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和这些人进行一场卡牌决斗，他们都会掏出手枪射击你的小腿。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优势嘛。
“你最近很拽嘛。
一脚。罗炳黑没被踢动，还杵在原地。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阿城就不一样了。他倒在地上。
他们被围困着。双手被反绑着。黑格尔开始思考电影里的人是如何突破这样的困局的……啊，他既没有傍身的小刀也没练过柔术。旁边还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当彻头彻尾的拖油瓶。
凉了。
周围是几乎入夜的戈壁滩。风滚草匆匆跑过，没有任何逗留或是见证一场牛仔式的斗殴的打算。
摩托车在……稍远处。被两个人看着。他的手被绑着，也骑不了摩托。粗糙的触感，就像是无数小小的刺，扎着手。
凉了，凉了。
黑格尔和周绿城开始留心每一个敌对分子的装备。哪一个带了西瓜刀，哪一个看肌肉就知道不好惹。鹰眼系统总是不上线，他们只能一个一个地观察。
“你小子最近很狂妄啊……地下车王？
罗炳黑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号。他也出名了？厉害。话说你就不能有些新花样吗？你们真的没文化到只能说这些千篇一律的威胁吗？就不能多点花样吗？
老大拿下嘴里的烟，把冒着红色火星的某牌香烟，按在黑格尔的脸颊上。
他其实并不是很会打架。只是皮糙肉厚又人高马大，顺便眼神凶恶。
他也曾经向往过吸烟。模仿过吞云吐雾的行为。但要是你的发小是周绿城和李司南……不用提醒，你就会开始思考，这个一代代传下来的动作到底有没有意义。
没有。
这是罗炳黑的结论。
这样的结论总是因人而异。
脸颊火烧似的烫不再是一句比喻。细胞一个接一个地坏死。
但是他不能叫出声。
咬紧牙关。直到牙齿与牙齿相互摩擦，迸溅出漆黑的火星。
“我啊。最不喜欢你们这种新秀了。 老大站起来。
不过是个中年人。由上往下看，身材好像保持得还行，直到你看到肥腻的小肚。接连不断的应酬摧毁了它。
不过是个中年人。旁边两个保镖倒像是街头一霸。被毒品摧残的弱子们，则带着各自的家伙事儿防身。深陷的眼窝是否是制服的一环？
“规矩……
他伸出手，指指天。
如果现在暴起，先狠狠给他一脚，夺了他的小刀、解开绳子，以他做人质展开接下来的行动……周绿城这样想着。
如果现在暴起、快速移动到车边从那两个人手里夺过一把锐器，然后上车溜之大吉……罗炳黑这样想着。
“同感。
十几双眼睛移动到这条荒凉的路的一端。
戈壁滩。砾石堆积起来的滩涂。
染着保护色的蜥蜴，土黄闪电一般以海拔零米掠过地面。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没有规矩。
匡——
一万盏镁光灯。
一个男人的影子。
李司南。
绿城和小黑对视了一眼。
“哪条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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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的第一位，走向司南，并发现他并没有远处看来的那么高大。
这也在计划之内。
李司南进行下一步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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