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类真正有愧的是对路边的那些野草们。

我们似乎从来没有把那些野草视为一种生命,随意地践踏,随意地拔除,视它们为皮肤上赘疣,多余在脸上的青春物。除非是人工栽在路边的草坪,可以得到美容师移植脸皮的呵护,其余出生在路野家族中的野茼蒿、蒲公英、艾棵、白蒿、抓地龙和茅草、蓑草之类的生命,都被我们视为一种大自然的贱物。我们没有想过每当我们的脚步踏上去时,它们*崩裂、腰断骨折那撕心裂肺的伤痛;没有想过,我们对它们的羞辱和诅咒,总是那样地伤害它们的身心和灵魂。为什么把它们连根拔除了,它们还会原地更加旺盛地生长?为什么几吨、几十吨的载重汽车从它们身上倾轧而过后,明明是绿血遍地,在太阳下枯萎已死,可在第二天的清晨,经过了一夜自身接骨输血的疗治和抢救,就又把自己的生命重新展现在了行人的脚下和汽车轮子开辟的辽阔的刑场?

这展现在路边族群的草野生命,让人类看见的是一种顽强,可让我们忽视的,是它们以人头落地和株连九族为武器对人类世世代代不屈的抵抗。为什么野草总是要和蔬菜、庄稼争夺地盘和自己的生存权?为什么它们野火不尽,春风再生,而且在新一次的生命轮回中,变得更加清丽、美姿,或者更为狂野而无教养似的疯癫和粗横?这,也许都是为人类对它们生存权的漠视的抗议与反扑。我们允许一片韭菜收割不断地一茬一茬地连续生长,而不允许一棵野草在路边的死而复生。这最简单的因由,就是韭菜是我们餐桌的亲戚,而路边的野草,则是我们目光和手脚的敌人,不会给我们人类肠胃以任何贿赂和填充。可是,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年中任何一日嗅到新鲜空气的那一刻,想到过路边的野草为我们做过什么,付出了什么。没有想过,它作为人类的组成,同样是命运多舛,每时每刻都在经历着生死的风雨和消亡的危险。

在711号园,我所能做的,就是绝不动手去把路边的野草、蒿棵主动地折断和拔下。除非它过分放肆地横在路中央,如同中国公路上无处不在的收费站,不是去拉人的裤子,就是试图把自己的手指,伸到行人的口袋。到了这时,我才会终于动手,把那些伸到路之中央的野草藤蔓,扯捆到路的相反方向——一般不会像外科医生样,动辄就给人施行手术,折胳膊锯腿。

始于四月,盛于五月,直到十月秋临,整整半年的时间,路野草族们都生活在园里的天堂路边乃至路中央许多肥沃的缝裂。蒿草的味道里,有一种不招人爱的暖腐的气息,可也恰恰是那种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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