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穆夜端着稀粥，坐在窗前，看着呻吟几声，将要醒来的人。
现在，她记不清楚他们了。
可是，他忘不了她叫尚安时的表情。浅浅的笑，不若他们所见到的，没有防备、没有界限、没有淡漠、没有不在乎，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信任和依赖。
尚安……
他们真的只见过几次吗？
看了看依旧在门外站在的十六夜，从温柔睡下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从始至终，都背对着他们。
他曾经试想劝他，放弃吧！温柔不是他爱得了的人。可是，他是看着十六夜长大的，他什么性子，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他又有何资格去劝他？自己不如也如此吗？明知道那个人不能爱、不可以爱，却依然爱着。爱了那么久，爱到连时间都忘记了，爱到连这一片天都可以为之倾覆。
“她醒了。”穆夜道。
闻声，原本站在窗前深思什么的尚安走到了床前，水无也靠了过来，她手中端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
我睁开眼，看着那个对我极尽温柔的男子端着什么东西坐在床头。尚安依旧是奇怪的装束，那个女子则是端着水？
那……那个清秀的男子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他不在？
心，似乎在疼？
为什么？
“温柔，你醒了。”穆夜道，“吃点东西吧？”
温柔？
那不是我的笔名吗？为什么他会知道？
不，不对。几乎所有人都这么叫我，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吧！但是，为什么他要用这样温柔的态度对我？我不记得有这样的人对过我，除了母亲和尚安。
尚安？！
我转眼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只不过，他的目光之中，为什么尽是疑惑和我所不懂我情绪？
“尚安？”
“……嗯，我在。”想了想，尚安靠近了一步，“你好了些吗？”
“嗯。”
“那先吃点东西吧？”
“嗯。”
他说完之后，那个男子就用勺子将碗中的东西舀起，低到我的嘴边。我看了看，是稀粥。很香。
我乖乖地让他喂食，如同孩子一样。我奇怪不已，一边吃一边想，即使是母亲如此对我，我也有些排斥。但是，为什么我除了觉得别扭和一点点不舒服之外，并不排斥？
吃完之后，男子起了身。他走到桌边，将碗放下。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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