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四章6.冬菊（3）
6.冬菊
花语：别离
有些鱼，并不属于大海，可它飞不起来。
“哪里变了？”不是他变了，而是她变了。她的心属于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喜怒哀乐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她的眼里只有另外那个男人。其他男人对她而言，都是一个模样，与那个男人不同的模样。他只是同那个男人不一样，并非他变了。
布衣衣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我也说不上来。”
“那可能是你的错觉。”秦牧岩说。
“是这样吗？只是错觉？”只是错觉吗？她也希望是。她是信任秦牧岩的。她希望他值得让她信任。可眼前的秦牧岩，让她觉得陌生而疏离。他的眼神含着异样的混浊，不再清澈。他的话语蒙着朦胧的薄纱，仿佛是透明的，却又叫人看不穿。她当然希望这只是她的错觉，是假象。秦牧岩依然是她所认识的秦牧岩，不变的秦牧岩。
“衣衣，你在怀疑我什么？”秦牧岩目光锐利地射向她。
一个人的心中藏着太多秘密，难免变得敏感异常。她不确定的眼神叫他心慌。
“我应该怀疑你什么？”布衣衣不答反问。挺直背脊，迎着他的眸光同他对视。她不想告诉他答案。没有。她并没有怀疑他什么。她可以否认，但她没有。她想在他的瞳孔里搜寻其他答案。她想知道，是什么令他如此焦躁慌乱。虽然他刻意表现得沉稳。可越沉稳，布衣衣越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你在担忧。”布衣衣直言。
“是。我在为你担忧。”秦牧岩坦言。
“为我？”布衣衣笑道。
“对。就是为你。”
布衣衣靠坐在椅子上。拿过桌上的玻璃杯，捧在手中，咬着上面的吸管，吮吸着杯中的西瓜汁。不以为然地看着秦牧岩。掀唇浅笑。“你为我担忧什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担忧。尤其是男人。”她会守着小月芽儿，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她只要小月芽儿。男人呢？她累了。不想要了。不想得到，不曾拥有，就不会失去。没有投入感情，就不怕被伤害。男人算什么？爱情又是什么？劣质的烂尾楼。钢筋水泥，以为可以依靠，结果呢？一不留神，顷刻坍塌。没有预兆，来不及闪躲，就那么硬生生地被砸伤，被活活埋葬。
“真如你这么想，也好。我就怕你想不开，又重蹈覆辙。”
“你想说什么？我覆谁的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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