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叫得差不多了，开着车的云睿思，才淡淡地转头向她，眼中带着几分疲惫，眼球上一片血丝，又是削瘦又是劳累。
他依然保持着那样淡泊优雅，绅士贵族的风骨，虽然瘦，虽然有些狼狈。
莫晓曦看着他，心中阵阵打鼓。
她觉得眼前的人，似乎、似乎又不一样了。
是不是跟天黑的关系，她为什么感觉，好像、也有可能，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在郊区平房看到的那个男人，不太一样，仿佛是气质不一样，可是，又好像是别的地方不一样，她说不上来。但那张脸，却是一模一样的。
等云睿思把车停下来后，莫晓曦嗫嚅地道，“云先生，你……你能不能，不要冤冤相报……”
她知道云睿思烧了萨阁之后，精神已经变得很不正常了。现在的这个云睿思看起来就跟以前的那个当医生时候的一样；可是之前在郊区平房中见到的那个，简直就是精神病犯！
莫晓曦猜着，他极有可能精神分裂了。
就算真的是被抓起来，也得投入精神病院的；
她觉得跟个精神病说话，得小心翼翼，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颠狂发作？？
别忘了，精神病杀人，那可是不予追究的！
“晓曦，”云睿思微侧着身，伸手想要来触她，却被她一个寒战抖了下，跳起来躲到副驾驶座的窗户边去了，双眼含着巨大的警惕，颤抖地瞪着自己，“你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无法挽回，而继续做下去，才是最好的弥补方式。”
云睿思绅士一笑，并不为她的无礼而牵怒。
“你是指，杀聿烈？”
眼前的云睿思，很温柔，温柔如水。
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极深的涵养，清涟涟的双眼温柔地向自己解释，可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万丈深渊，没有追回的余地。
云睿思默认，同时道，“让你们莫家牵涉其中，我很抱歉，你知道……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唉！”
他实实地叹息一声，当初那笔云家的外汇，本来应该是到他手中的，可是谁知道中途，竟然被意外转手，给了刘桂月，使刘桂月又购回了原来莫家的房子，想必聿烈那边必会视莫家为眼中钉，更把其认定是与自己暗中往来户，莫晓曦在聿府的日子，不好过吧？
这还不算，把云家陷入险境，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尤其是莫恒，他的病、并没有好。再承受聿烈的怒气，他真的很担心呵！
可喜的是，聿氏似乎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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