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渊，一个不算大的小岛边，两位巫仙颇为轻松随意，白砚欢本来略带沉重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
“昨日我看到的是什么？”
沉默了片刻，白砚欢直接问道，七条尾巴扫动着身后，带起流风缕缕，也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又不是愚钝之辈，你心底不是已经有数了吗！”黑衣巫仙道。
“这就是两位前辈贵为巫仙，宁愿看着族中死伤惨重，依旧一直隐居此地，不曾出手干预的原因？”白砚欢反问。
“不是不愿出手，是我们两位也干预不了，天道劫数如此，该来的总是要来，不然会有更加严重的后果。
万幸的是，不是死局不是吗！你这灵狐不是刚好来到这里！”
巫仙笑了笑，好像满不在乎，略有冷血。
“那么妖剑仙、天九、长拓等道佛妖三方散仙也早有所知？所以才一直都未曾在这气运之战中现身？”
“别的我不知道，鹿雨堂定是知道的！”黑衣巫仙回答道。
白砚欢闻言，眉头皱了又皱，眼神晦暗了一分，满是失意。
最后才喃喃道：“原来整个天下修士都被蒙在鼓里！”
灰衣巫仙看着灵狐的表情，语气带有冷意的道：“大争之世是真，气运之争也是真，天地劫数也是真，怎会是蒙在鼓里。
出于好心，我也奉劝你不要太纠结于此。
你是灵兽之属，你要知道，此劫之后的大劫才是更重要的，才是关乎你灵兽道途的，也才是关乎天下苍生的。”
“那大劫是什么？”白砚欢抬头问道。
“你没有猜测么？”灰衣巫仙对视着灵狐的眼睛，轻声道。
白砚欢此时脑中像是有一道雷电闪过，劈开了缭绕多年的浓雾，过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问道：“是鬼宗和天尸门？甚至是…小冥河？”
“小冥河？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在离容宜真塔中，我看过荒古时期神兽腓腓和讹兽陨落的场景，小冥河便是从那之后才出现的！”白砚欢轻声道。
两位巫仙闻言，惊讶的对视了一眼，好像他们巫族传承长久，族中也都不知小冥河如何产生，产生与何时。
白砚欢见状，索性将当年所见到的情景描绘了出来，引得二位久久无言，一脸郑重的不断推算着什么。
小半天过去，两位气机不显的巫仙才停手作罢，神色郁郁，看着白砚欢的眼神中多了期许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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