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主管对上课削铅笔的事儿管得很严,他的要求是所有铅笔必须在上课之前削好,上课要抓紧每分每秒认真画画,要是谁在课上削铅笔,被逮到了直接给撵出去。
原来画室里边有的人就喜欢一边画画一边削铅笔,下次画画之前不用一次削很多。但主管这规定硬生生给一些人把这坏习惯揪过来了,但是小孩都有逆反心理,有时候我本来没打算课上削铅笔,但是你这么一规定吧,我就贼想削,不让削我偷着削,那种偷偷摸摸的快感让人享受不已。
主管就加大了巡查力度,他们上课的时候各个教室转悠,见着上课削铅笔的就用他浓重的煤式口音道:“偶有么有跟李萌讲过丧课不尊薛堪笔?把偶的话当耳旁风四吧?粗去!”
主管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特别严厉,一般情况下给他认个错求个情这事儿就能揭过去了,并不会真的被赶出去。
后来有人在网上买了美术生电动削笔机,就是你把笔插进去它就会自动旋转削笔,削出来的笔头又长又尖,但是因为价格不怎么善良,所以这削笔神器没能在班里普及。但是个别家里有矿的还是人手一个。
主管见过他们用自动削笔机以后非常不满,义正言辞批评道:“叟削堪笔辣是一个学美素的人的基本素养,里去看看我们画四里辣些流弊的老撕,有喇个会用自动削笔机的?这玩意儿削出来的堪笔有灵坟吗?”
这话叶碎碎听懂了。
手削铅笔那是一个学美术的人的基本素养,你去看看我们画室里那些牛逼的老师,有哪个会用自动削笔机的?这玩意儿削出来的铅笔有灵魂吗?
“没有灵坟,没有灵坟。”
底下大家都对主管的口音津津乐道,并没有人真的把主管的话当回事儿。
这时候的他们还不能明白,学美术的人就得手削无数支铅笔,练的不是技术,是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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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课后,叶碎碎捧着热水瓶奔向餐厅吃饭,准备一吃完饭就去食堂后面打热水。
全校供应热水的地儿就只有食堂后面那一排水龙头,一到晚上那就是打水高峰期,人挤人,头抵头,脚踩脚,前排打热水的不时传来被水烫到的惨叫声。
为了避开这杀猪般壮烈的场景,叶碎碎经常晚饭随便扒拉几口就冲到水房占领高地。
也有很多人为了不用排队先打水后吃饭,这种时候就要拼了命地疯跑,学校对面超市卖得劣质热水瓶经不起这一番折腾,有时候就“砰”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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