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之后再无事要忙,窝在府中懒散几日。
四月终步入尾声。
白问月整理着带回来的书籍画卷,不胜烦扰;魏央见几箱塞的都是满满当当,数目惊人,于是便提议:
“搬去书房吧。”
她拆画轴的手不由地停了下来,眉头微蹙:“如何使得?”
书房是办公重地,女子本就轻易进不得。魏央让她把东西放去书房,岂不是要同她共用书房?
似是觉得不妥,她摇了摇头:“稍事吩咐下人收拾出个空房,无需占用书房。”
魏央自顾自拿过她手上拆了一半的画轴,重新卷好,放回原地。
“墨书,差人将这些搬去书房。”头抬也未抬。
墨书沉声领命,一挥手招来几个侍从,干脆利落地将箱子抬去了书房。
魏央佯装无意,云淡风轻道:
“我愿和你共用书房。”
既然全已坦诚,他自然信她。
至于男尊女卑的礼俗,他本就从未放在眼中。
他的妻子,凌驾一切之上。
除此之外,魏央确实还有一些其他的私心。
白问月平日里多数的时间,都是闲坐屋中翻书,若无必要,几乎是不会踏出午门半步。
而他若非出府,其余大半时间都待在书房,寸步难离。
同住镇国将军府中,同一个院落,新婚燕尔,魏央竟有种分居而住的错觉。
将她的书放置书房,吩咐下人稍做调动,加一张桌案。
两人必得朝暮共处一室,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甚是静好。
魏央的书房确实宽敞,加了一张木案也丝毫未觉拥挤;
因为往后要同白问月一起进出书房,魏央顾虑周全,又让人加了一张软塌供她休憩歇脚。
这一点倒是颇得她意。
紫檀桌椅书案、红木置书高架、满室藏书字帖、摆放古画珍玩、再配上好的笔墨纸砚。
书墨生香,别具一格。
魏央陪她清闲几日,他公务尚不繁重,多数都是军营的琐碎事,皆被他打发给了旁人处理。
与此同时。
听闻贺大人的案子,段丞相审理的极其认真,他按部就班将所有程序一一走了个遍。
该查的证人查了、该取的证据取了,连带着该开的公堂也都有模有样地重开了一遍。
如此严谨的彻查,中规中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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