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魏塱将霍云婉头颅重重压在胸口,止住她身子颤抖,几个宫人远远瞧着越发提心吊胆。这皇帝对皇后爱的如此情真意切,他们这些倒霉鬼听见了不该听的话,瞧见了不该见的事儿,不知道舌头还能安稳在嘴里长着几时。

“这么慌?看来皇后是真不知道啊”。下巴也抵到了一头墨色间,如缎发丝间栀子味袅袅还没散尽,应是昨晚洗浴留下的。魏塱第一次觉得这味道心旷神怡。

霍家的大小姐尤爱这种浓浓的甜香气,做了皇后亦没改少女时喜好,长春宫里头四季都能瞧着一盆盆绿云堆残雪,熏得他一进去就觉得腻味。

霍云婉几次欲推开而不得,索性放弃挣扎,倚在魏塱怀里满脸湿透,只喊:“皇上.....。”

她赤足过来,衣衫单薄。且细绢本就不胜风力,又沾了轻微雨水,润润的贴在身上,魏塱触手之处,皆是一片透凉。饶是如此,仍平息不了他适才从头到脚的狂热。

死了,霍准死了。

霍云婉今年虽已过双十,但她生来娇媚,又是锦衣玉食供养着的。纵比不得雪娘子回眸倾城,总当得起旁人夸赞绝妙佳人。

如此无力依偎,皇帝只惦记今日的朝服是宫人新作。胸口那条龙,明珠做眼,金丝为身,银团做云,又并旭日龙须各种零碎,说是十几个绣娘月余功夫,才呈到了他面前。

他用宽大袖沿将霍云婉护的严严实实,恐她再受到一丁点严寒,又冲着宫人大喊:“都死了吗,不知道取件氅子来。”

有人拔腿跑的飞快,这是个好借口,刚怎么就没想起?跑慢了的只能蹑着脚再退两步,苍天作证,这么远的距离,他们真是没听见皇帝在说啥,一直低着头更加也看不见啥。

所以,连霍云婉都觉得,魏塱大可不必如此辛苦,毕竟要不是见血不宜,没准地上已经多了好些被挖出来的眼球了。但是她过来必须得让人瞧见,真正是罪过。

那皇帝关切道:“哭些什么呢?”

“皇后一向体恤下人,这袍子若是损了,新作实在辛苦。”

于是霍云婉颤抖更甚,“皇帝”二字也喊不出口,只嗓子里一些哼声断续,似哭,又似是在忍笑。像极了那些棱模两可的废话,千人听,千人解。

魏塱自是只能听出她在哭来,真是父女情深。皇后消息灵通,他也夸的是真心实意。李阿牛进宫之事是绝密中的绝密,他派以前的旧人去接的。罢朝用的理由是皇帝昨夜案牍劳形,一大早头疾凶猛。

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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