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票开始，身边的人如水一般往前涌去，杜翩若双手紧抱住孩子，轻声问道，“小麟，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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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人听书“翩若来了，我就不累了！ 汤麟呵呵一笑，睁开了澄亮的大眼，好奇地望着四周。
“那你知道今天要去干什么吗？ 杜翩若笑问道，看着汤麟肉乎乎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口。
“我知道啊，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姥姥准备了妈妈最爱吃的东西，要带去给她吃！
话，汤麟都懂得说，但却似乎并不懂忌日的意义，说话的语气隐隐还有些兴奋，没有多大的悲伤。
到底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杜翩若轻叹了一口气，自从汤芷落去世之后，每年除夕，他们都要回开阳。
哪怕她前几年身在德国，也要千里迢迢的回来。
从北城坐高铁回开阳，不过三个小时左右，杜翩若一行到墓地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钟。
除夕这一天，全国都在忙着大团圆，只有他们一家，来这阴冷之地。
公墓里几乎没有人，就连值班的人也找不见。
“翩若……
汤麟折腾了一早上，有些犯困，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窝在了杜翩若的怀里，慢慢地阖上了眼。
杜翩若抱着汤麟，席地而坐，杜美铃一样一样地将小食盘摆放上去，嘴里念念有词。
“芷落啊，小麟越来越乖了，很好带的，你就放心吧！你爸也洗新革面，没有再去赌了……
“你说孩子，说我干什么？！ 汤国庆不悦的斥道，眼眶微红。
杜美铃没有理会，继续笑道，“你爸最近还找了个轻松的活儿，钱也多，时间也多，我们现在都不用给翩若增加负担了！你说你爸一辈子没干成什么事，临老了，居然能找着工作……
汤国庆一脸愠怒，实在听不下去，甩手就走了。
“你看，这人！还不好意思！ 杜美铃笑着笑着，红了眼睛，拿着小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美丽温婉。
怎么就死了？！
五年了，还是感觉没法接受。
杜美铃流着泪，叹道，“我去洗把脸！
杜翩若看着汤芷落的黑白照片，心头顿然海浪翻涌，“芷落，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别生气啊。其实我喜欢宋惜城，十年前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了！我拒绝不了他，我们在一起了，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我根本看不到我们的未来！只能这样一天一天的拖下去！
“还有，宋惜城不是小麟的父亲，那谁是？你当时不说，是不是也打算自己养大？我要不要去帮小麟找爸爸？人海茫茫怎么找呢？
“这么多问题困扰着我，你要是在天有灵，就给我托个梦，告诉我谁是小麟的爸爸，或者骂骂我也好！把我骂醒！
“你这心得多大啊？芷落还要费心管你这点子破事？累不累？
一道调侃声自身后传来，杜翩若恍然惊觉，心头一跳，回过头，朝来人看去。
梁思琪戴着墨镜，一身黑衣，捧着一束鲜花走到了跟前，将花放下，冲着杜翩若勾唇一笑，示作打了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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