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购物券放回冯深手里:“无功不受禄,这我不能收。”
冯深立刻又放回我手里:“也不是我掏钱买的,是合作商送给我的。”
又是合作商?
我扬了扬旅行券:“那这个呢?”
“也是合作商。”
“你合作商都是缺心眼吗?还没帮他们干出成绩呢就开始送上礼了?”我并不相信他说的话。
结果他并不睬我,以“他还有事”为由要赶我下车,在我们俩因为这点“礼物”推推拒拒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扫了一眼手机屏幕,并不避纬我,直接接起。
因为安静,我能清楚听到听筒中冯思宇着急哭泣的声音:“爸爸,你快回来,奶奶……奶奶突然晕倒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冯深看了我一眼,对我说:“下车。”
我一听见沈阿姨晕倒,一颗心也全被提起:“我跟你一起。”
冯深没犹豫了,踩油门快速离开。
一路上,他表现的都非常冷静,眼视前方,沉稳大气。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他紧握方向盘的手在微微有点发抖。
他心里在害怕。
我突然想到几个月前我妈说的那句“沈阿姨印堂发黑”,我妈竟然真的成了一个预言家,还是个不讨喜的“预言家”。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打了刘念的电话,让她这个急救医生赶紧带人去冯深家里。
刘念做事效率是很高的,急救车只晚了我们两分钟。它赶到时,冯深已经抱着几乎没有生命特征的沈阿姨下楼了。
他家住在十二楼啊,他没乘电梯,就那样抱着、跑着、从十二楼下到一楼。
刘念给她做了一会儿心肺复苏,同时让冯深和冯思宇大声呼喊沈阿姨,都毫无反应。
我也唤着沈阿姨,手指碰到她的手心,那种干冷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沈阿姨千万别有事啊!
刘念停了心肺复苏,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睛直直盯着沈阿姨颈部,然后沈阿姨脖子间的丝巾,伸手在两侧按了按,眉头皱紧,交待其她医护人员给沈阿姨用呼吸机辅助呼吸。
到了医院,一阵匆匆忙忙的检查,一张张检查化验单出来,刘念的眉头越皱越紧,她每皱一次,我心里的不安便多加一分。
等沈阿姨被抢救过来,刘念把冯深叫进她的办公室,面色凝重说:“冯先生,你是病人的直系亲属,又是昭宜的朋友,我就直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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