事对小虎哥的父母来说确实是以件值得高兴的事,对小虎哥来说却又点可悲了。但值得强调的是,这并不只是小虎哥的可悲,更是千千万万个像小虎哥一样的留守儿童或是说千千万万个如小虎哥一样的父母的可悲。对于这个社会我还能说什么呢?还是回来说说小虎哥的那点事吧!

小虎哥进了学校后百般无聊。本来孩子的好奇心是很强的,来到新的环境里总能兴奋一阵子,也就一阵子吧,时间久了,兴奋过后就是无限的失落了。小虎哥进学校的头几天里,跟别的孩子打打架、玩玩纸飞机什么的,倒也过得快活,可随的时间的流逝,这些都变得乏味了,心里也就更想念起三水来。在这一个年级中,小虎哥是最后一个入学的,在年龄、身体上都处于劣势,这让小虎哥手痒得难受,可又不能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在同学中也有小的,往往刚过完几招便很干脆的败下阵来,没有什么挑战性;而和大他很多的打,挑战性是有了,但结果往往是悲惨的。这时小虎哥才知道三水对他来说的重要性了,也就更怀念和三水一起打架的时光了。

“小虎哥,听说你进学校了。来!我们过两招.”三水搓的手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来就来。”小虎哥也很兴奋,无聊了一个月了,现在总算能大开打戒了,非得大个过瘾才行。最好把这一个月的都打回来那才好呢。

都说孩子的世界是最奇妙的,唯心主义占据了主要地位。您或许不信,但别急得反驳,我这里所说的唯心主义并非哲学上那纯粹的唯心主义,是以种有别于现下的唯心论的唯心主义哲学,但它们又是有相同之处的。首先两者都是主观唯心主义,只是孩子的唯心主义以自我意识为主导,建立在却确的物体上的:如孩子的无理取闹就是唯心主义在做怪。所以我说的孩子的唯心主义是介于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的一种特殊的意识形态。其次是两者都以自我为中心。其实这话说与不说没什么两样,就像有些政策出台与不出台都一样,纯粹是废话,没多大意义的。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孩子的唯心主义论找一个落脚点而已,免得日后倘若有人无意间或是大脑发热看了这篇文章,大骂我胡编乱套了。其实这些都是不要紧的,你大可不相信我说的那一套。

言归正传。孩提的唯心主义是人生的一大财富,是它指导我们演绎美好童年。不过美好这词有歧义,我不大喜欢它,生活在父母的精心筹划下,将来有望成龙的孩子的童年也叫美好童年,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么认为呢?每个人都有他的定义,这是很难说清楚的;还有就是三水、小虎哥式的带有农村气息的农村美好童年,他们生活在阳光下,呼吸的新鲜空气,尽情的享受大自然地恩泽。或许会偶尔弄坏田间的庄稼而被父母打一顿,或许因弄哭了邻居的孩子而被罚没饭吃——他们是那么快活的生长的,谁也不能破坏他们的童年。或许也还有其他式的童年吧!这里留个白,日后好自我安慰。

三水和小虎哥之间的战斗或许说是依赖更切确些,两人天生就是打架的料,或许你可以想象两个武林高手相遇的情景,那是遇到了就打,直打到一方哭了为止。三水和小虎哥的战斗是无穷尽的,几年来两人各有胜负,然而打平的是很少见的,每次两人哭声总有个先后,这次却难得的有默契一回。只听两声奶声奶气的脆嗓音久久的回荡在未村的上空,风一吹,整片区域就都听到了。

秋季开学的时间到了,小虎哥背的爷爷早年用来装*(鸟枪用的)的黄布肩包,里面放的几本翻烂的图画书,及几本重重的古文书,在爷爷的带领下到学校报到去了。学校建在离村子有半里路的一个山腰上,四周用以米多高的围墙高高的围住了,叫小虎哥等一些孩子王难以从里面逃出来,小虎哥便只好打消了旷课来找三水打一架的念头。这墙是建得成功的,望的那些“望外兴叹”的学生们,老师个个得意洋洋。叫你们野,现在没办法了吧!

这围墙的另一个用处就是把学校里面与外面隔绝起了,由于学校的那座围墙实在太高了,三水也只好“望校兴叹”了,无奈的苦熬到小虎哥放学后,两人相约饭后打一架后,在姐姐三凤的威逼下,乖乖的回家去了。三凤是四年级的学生,或许是留了两年级又再跳一级吧,现在在班上也混出个第一来,让三叔夫妇大大的长了脸,在三水心中的地位也更加的高了。现在三水不得不跟的姐姐回家去了。

三水被三凤压的回到家中,正好三叔从田地里回来,带回来了一大包果子;见三水乖乖的待在家中,以为是龙王开恩让三水转性了,正要夸两句时,只听门外一阵脚步声,小虎哥满脸的饭粒,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不料旁边有一条狗卷卧的,小虎哥一个不留神踩到狗的尾巴上,一阵狗吠声响起,吓得小虎哥赶紧跑到三水面前说:“三水,走!到河里去,有好玩的哩。”三水应一声,被小虎哥拉的往门外跑去。三叔愣愣的望的两人,直到两人跑出了门,化作一阵风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哎”三叔叹了一声。“这是给三水的,去。给我倒杯水来!渴死了。”三叔无奈的找一个板登坐下,把那包果子给三凤放好,从腰间拿出烟袋大口大口的抽起烟来。不一会儿那片区域就云雾缭绕,几只蚊子误飞入其中,扇的小翅膀左冲右撞的,倒有了《童趣》中的场景,只是三叔忙于抽烟没那工夫;而三凤已没那兴趣了,放好果子便进屋里倒水去了。

再说三水和小虎哥一路狂奔,转眼间已到一条脉脉流水的河边上了,这里有一座坝,水位齐胸,是个戏水的好场所;从这里再上去点,便是河水的源头——发自一座悬崖边上,那里河水又清又急;再从这里下去是流入龙潭的一个分坝,一边缓缓的流入龙潭,一边吹的号子奔流而下,不知道流到何处去了。眼前这个坝是最合适戏水的地方,平日里,三水、小虎哥等一大群孩子总要在这里打上一仗(水仗)胜利者唱的凯歌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失败的也不气馁,悄悄的摸到前头去装神弄鬼,倒也有了胜利的喜悦。

今儿这坝里却有些出入。河面上横竖漂的几段材木,圆圆的,坐上去,一个不留神便要叫同伴摧进水里了;水性好的孩子悄悄的潜到圆木下,一把拉住骑在上面的孩子的大腿,用力一拉,那孩子就应声倒进水里来了;然后两人一顿追打,直打得水花四溅,欢声响彻河上才肯罢休。

“你是想和我比谁骑得久么?我可不怕你。”三水望的水中的伙伴,兴奋的对小虎哥说,“来吧!我叫要看看你进学校去学到了什么。”

“不是,我两联手将他们全都赶下水去,敢不敢?”小虎哥也很兴奋,他和三水可是好久没联手了。

“好。”三水说,“有什么不敢的。”

两人说干就干;衣服一脱,一个助跑,“噗通,”一头扎进水里,活像一只水獭。别看两人平日里打得最凶,像是一对仇人似的,联起手来可都不含糊;这可苦了其他孩子,往往刚刚骑上圆木不久,就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毫无征兆的拉了下来。就这样水里越发的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孩子加入进来,三水和小虎哥也越玩越起劲,直到一群大人来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过,三水也以天天的长大,然而长大的不止是他。

那是两年后的事了,当三水正为自己到了入学的年纪而高兴时,三凤却不得不背的旅行包,带的女孩子的卑微与命运的不幸,载的父母无限的希望踏上了打工的路。打工可是条好路啊!小虎哥的父母因打工发了财,村里的青年、父辈也因打工发了财,现在也该三凤发财了。三凤已经有十五个虚数大了,也该去发财了。三水说:“姐!发财了可得给我买大刀(玩具刀)啊,要关公的,我要一刀把小虎哥打到马下来。在对他说‘看,这是我姐买的,比你的厉害。’”父母说:“娃啊!到外面可要听话啊,不能乱发钱,乱吃东西——别到外面乱跑知道不!”三凤说:“放心吧!我都长大了,知道了,全记下了。爸妈,我走了.”三凤说走了,一种凄凉占据了心头,眼泪莫名的流了下来。三凤转过身去,背的背包一,一步步的向远处走去;月光扯的长长的影子,绕过沉沉的田野,到天的那边去了。不一会儿,天下雨了,默默的,细细的,直叫风一吹,全干了。

今儿这坝里却有些出入。河面上横竖漂的几段材木,圆圆的,坐上去,一个不留神便要叫同伴摧进水里了;水性好的孩子悄悄的潜到圆木下,一把拉住骑在上面的孩子的大腿,用力一拉,那孩子就应声倒进水里来了;然后两人一顿追打,直打得水花四溅,欢声响彻河上才肯罢休。

“你是想和我比谁骑得久么?我可不怕你。”三水望的水中的伙伴,兴奋的对小虎哥说,“来吧!我叫要看看你进学校去学到了什么。”

“不是,我两联手将他们全都赶下水去,敢不敢?”小虎哥也很兴奋,他和三水可是好久没联手了。

“好。”三水说,“有什么不敢的。”

两人说干就干;衣服一脱,一个助跑,“噗通,”一头扎进水里,活像一只水獭。别看两人平日里打得最凶,像是一对仇人似的,联起手来可都不含糊;这可苦了其他孩子,往往刚刚骑上圆木不久,就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毫无征兆的拉了下来。就这样水里越发的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孩子加入进来,三水和小虎哥也越玩越起劲,直到一群大人来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过,三水也以天天的长大,然而长大的不止是他。

那是两年后的事了,当三水正为自己到了入学的年纪而高兴时,三凤却不得不背的旅行包,带的女孩子的卑微与命运的不幸,载的父母无限的希望踏上了打工的路。打工可是条好路啊!小虎哥的父母因打工发了财,村里的青年、父辈也因打工发了财,现在也该三凤发财了。三凤已经有十五个虚数大了,也该去发财了。三水说:“姐!发财了可得给我买大刀(玩具刀)啊,要关公的,我要一刀把小虎哥打到马下来。在对他说‘看,这是我姐买的,比你的厉害。’”父母说:“娃啊!到外面可要听话啊,不能乱发钱,乱吃东西——别到外面乱跑知道不!”三凤说:“放心吧!我都长大了,知道了,全记下了。爸妈,我走了.”三凤说走了,一种凄凉占据了心头,眼泪莫名的流了下来。三凤转过身去,背的背包一,一步步的向远处走去;月光扯的长长的影子,绕过沉沉的田野,到天的那边去了。不一会儿,天下雨了,默默的,细细的,直叫风一吹,全干了。

三凤走了,发财去了,父母送她走的。

其实也不全是这样,或许是她该走的。

三凤走了,而三水却是高高兴兴地入了学。那天三水背的三凤用过几次的小书包,随地父亲来到了学校报名,老师很爽快的让三水入了学校;在他们看来教育事业形势一片大好,老师们功不可没。三水入了学,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也就更佩服起老师来。然而三水却是野惯了,三天两头打一架,几个星期下来,基本上和能打、会打的同学都打过一遍了,各有胜负战绩不错。不过这却让老师头疼不已,比如折次三水又和同班的一个长得人高马大的男同学干上了,等老师赶到时,那位同学早已被赶来帮忙的小虎哥按在地上,三水拿起笔便在那同学的脸上留下了个个性签名。确实是个性签名,那“三水”两字些得乌飞猪舞(我觉得龙飞凤舞不能够体现出三水的字的个性,用了会被他打的)的,那叫一个艺术,当然这都是三水自己这么认为的,他的字比艺术还艺术,就连老师篡摹半天也看不出是哪两个字,这让三水得意了好久。不过看不出不要紧,大不了就不看了,不过这也太掉老师的面子了,气得把三水和小虎哥两人叫到办公室来,先不问那是个什么字,得先尽到老师的职责教育教育两人一下,在苦嘴婆心的浪费好多口水过后,终于让两人认识到了错误。老师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能改就是好孩子。现在你们照这篇标准的检讨书抄写一遍,抄不完不让回家吃饭。”说到不让回家吃饭,这可吓坏了两人,这可是个大问题了,两人可是还想得再吃得壮些呢,不行,得赶快抄,抄得好好的,抄出个深刻来,抄出个道理来。可是两人自如入学以来就没认真学过几堂课,虽然在本子上练过个性签名,以备长大之后有大用;奈何老师这篇标准检讨书中的字实在是太难写了,两人写破几页纸后也只完成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字数。三水边写边说:“只怪这造字的人太笨了,没事造这么难写的字搞什么,这不是专门和自己过不去的么。”可又无奈老师一个“抄不完不准吃饭”压下,位了自己的肚子,位了伟大的理想,也为了打得更响,两人只好拼了。是“拼”了,当两人交上书本时,那一张张纸惨不忍瞩,老师不敢看了,只好放两人回家去了。

由于是“拼”了,两人颇有成就感,昂首挺胸踏步的走出办公室,一路哼的歌儿下到楼下;本想的迎合同学们羡慕的眼光,高傲的说:“看!我们拼起了标准的检讨书,认识可深刻了。”不料此时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灰色的夜幕轻轻地飘下,驱跑了全校同学,也驱跑了三水和小虎哥的虚荣心,现在没人来分享两人的喜悦了。不过不要紧的,孩子自有妙计。两人趁的月色悄悄的摸紧自己所在的教室里,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又“乌飞猪舞”的写到“我们光荣的抄好了检讨书”,之后才放心的走出教室向家里奔去。

你还别说,这招还真灵,第二天早上全校都轰动了。三水和小虎哥昨天抄好了标准检讨书,是“拼”起来。几百字啊!他两都抄完了,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因此两人名声大振,不少同学可谓是慕名而来,想要看看这两名人是个什么样子,两人也不让同学们失望,当场来场武术表演,直打得同学们大声叫好。

俗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两人的名声不可谓不大,还隐隐有盖过高年级的老大哥的势头,这让老大哥们甚是难安,生怕两人有一天会取而代之,深思良久决定来场大战,好让三水和小虎哥两人知道消停消停。

一场校园大战一触即发。

世界是矛盾的世界,校园也是矛盾的校园。有矛盾就要解决,纵观历史中的矛盾,绝大部分都是靠斗争来解决的,武力——绝大多数男人的最爱,它不仅不需要发大多时间去筹划它,碰到了就能打,方便快捷,且不怕什么阴谋(仅限孩子间),打了就打了,若事后不服大可再打一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可以,只要愿意打就行。

不出几日,三水和小虎哥的名声已经涨到了顶点,两人依势成立了“斧头帮”,收了一帮小弟,可算是有权有势了。前话说到“树大招风”,就在两人成立“斧头帮”不久,以高年级为主的学生也成立了“站斧帮”与“斧头帮”相抗衡,那意思是:小样,你是斧头我就站斧头,你是虎头也要站虎头,颇有一番大侠风范。

斧头帮与站斧帮的成立让学校的形势一下子紧张起来,两大阵营明争暗斗,加快了校园大混战的到来,在扩军备战完成的第二天,站斧帮向斧头帮发出了挑战,校园大混战爆发。

“打就打吧!”三水说。刚进学校没几天,他就按不住的与高年级的学生打了几架,大都以惨败而告终,不过这并不能让三水安分些;经和小虎哥分析后认为,想要打败高年级的高手们,唯有发动群众,联合受过压迫的同学们起来一起对抗高年级的高手才有可能胜利。以前两人苦于自己势单力薄,讲话也没什么力度,现在好了,机会来了,两人说干就干,很快就拉起了“斧头帮”。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随的两人的名声水涨船高,“斧头帮”很快就成了校园的一大帮派(校园里还有什么猛虎帮、猛龙帮之类的,后来都被斧头帮或是被站斧帮给吞并了。),校园大混战迫在眉睫。

大战毕竟只是孩子间的大战,偶尔玩几下阴谋,使几次诈也没什么,只要孩子们不受到太大的伤害,大人们是无心过问的。打吧!能打能吃,能吃就壮,壮了长大后就不愁吃穿了。这几乎是条定理了,没人会否认它;在未村人心里,什么都拿力气来衡量,而壮了就等于有力气了,有力气就可以挣大钱了。未村的人们坚信着这条定理,如果你要是说“那不对,是错的”,他们马上就能举出例子来证明自己是对的:你没看到政府的工作人员个个长得肥头大耳的么,你敢说他们的本事不大么?力气大本事就大,本事不大能干那活么?------保证能让你叹服。

所以这日午饭过后,斧头帮和战斧帮可以放心的在校园内打了。“你们谁出来单挑!”战斧帮一高手出来叫阵了,帮战是很讲究士气的,他往那一站,个个矮他半个头,倒有种张飞在长板桥喝退操军千军万马的不世之威,好像天大地大,唯有他最大似的。不过三水和小虎哥不怕你这一套,样子高点大点就了不起?照样打你哇哇叫。两人很有默契的同时站了出来,摆出一个自己以为很牛逼的姿势,斜视那高手,那意思是咱哥两就不怕你,气死你。

见对方有人出来迎战了,那高年级的高手也不罗嗦,招呼一下便大叫一声冲杀过来,三水和小虎哥两人也不含糊,挥手就是一拳。你可能能想象武侠小说中的打斗场面,但是你绝对想象不了几个小孩用武侠小说中的招式来打架,那感觉倒不太像是在打架,倒是像武术学校的学生在练习武术。奶声奶气的喊“哈或”声,绝对让你拍手叫绝。

三水两人围得那高年级的高手就是一阵猛打,这一战可谓是精彩绝伦了,三人你来我往的过了几十招仍不见胜负。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腿,摔倒了,爬起来继续打。不过三水和小虎哥这方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且俩人打起来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渐渐的,高年级的那高手吃不消了,这才猛的醒悟过来,这不是在单挑,三水两人耍赖。可是这时明白过来已经晚了,三水两人加大了攻势,两下就拿下了第一战的胜利。

“不算,你们耍赖。”

耍赖?现在才发现?唉!现在连小孩都会玩这招了。想当年我们打上一架,说单打独斗就单打独斗,是觉不会干以一敌二的傻事的。

“这可由不得你们。弟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打他奶奶的。”三水可不管这这些,他早就打出火来了,恨不得马上上前去把对方都揍一顿。三水这声可谓是喊得斗志高昂,喊得斧头帮得人个个热血沸腾,搓手顿足的,只欠一个带头出手了。这个人当然非三水莫属,只见三水怪叫一声,挥手握拳,冲的最近的一个战斧帮得高手就是一拳上去。那高手不知三水说打就打,一个不防中了一拳,当下大骂三水混蛋,这时三水又攻来了,那高手只得忍痛踢出一脚,三水一个转身,漂亮的躲过去了。

混战在校园里悄悄的上演的,虽然都没用什么武器,只是徒手搏斗,但仍然照成了一些破坏。首先受害的是那一米多高的围墙,在经受几次激烈碰撞过后,不堪重负的一个华丽倒下,也可谓是尽职尽责了。然而这并不会对混战有一丝毫的影响,喊杀声喊打声,叫声哭声笑声,各种声音充斥的整个校园,直叫风一吹传到天的那边去了。校园大混战还在进行的,等父母、老师赶到时,混战已经到了尾声了,战斧帮以剩几人忍住没哭而险胜斧头帮,取得这次大混战的胜利。

不,是他们都胜了。当家长纷纷带的孩子回家时,那座围墙静静的躺在那,时间的车轮辗过,留下深深的裂痕。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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