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
是不是，是不是。
只有，只有。
阴言凰死了，死了。
你，你。
才可以选择萧钦然啊？
才会可以择萧钦然啊？
碎绿的话在何卿晏脑中回荡，还来不及反应，碎绿已经站起来，手中握着不知何时备好的短刀朝阴言凰扑去。
何卿晏看着眼前的空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碎绿？
“无论郡主是什么身份，奴婢都不会离开郡主。”
那日始知碎绿也重生时，碎绿的话还在耳畔，今日所有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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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绿！”
何卿晏心下一窒，扭头看向阴言凰的方向。
阴言凰眉目清冷的看着她，一旁是被阴言凰踹倒的碎绿。
“妹妹的老毛病又犯了。都说了，这世间不需要妹妹这般善良之人。”
阴言凰走到何卿晏面前，蹲下和何卿晏平视。
“妹妹以为如果没有我，你重来一次能活着吗？阴徽峰，周帝，独孤皇后……妹妹这一切不都看在眼里吗？”
阴言凰伸手摩挲着何卿晏的下巴，语气平静，“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哥哥不会害妹妹的，你比所有的人都清楚，你还要我怎么样！？”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信妹妹，妹妹说不怕我，说有一分半点喜欢我。”
“说到底妹妹还是厌恶我的，厌恶我重来一世还不肯放过你，厌恶我在你面前做了许多你不喜欢的事，厌恶我逼迫你做了许多你不愿意的事。”
“阴言凰……”
何卿晏看着面色平静的阴言凰，一股悲伤如同来了又去的浪潮猛地朝何卿晏扑来。
“不是这样的……”
“瞧！好妹妹啊，都说人生如戏，难怪妹妹演得这么好啊，十年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
“郡主！求您了，不要！”
碎绿趴在地上，朝何卿晏伸手。
何卿晏愣愣的看着碎绿，脑子里有太多的事在翻涌，前世今生种种重叠，她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阴言凰笑。
“对，说到底我还是怕你的，我对你的喜欢一分半点也没有！”
“瞧瞧！智而似妖的容王殿下也有被我这个傻子耍的团团转的时候啊！”
他们本就不适合，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所有的主动权都在阴言凰那里，她不过是被迫跟着阴言凰的步伐，不是吗？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现在容王殿下清楚了，那就请吧。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还望殿下莫要怪罪！恕不远送！”
何卿晏看着阴言凰，阴言凰也看着何卿晏，末了，他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消失不见。
“郡主可是有事？”
屋外有嬷嬷询问。
“碎绿好像不太舒服，有劳嬷嬷去请府医来给她看看。”
何卿晏走到碎绿身边，蹲下身子扶起碎绿，轻声吩咐。
“是。”
屋外的嬷嬷应了声，随后响起脚步声。
“现在我会和阴言凰保持距离，但不会嫁给萧钦然。”
扶着碎绿坐下，何卿晏缓缓说出自己的决定。
“郡主，奴婢也是为了您好，您莫要怪奴婢。”
碎绿一把握住何卿晏的手，何卿晏一愣，为了她好？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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