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2月22日,周五,冬至
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从史翔心里生起,爸爸妈妈老去,嗯,故去的那一天会怎么样?
史翔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爸爸妈妈就像北极星,就像太阳和月亮,就像黄山黄河、泰山长江,只要你想看,他们就在那里,哪怕过上几万年、几十万年,他们依然乐呵呵地等在那里,等着你去看。
可是,你没有去看。最后爸爸妈妈实在熬不住了,他们找上门来看你,你也觉得烦,你躲了先。
史翔有点后悔,已经周末了,不应该再出差。明天就回去,也还来得急。
这时候饭店老板郎二贝副镇长走过来,对不起,今天我这饭店被包了,不接散客。你们到旁边饭店吃吧,左边是我妹开的,茶树菇炖柴鸡不错,右边是我小舅子开的,啤酒老醋炖老鸭煲,此地独一份。
我们不吃饭……
啊,喝酒是吧?左边稍远点那饭店,我小姨子开的,农家清淡菜,自家酿的米酒不错,保管你千杯不醉,举杯消愁愁……,啊,葡萄美酒夜光杯,阎王不急判官催,酒入愁肠愁更久,化为烈火烧成灰。
呵呵,老板,你有种忧郁的气质。
右边再远点,是我表妹开的,全是大鱼大肉,实惠,酒也实惠,全是六七十度的烈酒,拿火一点就着,三碗不过岗。
怎么饭店全是你家开的?
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从哪来的?
我是北京的。
失敬,失敬。北京人人都是官。
我可不是。我在外企工作。
那更了不起,洋鬼子眼睫毛都是空的,比白骨精还精,能在洋鬼子手下谋到差事的,都不是一般人啊。
二般的,二般的。
开饭店,你要想挣老百姓的钱,你就等着倒闭吧,老百姓穷得揭不开锅,哪来的钱下饭店?
那挣谁的钱?当官的?
你想得美,当官的全是白吃白喝,给你钱你都不敢收,否则三天两头来找你的茬。
那挣谁的钱?
挣公家的钱呀。公款吃喝,这个钱最好挣。好挣是好挣,钱难要。我好歹当个副镇长,镇上还欠我七八十万呢,镇里两年的财政收入都还不上欠我的钱。你想想一般人开饭店能干得下去吗?十年的账要不上的都有,活活拖死你。
您也是二般的。
嗨,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当官带个副,基本是废物。当老二,就真的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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