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某位姓任的都护试图采用骆驼骑兵失败后,靠着常年行走西域诸国的冯嫽的脑瓜灵光,汉军终于解锁了骆驼勉强正确的用法。

虽然骆驼还活着动来动去,挨了箭还会挣扎甚至挣脱跑掉,浑身散发的臭味可能能让对方的马匹望而却步,也能将汉军熏晕,但这荒山野岭就别挑了。

所结驼城相当于西域北庭汉军无法带到此地的武刚车,当年卫青在漠北,就是靠武刚车自环为营,让步卒守住本阵,而纵五千骑往当匈奴,才跟优势兵力的伊稚斜打得有来有回。

今日傅介子显然欲重用故伎,汉军所结驼城是椭圆形的,但只占据了地势较高的四里余地,但燕然山的隘口,却宽达二十余里,小山包的丘陵纵横期间,但大多数地方是可让骏马驰骋的平地旱谷,驼城左右便由乌孙与小月氏列阵。

但傅介子显然高估了友军的战斗力,也低估了今日匈奴的杀出一条血路的决心。

“稽侯珊该死!”

作为匈奴前锋的是呼屠吾斯(郅支)——他刚刚在阵前被虚闾权渠单于宣布为新的“左贤王”。

郅支骄傲地接受这一王号,迎接属下们“屠耆”的欢呼,心里则咒骂他那懦弱的兄弟呼韩邪,事实证明,汉朝亡匈奴之心不死,可他那傻弟弟,却以为露出笑脸与汉人和谈,便能让汉匈得到起码十年的和平。

别说十年,十个月都没有,饥饿的狼不会因为小鹿跪地垂首就放弃扑食,只有长出锐利的角才能让它望而却步。

不知不觉间,匈奴已经变成了弱者的角色。

他与呼韩邪对太子之位的争夺本是兄弟之争,可现在,郅支永远无法原谅贪生怕死投降汉朝的呼韩邪。

郅支带着左部五万骑进入燕然山隘口,驻马于一座小丘上,将代表左贤王的旗帜高高竖立,手下的小王诸长们陆续带着部落进入战场,他们位于东方,要乘着正午前进攻,否则容易在交战时被太阳晃花眼,战场瞬息万变,射失一箭就可能让一个勇士丧命。

想到令匈奴陷入这绝境的人,郅支忘了弟弟,唾骂起右贤王来。

“屠耆堂该死!”

从汉军逃回的匈奴斥候说,听闻右贤王已降汉,自号“漠西单于”,带着右部骑从加入了汉军。郅支不忧反喜,若右贤王真与汉军汇合反而是好事,右部同汉朝仇怨深重,右贤王死有余辜,和呼韩邪一样,不配做挛鞮氏的后裔。但右部帐落骑长或是被迫追随,见匈奴仍强,或能阵前反击汉军。

只可惜在敌人的阵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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