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儿呆坐于月牙窗前。她着一件灯笼袖鹅白苏锦罩纱袍,宽大的袍尾遥遥拖在青石地上,仿若一团浓密的白雾笼在她的足下。窗几上斜斜放着一枚满月样的铜镜,镜中正好映出她时喜时忧的面庞。她手心攥着绢帕,想起热汤中他的沉醉痴迷,不禁红了双颊。窗外火烧云燃着了西天,她仿若听见了他踏马而去之声。她的胸口隐隐发出一声娇叹,她依旧是那么的娇小无依。
“他可回宫了?”她似在喃喃自语。
“皇上——”身侧的时涯摇了摇头。
阡儿只顾独自神伤想是错会了时涯之意,魏宫就在西墙更西之处,阡儿拎起百曳长裙,跌跌撞撞就奔向廊外。
众鸟归巢,炊烟四起,南宫西墙之外深巷交错,行人寥寥,哪里还有他的丁点踪迹?他之来去真真的若一场易逝的梦,阡儿顺手折了一枝探过来的银杏,简直懊丧至极。
“把它插入瓶中吧!”
“好不容易见着了,小姐为何要撵皇上走?”时涯轻声问道。
“他竟狎昵一个歌姬!”
“歌姬?”时涯只愕然了片刻就恍然大悟,不禁笑出了声。
“时涯,难道不是么?他并不记得阡儿了!”她嘟起了嘴。
“冯女之容于小姐并无两样,想来皇上他并非薄情之人啊!适才太后派人来宣,皇上正巧被小姐撵下阁,那小太监被皇上拿剑生生就堵了回去,皇上浑身还淌着水呢。”
“唔——是阡儿操切了。他不记得阡儿,阡儿记得他就是了。可惜不知他何时才会再来南宫?毕竟他——”阡儿以帕拭泪,不知这个被自己撵走的失忆君王何时才能又顾念到此处?顾及到她这个歌姬冯女?宫苑深深,又会有多少羁绊横亘在他与她之间。思来想去她比未见他之时还要悲戚无望了许多。
“冯女哭的什么?”
外廊的尽头传来朗朗之音。是他?!通身雪白,目若双湖!
阡儿不禁张开双臂扑入他怀,痴痴凝视着眼前这个俊美不羁,会弁如星的男子。
“你并未回宫?你还在这儿!”
“谁说朕回宫了?不过冯女——这会子你又投怀送抱的,可于朕同浴之时却并非如此啊!”拓跋浚斜睨了一眼躬身缓缓退入阁内的时涯,满脸坏坏的笑意。
“你!”阡儿一把推开拓跋浚,羞得是无地自容。
拓跋浚哪里还容她再离开自己分毫,一把揽腰抱起,在她耳边喃喃道:
“听闻南宫的厨子手艺了得,冯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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