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靖忠的指责，杨小龙也不禁陷入沉默。
沈靖忠说的没错，他确实有机会留手，甚至乔冠华还是他故意设下圈套将之诱杀！
但在杨小龙看来，乔冠华实在该死，罪无可恕！
此人心如蛇蝎、歹毒至极，为了销毁证据，不惜屡次对他下杀手，那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方文珊便是死于乔冠华之手。
杨小龙哪怕不为自己，也要为了被乔冠华害死的方文珊取他狗命！
所以对于杀死乔冠华，杨小龙问心无愧。
只是在听到沈靖忠所说的‘残忍’还有‘嗜杀’两个词的时候，杨小龙心中也不禁产生困惑。
杀那两名假冒交警的警察杀手的是杨小龙第一次杀人，但是杀了人之后他不仅没有任何一丝害怕反而隐隐有种无法形容的兴奋。
根据警察马爽的反馈，那两名杀手都是被他虐杀，被他打的面目全非。
后来在设计杀死乔冠华的时候，看到乔冠华死亡的瞬间，杨小龙再次产生了这种感觉，当时他还不是太理解，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这似乎真的有点像沈靖忠所说的‘残忍、嗜杀’。
杨小龙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但是他有一种感觉，这种杀人后的兴奋好像源于他的灵魂深处，就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杨小龙突然回忆起那次跟赵梦蝶一起购物时候自己的情况，他当时看到刘玉虎等几名地痞流氓挟持了赵梦迪，脑子嗡的一下就陷入了混沌状态。
凭借片段式的记忆他依稀记得，当时自己心中就有着一股浓重杀机，那股杀机让他突然间变得六亲不认，似乎想要杀死天下所有生灵一样，甚至就连被他当成宝贝的赵梦蝶都被误伤。
事后赵梦蝶还问他是不是有精神病，弄得杨小龙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作何回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心里有问题？”
杨小龙心中也满是疑惑，完全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妹的，不想了，反正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想了好一会儿杨小龙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不再去想。
“爸，您提的前两件事我都能答应，但是跟小龙分手这件事我做不到。”
沈傲雪沉吟片刻之后说道。
“也许您觉得小龙做的有违人性，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做事方法，您不能总用您的标准去衡量每个人一样，我相信小龙他心地还是善良的，他不可能像您说的那样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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