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的时候,不大的院子里站了不少人。

师父曾经指导过的一个叫彭帅的学生获得了苏省的散打比赛的第二名,今天特地过来谢师的。

每年过来谢师的人都会有很多,但师父承认的徒弟,仅仅是王维新,陆秉涛和我沈落木。其余的用师父的话说是“学生”。原话是这么说的:你们三是传我衣钹的,别人么只是我带的学生!

听师父这么说的时候我们都很骄傲。不过骄傲背后我们所付出的却是堪比职业选手的训练量。“男人骄傲可以,但是要有骄傲慢的资本。”师父是这么教育我们的。

与院子里的人寒喧了几句,我径直回到了房间。屋子里面要比外头暖和许多。脱掉外套,我懒懒的躺在床上,随手打开我那90年代的cd机,调大音量,想努力盖过外面的喧嚣。不知道是这个季节让我敏感而又脆弱,还是今天的事搅乱了我的心绪。依旧是许巍的那首《那一年》,听得我却有些烦躁。

点上根烟,任凭它在手中慢慢燃烧。手指的轻轻一颤,烟灰落得个满床。

吹去烟灰,我心血来潮的给部队里的老根(王维新)挂个电话。告诉他师父一切都好,老二已经去了国家集训队。隔壁的柳妹妹依然单身着。催促他快点把借我的五百块还来。

老根咯咯笑了两声,说他很快会被调到a师特战队,会回来一趟。借我的钱是还不了了,问我可不可以钱债肉偿。

我一阵恶心,回了句你大爷的。还想聊些什么,师父却在外面一个劲的催促我出去。

匆匆挂了电话,推开门,一股寒气迎面。

“玩两手吧,木头。”彭帅丢过来一副拳击手套。

彭帅在这院子里学武的时候,会管我叫“木头哥”,尽管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我更加厌恶单纯的“木头”两个字。

或许人真的都在变吧!我瞟了眼外貌成熟许多了的彭帅。当年圆溜溜的光头现被一头金发包裹着。曾经有些臃肿的身材现在是精瘦精瘦的了。

师父吐了口烟,朝我点了点头。和师傅并没有言语的交流,但师傅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缓缓的脱去外套,冲彭帅行了个抱拳礼,道了句“承让!”

随师父练了十八年的散手,打坏的沙袋也不下十个了。不敢妄称自己功夫有多高深,但是十多年的辛苦至少锻造了我的无所畏惧和自信。

“亚军么?”我轻声喃喃。

深呼吸一口,平复了下情绪,我朝彭帅笑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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