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州说的去去就回,除却如鲁文安所想是为了取兵符大印等物,更重要的,是交代人严审申屠易。

那块金牌,江玉枫拿给薛凌,当然是想她这一路走的顺畅些。只说是过往城门口卒子查验,或者中途大路上被拦临时脱身,区区一面,出不了什么乱子。

薛凌自负一身武艺,又干惯了东躲西藏的活儿,反是申屠易孤身前去冒险,丢给他关键时刻用用,能保住一条命也未知。

偏申屠易不知作假一事,骗得一时,就该偷溜回去给祖宗烧支高香感激保佑之情,他若在与石亓说完之后即暗中出城,没准还有逃脱的可能。磕磕绊绊的,沈元州一到,就再无余地。

牌子不亮出来还好,一亮出来,沈元州越发不敢掉以轻心。这块金牌几乎找不出来毛病,背后主使之人必然是显赫勋贵,朝中没几个。

他记得申屠易曾为苏家办事,苏家现在又深陷苏凔一案,没准申屠易与里头牵连颇深。一面措辞向皇帝递了密信,另一边,沈元州却是给苏夫人传了消息,问起申屠易过往。

然魏塱先收到的并非乌州逮了个奇奇怪怪的人,而是宁城霍云旸身亡。

尾指大小的竹筒用火漆裹的严严实实,上头花纹繁复精致,一经敲碎,鬼斧神工都不可能复原。

寻常传事,多以文书为主,便是重要的密信,一般也是一张绢帛卷了让鹰鸽之内带回来。能驯化的扁毛飞禽,至重不过三两斤,信当然是越轻越好。

用竹筒装信又以火漆封印,此等重量须极罕见的金雕才能带回来,其紧急程度可见一般。京中驿丞接了,跑的是马不停蹄,直到禁宫里仍未下马。

然魏塱并未不当回事,听说是宁城来的,不外乎就是霍云旸故弄玄虚,花招而已。白日里狼烟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深夜又来一出,大抵是说已经打起来了吧,书房里无外人,他犯不着演给旁人看。

皱眉片刻,才伸手接过来,视线移到上头只一眼,惊觉不对。这上头火漆......是惨白色。不自觉“嗯”了一声,看底下跪着的人一身大汗,没顾上喊人起来,转瞬火漆壳在桌上碎成一滩。

向来这些粗活都是太监代劳,魏塱心急没喊外头站着的宫人进来,直接拿手掌拍碎了竹筒外壳,里头一截新绿未改,好似还有些水汽。并非是朝廷熏烤过的专用竹筒,好似是城外随手切来的一枝。

宁城边塞,生竹不易,魏塱没工夫揣测此间寓意,而是小心将竹筒里绢布倒了出来。他登基这些年,倒是忘了,白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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