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贴着楼梯边上的墙面走到的一楼,楼梯台阶的悬浮,空晃的要把躯壳的前行甩离,失重心的不再是肉体的倍重,是灵魂。灵魂抽离了大脑控制的界限。

元寒捂着肚子,只找着一楼入口的位置,怎么样的状态,怎么样的掩藏,扭曲的每一步,带着额头上崩拉的撕扯,撕扯着她头皮的脆弱。

“元寒姐姐、、、我们坐下来吧、、、坐下来休息可能不会疼了、、、”

元寒一直走,剑剑拉着她衣角的跟随,不知道她到底要走去哪里,他认得路,可是哥哥曾不相信,元寒姐姐是否会记清路的方向和位置。

不应不答,盯着落地的脚步,一直走一直走,绝对不能停在这里,绝对不能。

一楼的报刊橱窗,清晰的映着她类似佝偻的身影,剑剑拉住元寒的衣角,不想让她再走了,小孩子脚步的停留却不忍去停下,她一直都不回答,一直在走的步调,他停下了,也许她的脚步还会继续拖拉着他。

难受,因为惩罚了,所以才会让难受这么清晰吗?

哥!你也是在怪小寒的吗!你也是在埋怨小寒任性的吗?

绞着胃里的疼痛,重重的脑袋里嘶声回响!

又是这样!你一定要安一个认定在别人身上吗?

我不会道歉,因为这是事实!

嘶声回响的混杂,有她的声音,有他的声音。事实的真相让她没勇气去驳回,无助的是自己的怯懦和虚伪。

他们说,是她一直装得很真的虚伪。

更痛的东西更清晰的分散渗入到胃部的疼痛里。

更痛的东西明明已经根深蒂固,却还是分不清原来腐朽的不是记忆,而是身体感知的疼痛。

怎么踏,也踏不出阴霾笼罩的大雾,她一直走一直走,越走了,就再也不知道了能触及到的那支手,是谁。

缓缓停下的脚步,元寒肩膀靠在影子里,倚着自己的影子,她想回家了,她真的想回家了。

“小寒想回家、、、可不可以来接小寒回家、、、”

呢喃的奢望,乞求着没有人回应的隔空,隔空着没有人给予她回家的讯息。元寒渐渐蹲缩的身体,在剑剑松开手的瞬间,障碍,落在一楼楼口的她成为了路人的障碍,横在无力的路途里,被形容成疯子的障碍。

脱开捂住肚子的手,颓废般的手仿佛掉落在地,拖拉着,散架着。埋没在低垂动作里的面庞,看不清她遮住的乞求。

“元寒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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