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对于汉人来说，哈尼山寨就如同世外桃源。它是一片天上的云，它是大山里的一片绿洲。如果不是特意到那里，就不会注意到哈尼山寨的存在。哈尼人的生活是美好的，岁月流逝，天高云淡。勤劳的哈尼族人经过世世代代的努力，有了可以供他们耕耘的梯田，据说这是他们每人下山后带回一捧土慢慢累积成的。

梯田是哈尼山寨一道独特的风景，随着季节时令，日落日出，阴晴风雨，变幻莫测。时而如仙境，时而好似画卷轻舒，美不胜收。

但是哈尼人的内部也有惊心动魄的时刻。龙伟土司的弟弟龙飞此刻已经回到了山寨，成了山寨的主人，山寨变成了龙飞的山寨。

事情还得从那次程华强救了龙飞开始说起。快要饿死的龙飞吃了程华强挂在树枝上的米线才没有被撑死，恢复体力后杀死了嫂子葛氏夫人派来暗杀他的武士。回到山寨被拒之门外的龙飞，得到了一些拥戴他的武士的支持。

从此以后，龙飞立志要回到山寨，废弃昏庸的兄长，做一个英明的土司。见过世面的龙飞知道洋枪火炮的厉害，千方百计地购买洋枪洋炮。在蛮耗，红河沿岸散居着很多哈尼人，龙飞把他们收罗起来，招收几个黑旗军的士兵当教官，组织成了一只能征善战的队伍。

两年以后，龙飞带着精兵强将和快枪利器攻打山寨，守卫寨子的武士们仍然持弓箭砍刀，自然不是龙飞的对手。

龙飞并不愿意杀戮族人，但是对于敢于抵抗的坚决铲除，很快，山寨都放下了武器，只剩下他那个倒霉的哥哥，还有胆战心惊、明知自己必死无疑的嫂子躲在角楼里。

葛氏对龙伟说：“你的魔鬼弟弟来取你的性命了！你去和他拼命吧！”

龙伟浑身筛糠不停，他只说：“他不会伤害阿哥的，他不会伤害阿哥的，当时我也没有伤害他啊！”

天下一碗五十九葛氏见靠龙伟无济于事了，就把箭头在一个黑色的罐子里蘸了一下放进小弩里，藏进了袖子，若无其事地走出了他们的角楼去迎接龙飞，见到龙飞她笑着，抬起胳膊，那只夺命的毒矢嗖一声就飞出来了。龙飞的身手比她敏捷，一侧身，箭擦着眉毛过去了：“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龙飞端起手里的洋枪，瞄准了葛氏。葛氏急忙转身向角楼跑，没想到龙伟在里面把门关上了。葛氏大骂龙伟：“你是个没用的男人！”

葛氏转身看着龙飞，瞪着凶狠的大眼，那意思是——你不要杀我，你不敢杀我！

砰！龙飞的枪响了，弹丸打进了葛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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