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用一声悠长的叹息结束了她的故事。不知不觉，己是黄昏。夕阳的余辉映出一双盈盈的泪眼，眼角的皱纹深缕细刻，好似一张网，隐藏在那里面的，是无尽的忧患哀伤。东方旭的心深深地为刘妈的故事所震撼，在此之前，他仅仅只是从书本上看到南京大屠杀的事，知道在那次事件中有被困在南京城内而失去抵抗能力的约有9万中国军人及难民共四十多万中国人被杀害；而刘妈向他描绘的，却是一幅几乎能嗅到血腥味的图案。日本侵略者确实太可恨了，他们烧杀奸抢罪恶累累，还强迫中国妇女充当军妓，满足他们的**。与被杀害的要相比，军妓们遭受的痛苦更持久、更深重，也更可怕。
历史的惨景在东方旭脑际久久缠绕，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到现实中来，望着刘妈低沉着嗓门问：“奇怪，你对慰安妇的事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刘妈说：“抗战胜利后，我曾见到过白雪珍，那些事情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尽管白雪珍是故事的人物，但东方旭却为她的命运深深担忧，此刻听说她没有死，不由得松了口气，欣喜地问：“这么说，她还是逃出了慰安所？”“是的，”刘妈说：“当时美国飞机来轰炸，慰安所也吃了炸弹，乱成一团，她趁机逃了出去。”
“那么现在呢？她在哪儿？”东方旭追问道。刘妈摇了摇头：“不知道，从那次分手后，我再没有见过她，已经四十多年了，也许她己不在人世。”东方旭叹息道：“她的青春全部毁灭在慰安所里，命实在太苦了！”“那一切全都是日本鬼子一手造成的，尽管过去了那么多年，但看到东洋人，我仍然很反感。”刘妈捋了捋闷闷的胸口，望着东方旭说：“我为何反对阿红去投靠日本人，现在该明白了吧？”东方旭说：“阿红即使去日本，也是去打工念书的，凭自己的本事闯天下，谈不上投靠。不过阿红并不想到日本去，是她妈妈在瞎起劲。至于我呢，本来我想去拜访渡边先生一次，人家那么客气，我也该礼尚往来。但现在我再不想见到他了，他也参加过侵略中国的战争，他的手上肯定也沾着中国人的鲜血！”
刘妈说：“渡边先生倒不是个坏人。”东方旭似乎不满地问：“你怎么知道？你了解他？”刘妈脸一红，喃喃地说：“我……也是瞎猜的。”望着刘妈窘迫的样子，东方旭有点内疚，便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去做晚饭，刘妈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吃饭时我会叫你。”刘妈拦住了他，说道：“你笨手笨脚的做不好，还是我去做吧。”东方旭发急道：“医生再三嘱咐，要你好好休息，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你别担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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