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人们闲得慌,没事就站在太阳底下闲磕牙。谁家两口子打架了,谁家的儿媳妇比婆婆厉害,谁家男人在县城找小姐穿反了内裤,回来被老婆关在门外冻了一宿……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儿都是道听途说,真假谁也不去考证,只要说着过瘾听着新鲜就成。这些事儿和飞虎的婚事一比,都是小零嘴、爆米花。

木庄大街小巷,仨一群俩一伙,都在念叨飞虎的事儿。飞虎的事是牛肉干,有嚼头有滋味。有人说,何长山家的事,就像是墙头上的牵牛花,无论花蔓绕得多远,还是一条根一家人。有人说,根是一条根,可爬得高开得艳的是胜者。有人说,大凤根正,自古偏房就没有赢过正房的,飞龙的婚事开了个好头。有人说,什么正房偏房,都是老掉牙的事啦,现在的珍珍,可是何长山的正牌夫人,飞虎也是她合法的儿子。于是两派人开始打赌,看这次飞虎的婚事是大凤赢还是珍珍赢,赌注是一只大乱鸡。台乱撂下一句,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香港和澳门都回归了,说不定人家也和平解决呢。

台乱算是圈里的人,他的话具有权威性。人们让台乱透露点内部消息,台乱像是亏了电,广播了标题,就没有正文了。台乱留个悬念,倒背着手走了,给人们留下了无尽的想头儿。

人们发现大凤有了明显的变化,她不再像往常那样低头走路,头抬得很高,一副昂扬向上的样子。她也不再像往常那样沉默不语,逢人就说,飞虎带回个媳妇儿,她又要当婆婆了。她不再像往常那样,没事钻在家里不出门,一天跑四凤家好几趟,说是和妹妹商量飞虎的婚事。

娶媳妇做被褥,对于即将长犄角当婆婆的女人来说,是最有象征意义的一道程序。被褥一做,就等于媳妇上了半块炕。做被褥讲究新里新面新棉花。面料是绸缎,颜色不是大红就是大绿,总之越鲜艳越好,越喜庆越好。做被褥的女人,不光针线活儿好,还要家庭和睦。细致点的人家,还要找儿女双全的,据说可以给新婚夫妇带来儿女福气。被子絮好以后,四个角上还要塞上枣和栗子,代表着新媳妇要早生贵子。

大凤高调地赶了一次虞州大集,买回来绸缎和棉花瓤子,招呼左邻右舍的老姐妹帮忙做新被褥。

珍珍这边也没闲着,她也大张旗鼓地找了一群人做被褥。

对于姑姑和大凤在婚事上的针锋相对,花儿觉得可笑。飞虎本来就不是姑姑的亲生儿子,你再高调有什么用呢?既然人家亲娘抢着为儿子操办婚礼,那就让她操办好了,自己乐得省心省力有什么不好?花儿让姑姑干脆做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章节目录 下一页

牵牛花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唐慧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唐慧琴并收藏牵牛花最新章节第10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