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四章3.大理花(1)
3.大理花
花语：不安定的心
她活着，就是一个悲剧。可她不能不活着，别无选择。
梦醒。昔人已无踪影。苍白的脸上凝着惨淡的笑容。她太想念他了，所以才有了幻觉。伸手触摸，尽是一片虚无。子夜微凉的气息划过她沁凉的掌心，指节微微泛疼。闭上眼。想着他的模样。两泪涟涟。没有人聆听。没有人对诉。一个人看病。一个人挂瓶。一个人回家。这座被定义为故乡的城市，她没有半点归属感，暗淡的街灯让她觉得陌生。她不属于这里。可又有什么地方是属于她的呢？钥匙挨近铁门的瞬间，一阵蛮力扯动她的手臂，布衣衣往后一个踉跄。蓦然回头，隐隐约约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但她好像遗忘了他是谁。心跳的频率有些紊乱，布衣衣深吸了口气，扯起嘴角，有些自嘲。原来，她还会害怕。很好。至少，她还不至于去寻死。懂得害怕的人，无论如何，都会保住她的小命。竭尽全力地活着，似乎没有旁的理由，只是单纯地因为，她害怕死亡，害怕死亡之前所需要承受的痛苦。这多可悲啊。她活着，就是一个悲剧。可她不能不活着，别无选择。
“在想什么？”是谁在说话？那个人……是谁？白得扎眼的路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清晰地照出他的面容。布衣衣不是看不见，只是突然觉得恍惚。甚至于自己，她都觉得陌生。
“你是谁？”布衣衣问。
“什么？”
“你是谁？”木讷地重复。
“你！……再说一遍？！”
“你是谁？”一成不变的语调。卫子鸣拧眉。鼓起腮帮子，像一只缺氧的鱼，一呼一吸，泄露了他的愤怒。大手攫住她的下巴，不顾一切俯身，欺上她毫无血色的唇，恣意蹂躏。肺腔的空气一点一点耗尽，他猛地松开对她的桎梏。“说，我是谁。”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等待良久。她始终不言不语，只是呆呆地凝望着他。卫子鸣看到她眼神里的茫然空洞，心越来越凉。“布衣衣，你非得这么折磨我吗？”
布衣衣直直盯着他，被他吻过的唇划开一道弧度。她的笑，比哭还悲凄。沉默的对峙，绝非刻意挑衅。许久。意识渐渐合拢。她看清了他是谁，也知道，他们正站在唐振凯的家门口。“卫子鸣。”她唤他。声音因为身子虚弱而温柔到了极致。她不再同他针锋相对，他有些意外。“卫子鸣，回家吧。回你的家。”回家。不属于他们的家。时过境迁。一句话。从原来的温馨甜蜜演变成今时今日的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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