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南海的孤礁上。
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又独立看向深海的远方。
远方很远,没有尽头。
但沄依然想看到结果,没有归途的结果。
黄昏,散落的云中缝隙,将一片显得暗淡,一片,显得辉煌。
孤礁上,沄循着本能,再一次吹响了大海的歌谣。
每一次,像云里的孤燕,一遍又一遍的飞翔。
却始终找不到归乡。
“呜~~~呜~~呜~。”
沄叹息了一声,停止了吹奏。
她已经不知道是该干什么。
每一次,从最初的哀伤,也变成了如今的平静。
死水一样的平静。
时间,真是令人无情。
沄忘了很多东西,只知道,该在这里,吹起往返的歌谣。
会有一个旅人,应和她的歌声而来。
是奇迹,是希望,也,是如这黄昏之时唯一的光芒。
诸海的涛流静了,却没有一刻停息。
李九站在悬崖之上,这些年,他更苍老了。
身形佝偻着,头发斑白,拄着拐杖。
看着痴痴呆呆的沄,又一次吹起了往返之歌。
脸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也许当时,也许不应当时。
也许不应如此,也是本应如此。
事态已经酿造,李九除了叹息也只能叹息。
时日不早,夕阳在一点点落下。
近日的宋国越发困难,李九更是诸事繁多,除了能来看看,也,不能做什么了。
沄又吹起了海螺,风来的很急,带起了苍白的长发。
只是这一次,仿佛夕阳下的寒冷,将沄从幻想中回归到现实。
回首望去,第一次相见的沙滩上,堆满了密密麻麻的沄与水烛各种各样的形象。
只看了一眼,沄仿佛回到昨日。
良久,挣脱开来。
低头,用流水刻满了痕迹的孤礁上,又艰难的添下一笔。
沄一刻一刻的数了起来。
真巧啊,是那天相遇的日期。
沄勾起了浅浅的笑。
也,对着大海。
难得的笑了起来。
五年了啊。
沄闭上了眼睛,往昔的一切一幕幕的重现。
所有的景象都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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