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四章2.矮牵牛
2.矮牵牛
花语：安全感
一个人生活太久，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蜉蝣生物。她很贫穷，穷得只剩下自由。
从清南回来，布衣衣生了场病。发烧，急性胃炎。上吐下泻，晕头转向。病毒像蓄谋已久的匪徒肆意攻入，从一个器官流窜到另一个器官，种种不适感犹如山洪暴发，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布衣衣连夜到医院挂急诊。医生给她开了几瓶点滴。午夜零时。一个人坐在医院嘈杂的大堂输液，有些凄凉。可布衣衣已经无心顾及这些。她的身体就像一台运转过度的机器，刹那间戛然瘫痪，一个个零部件陆陆续续暴露出潜藏的问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就此崩溃。周围的人流熙熙攘攘，孩子们的哭声，父母们的哄骗声，护士们的应答声，充斥着整个大堂。布衣衣却充耳未闻。置身在如此哄闹的环境中，布衣衣反而觉得安静。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布衣衣依稀看到了唐振凯伟岸的身躯朝她徐徐走来。他走到她的身旁，步履还是那样的从容，一如三年前那个如诗如画的雨天。他那俊朗的脸上难得一见地挂着和蔼的笑容。“傻瓜，怎么生病了？”她好像听到他在说话。
“振凯……”布衣衣呢喃。呜咽的声音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她想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他，星眸迷离，视线一片模糊。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冥冥中，她感觉到有人轻拢她的双肩，布衣衣仿佛闻见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振凯，我好累……”她哭诉。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了？谁允许你不告而别了？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恨你。我好恨你。”
“乖，别哭。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是梦？是真实？她分不清。就让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睡一个好觉吧。她只是想要安稳的睡眠，没有梦魇的侵扰，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刻，也好。医院刺鼻的消毒药水味道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清南海风微咸的腥味。走进梦乡，过去同唐振凯在一起的画面，历历在目。
“在家吗？”清脆的电话铃响吵醒了睡梦中的布衣衣。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是他沉着浑厚的嗓音。没有任何开场白，直来直往的问话。唐振凯向来如此。直奔主题，不浪费只言片语。“我在你家楼下，你拾掇拾掇准备出门。十五分钟够吗？”他似乎习惯了命令的口吻。她不知道他对待他的员工是不是也用这样的语气。那时他们才刚刚认识不久，只是普通朋友。他对她的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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