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裂的饺子在餐厅的地板上已经凉了很久了,血红色的车厘子被踩得满地都是,触目惊心。
家里现在只剩下向小园一个人。
她看了看那扇被砸开的卧室门,锁已经坏了,门把手已经整个被卸下来,她还是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干的。
手上的伤口被丈夫包扎后已经止住血了,可是她的内心还是没能平静下来。
她打了自己女儿一巴掌,并不全是因为那出人意料惨不忍睹的成绩,而是女儿嘴里的话。
......
“那你们杀了我好了!就当没我这个女儿,我又没求着你们把我生下来!”
......
她想起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也说过类似的话,这直接导致自己父亲第二天带着弟弟走了。
没有告别,也没有预兆,甚至连一张说明理由的字条也没留下。
那天早晨,风雪刮得很紧,家中的火炕已经凉了很久,父亲却没有像平日一样往炕里添柴火。
向小园是被冻醒的,醒来却发现家中只剩她一人,门被从外面上了锁。
她趴在窗边上,想要看看父母和弟弟的足迹去向何处,可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大雪,风雪早已经掩盖了一切。
那一整天,向小园都一直趴在窗边等着,听着,希望熟悉的脚步声能再次在家门口响起,可直到深夜了,也并无来人。
再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母亲怀中,高烧烧的她额头滚烫。
她问母亲:“爸爸和弟弟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却眼睛流出了泪水,告诉她,他们不会回来了。
年幼的她还不懂得被抛弃的含义。
便和母亲说,如果弟弟回来了,她要把新做的冰灯给他,不再和弟弟争谁先玩了,她以后都会让着那小子。
说完母亲便哭了。
记忆里,那是母亲仅有的放声痛哭。
......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打断了向小园的思绪,来电显示,是丈夫马化云。
“小园?你还好吧?”
“嗯!我还好。你那边怎么样?”
“复查成绩的申请已经提交上去了,结果很快就能下来,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向小园此时急得不得了。
“我遇到张平了。”马化云说。
“张平,张平,是你们班上后来去农村支教然后就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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