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羽翼遮天蔽日,血红色的气息几乎要将江河染红。
魔尊重楼。
万玉枝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下子增加了几万年的功力,万玉枝有一种错觉。
我很强。
就算是魔尊重楼,也不过尔尔。
就算打不过,也能周旋一二。
总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可当她真正站在魔尊重楼面前。
万玉枝感觉胸膛十分沉闷,像是有一块万斤巨石,压在其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恨不得高声尖叫,来缓解这股压力。
万玉枝腿有些软。
平日里的自信,都随着冒出来的冷汗,一并消散了。
万玉枝懂了。
老鼠,无论长得有多肥,身形有多么硕大,遇到猫,哪怕是刚出生不久的奶猫,还是会怕。
血脉压制。
那是刻印在骨子里的恐惧。
那是被掠食者对捕食者的敬畏。
万玉枝想转身便跑。
可一想到唐烛给的任务,万玉枝的脚便像生了根,牢牢固定在地上,动弹不得。
“来者何人?”万玉枝声音有些抖。
声音虽小,气势却很足。
如果万玉枝腿抖得没有那么厉害,或许气势可以更足一点儿。
可魔尊重楼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一只蝼蚁。
一只会叫的蝼蚁。
怎么能打扰他和宿命中的对手的叙旧呢?
“飞蓬将军,回答我。”魔尊重楼问道。
魔尊重楼无论说什么,总有一股颐指气使的意味。
理直气壮,居高临下。
就算是要求人做事,也总有一种合该如此的意味。
“可说呢?”景天眨巴着大眼睛,脑袋里疯狂思考着破局之法。
原本只有一个万玉枝,景天只有逃跑的份,大不了也不过一死。
现在又来了一个红毛怪。
魔尊重楼。
这回儿怕是死都死不安生。
前有狼,后有虎。
饶是景天机灵过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要不……你猜猜?”景天拼命拉扯着僵硬的嘴角,挤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微笑。
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魔尊重楼一仰头,浑身的黑色羽毛随之一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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