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前院有小厮过来传话,说家主有请。
出了院子,见孟安正在不远处一棵杨柳旁站着,见她出来,过来提醒:“师父想见见你。”
二人同行,出了院子,穿假山过木桥,再走过一条长长走廊,就到了藏剑山庄议事厅。
宗玉跟在孟安身后,低头踩着他的影子,思索着一会儿见到沈齐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偌大的议事厅,只有主位坐了个一身布衣的中年男子。
“师父,外公他老人家可好些了?”孟安上前毕恭毕敬行了大礼。
沈庄主年近四旬,举手投足间自有一派君子气度。
沈齐将爱徒扶起,道已无大碍,转而将目光移向孟安身后的女子。
模样虽不算绝色,胜在气质出众。尤其那神情,与故人有几分相似。
仪态落落大方,方才进来时,行走间禁步清脆悦耳并不杂乱,端的是官家小姐的礼仪。
此前听说是楚风雪的丫鬟时,他还不甚满意这桩婚事,如今看来,这宗玉的身份怕没这么简单。
沈齐盘算间,宗玉上前盈盈行礼,道:“晚辈宗玉,见过沈庄主。”
“宗姑娘不必多礼,请坐。”
翠官将宗玉扶起,入座。
“姑娘名讳,可是钟鸣鼎食的钟?”
“宗庙的宗。”
“宗?朱雀没有此姓,姑娘是?”
“漂泊多年,蒙以前收留过的恩人所赐,给了名字,哪还奢求有个正经的姓氏。让沈庄主见笑了。”
仆人端来茶水,宗玉答谢,轻抿一口。
“姑娘以为,此茶如何?”
宗玉微一欠身,施施然回道:“多谢沈庄主不把晚辈当外人看。”
不仅沈齐一愣,连屏风后那露出的半块衣角也微微抖动了一下。
“姑娘何意?”
宗玉笑意浅露,眼神似无意看了眼那扇屏风,方继续回道:“昔年晚辈曾随家父到一位要好的长者家做客,期间长者为家父奉上一杯粗茶。彼时晚辈以为那长者小气,后来家父却道,这是人家把你当自己人。所谓好茶易寻真心难得,长者是想让家父晓得,他待家父的情谊便如那粗茶,看似寻常普通,却最为实在真诚。是以方感谢沈庄主没把晚辈当外人。”
沈齐自是知道屏风后有人,只是碍于有客人在不好教训,索性装作并不知情。如今听宗玉这番说辞,哪还不明白个中缘由。
“姑娘生性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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