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信息量有点太大了。以平常的锻炼水平来说，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这段距离，竟然让宏哲变得气喘吁吁。
下一件事。一时间什么都不在想，只在问自己下一件事是什么。一片空白中，只有这一句话在回响。必须找回感觉，必须进行下一件事！
那个人……说他是他的孙子。
联系隼良！现在有时间联系隼良了！
文兄……真文兄、假文兄，前一个文兄后一个文兄……
那个可以说是护送他们的那个棋子到哪里去了？
他们。
纪宏哲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也不能算是安全。他被挤到了什么地方去了？这好像是……市政厅附近……怎么会？这里离那座洋馆有段距离的……应该吧……
额角上在渗血。一开始没有感觉的，但是把手放上去、发现那里在渗血的时候，膝盖和腰以及背都开始阵痛。不要去想它，诀窍就是，不去想就不会痛。这好像是某部电影里的经典台词。但是仔细去想却一点都记不起来。
是害怕吗？还是别的什么情感？
小巷。两边的高楼夹出来的小巷，两条黑线之间的留灰。前方、后方和头顶上，都是无限绵延着的小巷，明明不是不断重复，依旧能触发雪盲。广角镜头比较适合这种场景，但是面前人潮汇集成的墙又好像在强调，别用特写看愤怒的人的脸。
就像是围观着圣女贞德被活活烧死一般，就像是围观着革命党被杀头一般。
不，又不一样，人狂热着，人愤怒着，于是集体狂热着，集体愤怒着。
变成了墙。
堵住了路。
等等，纪宏哲意识到了。他不该是一个人的。这时候最先应该确认的是队友、是同伴。夏雨凝没有跟上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哪段路开始的？
他为什么现在才察觉？！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蠢呢？
纪宏哲尝试冲进人群，但是他还没靠近就已经退缩了。前面是火场还好、前面不是火场。前面是走不通的。
“保护环境！人人有责！”
文明的呐喊声也开始变得像是战吼。
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这时候再退缩不就是废物了吗？！
纪宏哲只能继续前进。他往前跑、奋力地挤近人群之中。仿佛开启了某种力场或者某种结界，人群几乎要把他弹开。但是他还是只能往前进。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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