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为什么我的头会一直昏昏的痛呢?”“你昨天晚上睡觉一定落枕了吧!”“…那么,贤侄,我为什么记不起我昨天晚上睡觉的事情了呢?”“那是因为你昨天落枕落得太严重了吧!”“…那,贤侄,我为什么又依稀记得好象曾经见过一只肥羊的呢?”“那是你落枕时产生幻觉了吧!”“…贤侄,为什么,从刚才起,我就一直觉得你好象是搪塞我呢?”“哦,连这也可以听出来…那是因为你落枕还没有落够吧!”疾颜厉色,云冲波将喋喋不休的花胜荣牢牢压制,一边顺手把前边挡路的杂枝乱藤扯开让出路来。已经是见着李慕先及天下大黑的第二日了,两人正跋涉于不知名的荒山当中,花胜荣叽叽咕咕,只是纠缠于自己奇怪的“头昏”和依稀记得的“肥羊”,云冲波心中有鬼,只是用强势手段来把花胜荣压制应付,心口却兀自砰砰的跳个不停。…昨天,委实是太险了。听到那汉子的最后一个问题,云冲波已然大感不妙:再怎么轻视自己两人也好,象这种一传出去便可能是整个家族一齐人头落地的话题也绝对不会胡乱问出,毕竟,那汉子是清楚的指出了“李”这个姓氏。第一反应就是拉上花胜荣逃命,可那汉子的动作却快到超出想象,云冲波方立起身子来,他已长笑一声,闪电般反手出刀。刀气过空,竟将整座石峰也都斩开,落石如雨中,云冲波抱着花胜荣滚落山下,犹还隐隐听到那汉子讥诮的笑声。山高崖险,云冲波此刻的力量亦弱于在金州时的最强状态,但久经历练的他身手毕竟敏捷,抱着花胜荣,抓扯踢蹬,拼命借力,所幸这山崖上突石裂纹不少,虽一路摔得头破血流,却到底没有伤筋折骨,安全滚到下面—方知虽然自上方瞧下来云雾缭绕,其实倒不算甚深,不过二十来丈而已,若不然,还真是没信心逃得生天。只一喘息,云冲波已背上花胜荣,慌不择路,拼命逃去,心中只是大呼侥幸,想道:“能从这样人手下逃掉,也真是命好…”当时,大刀挥出的一瞬,或者是因为那汉子刻意的推动还是什么原因,裹于鞘外的黄纸无风自动,从鞘上浮起,隐约瞧见黄纸内侧写满了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黄纸浮起,鞘内立有清冽青光充盈耀亮,旋一涌而出,当中又有八点白光闪烁,乃是八字,浮于刀光当中。虽然只是极短的一瞬,那八颗光字便已引领刀光将山岩似豆腐一样破开,可,云冲波还是看清楚了那到底是什么字。那是八个古篆,虽然他几乎不认识任何篆体,但这八个字,却刚好是萧闻霜曾经专门一齐写下,要他记住的。…也,终于明白了天下大黑临去时的问话。(真是的,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闻霜那时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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