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邀曲腿坐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得她的眼睛刺刺地痛,就好像身处黑暗太久,会见光死似的。
她已经被锁在季铭斯的房间三天了。
而季铭斯自那天怒气冲冲地走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佣人们每天给她端茶送饭,嘘寒问暖,门外被两名保卫人员二十四小时看守,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当然外面的苍蝇也别想飞想来。
她知道季铭斯现在一定是在想办法救女儿,但她仍旧没法不担心,担心小色姑娘怎么样,以及救出来以后还能不能呆在她身边。
她还担心新泽少爷这几天怎么样,龙氏又怎么样?
她吃不下,睡不着,耳朵里全是小色姑娘的哭声,以及季铭斯的话:那好,我就毁了它!既然我在你心里重不过一根毛,恨也好。
她已经把季铭斯彻底惹火了,他完全有可能不让他见女儿,甚至连龙氏一起毁了。
她有一种全身都被束缚的无力感,动弹不得,连呼吸压抑困难。
可她却没有办法,如果告诉季铭斯她是为了报恩才嫁给龙在天并发誓守着死守龙氏,季铭斯会不会放过龙氏,放过她。
可以然后呢?
如果季铭斯追根究底,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不想再编理由骗他,更不能说出真相,一辈子都不能说……
她把头埋在膝盖上,身体紧紧蜷缩在一块儿,房间里的灯全被她灭了,窗帘被她拉上,似乎只有藏身在黑暗里才能让她觉得自己不那么碍眼。
虽然房间里大多时间静得可怕,但偶然也会有一点人声传来。
比如现在:“你让我进,她是我妹妹,我担心她,进去看看她不行吗?”
“不好意思秦小姐,老板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也不能进出这个房间。”
“你们脑袋就不能转转弯吗?我们姐妹聊天又不会怎样?阿斯也不会怪你们的。”
“不好意思,秦小姐,你请回吧。”
……
秦沐言每天都会在门外和保安争执一番,然后斗败而归。
黎邀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要进季铭斯的房间,要和她‘聊天’,但她今天却打出去和她聊聊。
她起身开门,就见秦沐言站在门外瞪着保卫脸红脖子粗。
保卫见她开门,先是一愣,然后又伸手挡在她跟前恭敬道:“对不起黎邀小姐,老板吩咐了,你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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