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四章6.冬菊（4）
6.冬菊
花语：别离
有些鱼，并不属于大海，可它飞不起来。
“呜呜呜……”布衣衣重重地捶打着卫子鸣。卫子鸣轻柔地抚摸她的发丝。掉落在地上的黑伞已不知被风吹向了何方。伫立在雨中的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悲苦中，任凭雨淋。“乖。不哭了。我们回家。”卫子鸣松开手，垂首温柔地看着布衣衣。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抚摸她的面颊，擦拭她脸上的泪。布衣衣猛地推开他，不住地摇头，“不。我没有家。”
“衣衣……”
“我没有家。”布衣衣几近嘶吼，“我无家可归。”
“衣衣……”卫子鸣心疼地唤她。她痛，他比她更痛。“衣衣，你有家。你忘了？你还有小月芽儿，她在家里等着你。”纵使有千百万个不愿意，卫子鸣还是这么说了。唐振凯的房子，她的家。唐振凯的女儿，她的家人。这是卫子鸣不愿承认的关联。然而，此时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自己的心情，他只希望这么说，她能好过一点。他不忍见她伤心难过。雨幕中她娇弱的模样，她的点点泪滴，都令他肝肠寸断。
“我不想回家。”
“衣衣……”卫子鸣微怔。布衣衣望着他，漆黑的瞳孔像一潭死水。卫子鸣的眼底飘忽着一抹不确定，须臾，丝丝惊喜一闪而过。“好。我们不回家。”卫子鸣笑着过去牵起布衣衣的手，与她十指紧扣。布衣衣没有挣脱。任由他牵着她，坐上他的车。一路上，布衣衣一直很安静，双眼直直地盯着风挡玻离，却看不见前方。他会把车开往何方？这个问题，布衣衣没有想过，亦没有开口询问。车子穿梭于夜灯下的马路，速度并不是很快。卫子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猛踩油门，体会飙车的快感。有她在身边，前行的道路并不觉漫长。他不孤单，不需要马达发出轰鸣聊以解忧。
卫子鸣左手操纵着方向盘，右手始终牢牢地握住布衣衣的左手。她没有移开他的手，任他紧握。她出离的温顺，异常的安静，卫子鸣猜不透她的心思。他不想探究太多。他只想好好珍惜这一刻。
“到了。”车子熄火。卫子鸣帮她打开车门，等待她下车。布衣衣茫然地走下车。抬眼。布衣衣身子微微一震，晶亮的瞳眸泛着点点泪光，有些激动。下意识地后退，不想接近那所房子。感受到她身子的僵硬，卫子鸣收紧搂着她的手臂。迎上她盈满不解的目光，卫子鸣伸手捋了捋她的鬓发，仿佛这么做，能让她放松些。“我妈移民到国外后，这房子就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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