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你不是下人吧。
这句话在司陌心中转了转，没说出来，他忽然觉得自己没了立场。
还以为是做梦，看起来只是为了不让公司运转出问题么？易如晴笑笑：“没关系的，那几个助理我都教得很好。”
“那能和你比吗？睡觉，好好休息。”司陌并没有听出来她语气里其他的含义，将人按回去了，还难得体贴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刚睡醒的易如晴半点睡意都没有，就愣愣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自己上方的司陌，明显目光中全是疑问。
司陌被看得有些尴尬，习惯性地命令她：“闭眼，睡觉。”
易如晴闭上眼睛，她有点静不下来，耳边全是另外一个人的呼吸，而且床还一重，就感觉那人在自己的身边躺了下来。黑暗中，那个人伸手，环过来，还真就亲密地把自己给搂了过去。
这算什么？
易如晴忍不住在被子和司陌的手臂里面轻轻扭动了一下，就感觉他带着警告意味地轻哼，收紧了手臂。
两人从来没有这么安安静静地在一起过。
或许曾经有，小男孩和小女孩在花树下看同一本画册的时候，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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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如晴这一病，两人的关系就缓和了很多。司陌也常不去公司，早早回来就往她房间里面一坐。
“你天天杵我这里做什么？”时间长了，易如晴对他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客气和呆板。
“盯着你吃饭吃药睡觉，张医生说的。”司陌其实并没有打算天天都过来报道，只是每次上楼的时候，习惯性一回头，看见那扇关着的门，就想着，去看一眼。
看完了又想，反正工作带回来哪里不能做，就这里做好了，遇到什么问题，还可以丢给一边的病人去想想看。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用得着你这样。”易如晴失笑，“蒋小姐还没回来呢，这就开始提前练习吗？”
“什么练习？”
“诶？不是练习怎么去哄蒋小姐吗？”
本来还笑着的司陌，瞬间笑容就僵硬在脸上。易如晴看他脸色不对，从床上坐起来，侧头看了看他的脸，语调变得比之前小心了不少。
“蒋小姐还没有气消么？”
算了，这也是关心自己的爱人，没什么不对，但是，心里就觉得烦闷是怎么回事。司陌盯着电脑的屏幕，上面的文字化为黑点，完全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易如晴想了想，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手背上，还留着细细的输液的针孔。刚捏了没两下，就被司陌甩开。
“晴小姐，来吃点东西。”端着煲了很长时间才好的鸡汤，吴妈的到来打破了这两个人的沉默气氛。
易如晴刚被司陌给甩开，看着鸡汤也没好意思去接。司陌倒是顺手将鸡汤端了过来，打开盖子，浓郁的香气就这样飘散在这个房间里。
“好香啊，吴妈你就偏心她，我都没有。”
“晴小姐那是病人，哪和你一样，全世界的心都偏着少爷了。”吴妈见易如晴挣扎要从床上起来，连忙过去将人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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