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三章5．蓝莲花（上）
5．蓝莲花
花语：生生不息
这个城市，不眠的人比比皆是。放逐悲伤，寻欢作乐，每个人都有抗拒睡眠的理由。
晚风吹。夏天的风，是燥热的。拍打着布衣衣的面庞，心越发悲凉。“走吧。我送你回家。”秦牧岩和布衣衣走在回家的路上。昏黄的路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模糊在一起。
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这个城市，不眠的人比比皆是。放逐悲伤，寻欢作乐，每个人都有抗拒睡眠的理由。那些理由也许冠冕堂皇，却处处渗着生命的孱弱。他们曾试图与命运来一场殊死搏斗，在撞了个头破血流之后，他们只能揪着夜的青丝，只当那是可以疗伤的药引子，合血吞下，固执得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躲进妈妈的怀里使劲儿地撒娇耍赖。
卫子鸣从酒吧出来，脚步有些踉跄。他摸索着坐进自己的车里。当他双手握向方向盘时，他有一丝丝的恍惚。他该去哪儿？他想去哪儿？他该到的地方，他不想去。他想去的地方，他到不了。生活到处充满了这样或那样的悖论，所以他们茫然矛盾，所以他们痛苦挣扎。最后，卫子鸣选择了一个中立的地方。他既不想去，也不应该去的地方。狡兔三窟。那是卫子鸣金屋藏娇的其中一窟。窟里住着一个女人。那是陪伴他最久的一个情妇。这些年，他换过许多女人，唯独她和顾淑艾一直被他留在身边，没有替换。他没有换掉顾淑艾的原因是因为两家的利益，因为他的母亲。而他没有换掉那个女人的原因——他把她当成了她。其实她们一点都不像。可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让他痴迷。那是来自那段回忆里独有的味道，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车子熄了火。卫子鸣站在别墅的门外。客厅的灯还亮着。曹梦娜在等他。即使不知道他是否会来，她都会等他。卫子鸣没有像往常一样按响门铃。他掏出钥匙，自己开门进去。曹梦娜听见门外的动静，心跳漏了一拍。他带了钥匙？他从来不曾自己开过门。对他来说，这样的房子太多，他无心去记忆哪把钥匙启开的是哪扇门，亦无心去辨认哪扇门里边住着哪个女人。曹梦娜来不及说话，他的吻就已经封堵上她的唇。浓烈的酒味自他的嘴里蔓延到她的口。曹梦娜有些眩晕。天旋地转。斗转星移。她沉溺在他的爱欲里，不可自拔。
卫子鸣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下腹的灼热引导着他的本能。他在她的体内驰骋，纵情遨游。他喜欢这样原始的律动。不谈爱情，不谈生活。他就像原野里头脑简单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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