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咳嗽一声：“我说一凡，你在总公司那里究竟说了点什么啊，闹这么大动静？”
付一凡估计也是觉得自己错了，索性拿出一副好汉做事好汉当的劲头儿：“我也没说啥啊，基本就是参照我给咱们公司写的发展报告，对全省乃至全国的金融形势做了一下简单分析，顺便讨论了一下国家金融战略与国际金融的相互影响与冲突——”
“停！停！”
王保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那发展报告有底稿没？”
“有，办公电脑里存着呢！”
王保保打开电脑，按照付一凡的指点找到报告文件，随手打印了一份，拿在手里，快速浏览了几分钟，终于发现了一个问题，这字儿倒是都认识，内容说的是什么是一点儿也看不明白。
当然这么说可能多少有点夸张，但是王保保绝对有当初上学刚一接触三角函数的感觉。
“你这——这都写的什么啊？”王保保明显有点色厉内荏。
没办法，人在接触自己未知的东西的时候，小心翼翼几乎是一种本能，王保保现在就在遵循这种原则。
付一凡有点诧异，不过很顺从地解释道：“没什么，这就是根据咱们公司目前的经营情况，结合本市金融现状，对公司未来二十年的发展做的一个规划——”
王保保的脑袋“轰轰”作响，二十年的规划啊，二十年前，自己还没上小学呢，再过二十年，自己基本也就快知天命了，这五线城市里一冒充学历的会计能有这水平？
王保保的眼前不禁又浮现出被卢天亮拿走的那本毕业证书，心头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这都是真的？”
众人看王保保呆愣半晌，突然奔向电脑，从抽屉里翻了翻，拽出一本大大的证书，直接举到付一凡面前：“你告诉我，这证书是真的假的？”
大家的目光登时都集中到了那墨绿色封面的证书上，付一凡很是奇怪地看看证书，又看看面容扭曲一脸急切的王保保，“真的啊，注册会计师嘛，我就是！”
我去，王保保几乎发狂：“你注册会计师你不说？”
付一凡谨慎地退后一步，抱着胳膊小声道：“我不是把证书都给你了吗？”
“我——”王保保哑口无言，特么自己以为是假的啊，可是这话怎么说出口呢？
王保保“咣咣”在那跺脚，众人都用费解的眼光瞧着他，付一凡又退了一步，嘴里叨咕着：“我说了的，我从来不骗人！”
邓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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